夜天痕專門吩咐下去,就讓朝夏圈養在城主府裡。
房間裡要弄上暖爐,三餐不能少。
所以說朝夏擔心自己會死,完全是白擔心的。
除了沒自由,和每天被放三次血,生命危險倒是沒有。
跟夜天痕聊了會兒天,她想去找的樓蘭亭過來找夜天痕稟報一些事情。
“城主,已經查出來了。軒轅皇帝在知道明媚公主私自掉包祭女後,把她藏了起來。”樓蘭亭的語氣溫溫和和,嘴角還帶着笑意。
如果不是血紅色的眼睛透露出他是吸血鬼的身份,恐怕會讓人以爲他是人類,長得很好看的人類!
凌蕪荑在樓蘭亭來了之後,注意力就都在他身上了。
聽到樓蘭亭的話,夜天痕只冷哼了一聲:“軒轅一族統領大陸太久了,是該給他一些警告。”讓他知道,暗天大陸到底誰說了算!
好歹當了兩百年的管家,樓蘭亭知道夜天痕的意思。
“我去處理。”樓蘭亭笑着說。
夜天痕點點頭:“好。”
交代完了,樓蘭亭說:“那我就先下去辦了。”
離開前,樓蘭亭看了凌蕪荑一眼,對她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哥哥,我也走了!”凌蕪荑對夜天痕匆匆說了句,然後就提着裙襬跑開了。
夜天痕張張嘴,話還沒說出來,凌蕪荑已經跑遠了。
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如果不是妹妹不願意,他真的想讓樓管家娶了妹妹。
永夜城裡,能配上他妹妹的,也只有樓管家了。
吸血鬼是很重血統的,夜家是永夜城之主,那是因爲他們的血統最高貴。
只有血統越純,能力纔會越強。
夜天痕跟夜紫央的血統都非常純,在夜家之下,就是樓家了。
只是樓家的其他吸血鬼都在兩百年前的一次內族大戰中死的只剩下樓蘭亭了。
吸血鬼確實是不老不死,那是因爲人類太弱殺不死他們。
但強大的吸血鬼殺吸血鬼還是可以的,那次內族大戰……讓他們吸血鬼族耗損很大!
本來樓蘭亭是可以封爵士的,可他不願意,他覺得當永夜城城主府的管家,更能爲永夜城效力。
於是,夜天痕就讓樓蘭亭當了管家。
夜天痕認爲論血統,能配上他妹妹的,就只有樓蘭亭了。
只可惜,樓蘭亭一直不願意娶他妹妹。
在這一點上,夜天痕是很不高興的。
可樓蘭亭說了,他只是想把更多的心思放在永夜城上,而不是兒女情長。
他倒是想命令樓蘭亭娶他妹妹呢,可妹妹先就跟他說了不能用權利。
她想讓樓蘭亭,心甘情願的娶她——
凌蕪荑跑出去追上了樓蘭亭,笑着問他要去哪裡。
樓蘭亭依然語氣溫和,面帶微笑:“去處理一些城外的事情。”
“你要出城嗎?”
樓蘭亭搖搖頭:“今日不出城。”
“哦,那我可以跟着你嗎?”
雖然是問,但凌蕪荑的表現出的卻是:我要跟着你。
往常夜紫央都是這麼做的,樓蘭亭已經習慣了。
接下來的一整天,凌蕪荑都跟在樓蘭亭身後。
可跟了樓蘭亭一天下來,凌蕪荑覺得自己這樣不行。
夜紫央守了樓蘭亭那麼多年,也才三十點好感度。
那她就是再守個一百年,也未必能把好感度加滿,畢竟不能改變夜紫央的性格。
晚上睡覺的時候凌蕪荑就細細的想了一下,覺得真的一直跟着樓蘭亭並不能得到什麼。
既然守不行,那就換個方法好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凌蕪荑還是去找樓蘭亭了。
樓蘭亭是城主府管家,有時候忙起來比夜天痕還要忙。
凌蕪荑去的時候他就一直在忙,然後她就在旁邊看着。
突然,本來保持安靜的凌蕪荑開口了:“亭哥哥,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樓蘭亭停下手裡的工作,偏頭看着凌蕪荑:“嗯,公主請問。”
“我這麼天天纏着亭哥哥你,會覺得厭煩吧?”凌蕪荑表現得有些忐忑。
樓蘭亭並沒有馬上回答凌蕪荑這個問題,很顯然,他是有厭煩的。
雖然他很快就搖頭說:“不會。”
凌蕪荑卻有些難過的低下頭,然後強顏歡笑:“我也覺得自己天天這樣有些厭煩了……所以我決定,以後都不會這樣了!”
說完,凌蕪荑就轉身離開。
樓蘭亭愣了愣,沒想到凌蕪荑會說這樣的話。
看着凌蕪荑離開的背影,他還是沒有留。
心裡,鬆了口氣,又莫名覺得不太舒服……
離開樓蘭亭的凌蕪荑離開城主府在永夜城裡到處轉了一圈,夜紫央經常會到永夜城裡到處轉悠,永夜城的子民都認識紫央公主。
夜紫央在永夜城裡也十分受歡迎。
決定‘放棄’愛了多年的樓蘭亭,她當然要表現得有些難過的樣子。
難過的同時,還要保持微笑。
坐在永夜河河邊,看着散發着幽藍光的湖水發呆。
一旁的古曼有些心疼:“公主完全可以求城主下令讓樓管家娶您的,您何必讓自己如此難過呢,奴婢真心疼!”
凌蕪荑睫毛顫了顫,嘴角微微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低下頭:“古曼,你不懂。我是可以讓亭哥哥娶我,可就算是那樣做了亭哥哥更加不會愛我。”
“與其讓大家都不快樂,倒不如讓亭哥哥不再覺得困擾。”
“可那樣的話……公主您該多難過啊!咱們吸血鬼是沒有眼淚的,可奴婢卻能感覺到您的難過。”古曼扁着嘴說。
凌蕪荑沒有說話,臉上已經沒辦法再維持笑容——
在永夜河河邊坐了很久,直到該用晚餐了,凌蕪荑才帶着古曼回去。
自從有了朝夏,她的三餐就變成了極品血液。
用了晚餐,夜天痕難得到她的院子來找她。
“聽說,你跟樓管家說以後都不纏着他了?”夜天痕問凌蕪荑。
凌蕪荑點點頭,面帶微笑:“是啊,我以後都不纏着亭哥哥了。”
“是樓管家跟你說了什麼嗎?”看到自己妹妹不開心,夜天痕也不開心。
“不是,是我自己……這麼多年,我也累了。”
聽到凌蕪荑這麼說,夜天痕更是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