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扉被放出來了,席子秋讓他可以離開,他卻偏偏要賴在攝政王府裡。
說是被席子秋餓了那麼久,肯定要在攝政王府裡吃夠了本兒才離開。
是走還是留,席子秋並不介意,反正夜扉也不再是漏洞了——
被放出來後,夜扉在凌蕪荑意料之中的,沒有發神經。
就是胃口挺大的,兩天時間,就把席子秋密室裡那些死刑犯的血都吸完了。
害得席子秋還要另外去找,要不然他都得餓肚子。
夜扉滿足得,都不想離開攝政王府了。
他想,跟着席子秋跟凌蕪荑也不錯,有吃有喝的,還能‘胡作非爲’。
現在他跟凌蕪荑的關係倒是挺好的,兩個人有時候還會出去晃悠。
自家老婆跟別人出去晃悠,而且還是異性!
很顯然,咱們會長大人的醋罈子打翻了。
於是,席子秋給了夜扉一個半大不小的官職,天天帶着他去上朝,給他處理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
夜扉不願意管那些,就會被席子秋激:“之前不是還想做主宰者嗎?現在讓你處理一點事情都那麼不耐煩。”
每次席子秋這麼說,夜扉就老老實實跟他去到處奔波。
不是因爲這句話,而是因爲席子秋說這句話時的語氣。
夜扉怕,自己會又被關起來餓肚子。
——
去參加宮宴的時候,夜扉也去了。
好歹是個朝廷命官,當然得參加。
不過夜扉本來就是個不守規矩的人,一到宮裡,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凌蕪荑倒是沒亂走,而是跟席子秋一起,在座位上坐着。
這是凌蕪荑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次以攝政王妃的身份出現在衆人面前。
衆人這才見到,攝政王妃長什麼樣子的。
長得確實是出衆,第一眼就讓人忍不住驚豔。
但他們也只敢看一眼而已,因爲凌蕪荑的旁邊還有席子秋呢!
凌蕪荑一邊吃着皇宮裡的點心,一邊轉着眼珠子到處看。
然後,她看到了擁有主角光環的任峰,跟同樣擁有主角光環的侯府千金:月茹歌。
聽審覈部門那邊說,這個月茹歌是重生的。
也就是因爲她重生了,所以才擁有了主角光環。
月茹歌長相不算多出色,但她的皮膚真的特別好,又白又嫩的。
都說一白遮百醜,月茹歌的好皮膚讓她普通的五官上了不止一個檔次。
還有她的氣質,也是特別好的。
光是看樣子,凌蕪荑都覺得她比任峰適合當這個世界的主角。
再看看任峰,他頭頂上的主角光環已經快沒了。
還沒來的時候就聽席子秋說,今晚任峰準備了刺殺行動。
大概是迫切的想要得到那個皇位吧,所以才如此急不可耐。
任峰以爲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卻沒想到其實他的所有計劃,都在席子秋的掌握之中。
也可以說是,任峰所做的一切,都在席子秋的計劃之中。
任峰,是在一步步走向,席子秋給他挖的坑裡……
月茹歌看了眼席子秋跟凌蕪荑,又看了眼任峰。
前世的今晚,會有刺客的刺殺行動。
那個時候死了很多人,朝廷命官高以及那些官夫人跟小姐們。
她重生回來,一切的事情都跟前世的一樣。
今天晚上也不會例外的吧?
她知道,刺殺行動是太子任峰一手操作的。
她還知道,今天任峰會失敗。
而那個男人……
月茹歌看着那個安靜坐在皇子位置上的俊美男子,心還是一陣一陣的發疼。
前世,她爲了他,付出了所有。
卻沒想到他在登上皇位之後,第一個要了她的命。
只因爲,她知道他皇位來的,名不正言不順嗎?
月茹歌垂下眸子,擋住眼底那仇恨的神色。
……任舟,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如願登上皇位的!絕對不!
因爲審覈部門那邊暫時是指審覈出月茹歌是重生的,並沒有審覈出月茹歌前世是怎麼樣的。
所以他們一開始的時候也沒有想到,今晚的計劃會被打破——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任峰悄悄離開了。
凌蕪荑注意到,在任峰離開的時候,月茹歌也跟着離開了。
眉頭微微皺起,她總覺得哪裡有點兒不對勁。
她偏頭看着席子秋,席子秋主動把自己的耳朵湊了過來。
聽到凌蕪荑說了她的懷疑之後,席子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沒事,靜觀其變吧。”
如果真的要打破計劃,那就打破好了。
他們只是這個世界的旁觀者,任峰跟月茹歌纔是參與者。
凌蕪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劇情的走向都照本宣科的走着,那多沒意思啊!
人生處處有意外,人生處處有驚喜!
那樣,纔有趣嘛!
不過作爲旁觀者……
“我出去透透氣哦~”凌蕪荑笑眯眯的對席子秋說了聲。
席子秋一如既往,寵溺的笑着點頭,然後叮囑她:“注意安全,有是讓夏倫叫我。”
夏倫:“……”他啥時候變成通訊設備了嗎?
凌蕪荑拿了點在宴會期間,席子秋給她剝的瓜子去了月茹歌跟任峰離開的方向而去。
月茹歌跟任峰待的地方比較隱秘,要不是有夏倫這個人肉導航在,再偏僻的地方她也能到——
凌蕪荑到的時候,沒想到夜扉也在那裡!
夜扉看到凌蕪荑,還朝她笑眯眯的招了招手呢!
兩個人一起坐在樹上,天那麼黑,加上他們一個是吸血鬼一個是職業殺手,能被發現纔怪呢!
樹下,月茹歌正在讓任峰停止刺殺行動。
然而任峰卻並不承認自己有什麼刺殺行動,還對月茹歌起了殺心。
月茹歌只是淡淡的笑了,說:“只是給你一個忠告,想要那個皇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刺殺行動如果不停止,那麼今晚就會是你的死期。”
說完,月茹歌就走了,留下任峰在原地呆愣。
夜扉湊到凌蕪荑耳邊,小聲的問她:“那個挺香的女人,怎麼知道任峰的刺殺計劃?”
夜扉會知道任峰的刺殺計劃,都是因爲這幾天被席子秋拉着各種做牛做馬。
凌蕪荑揚了揚眉,沒有回答夜扉的問題,反而是問他:“她真有那麼香?”
在宮宴上的時候就聽席子秋說了,說月茹歌的身上散發着一種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