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秋讓車伕就近把馬車停了下來,沒有帶任何隨從,就跟凌蕪荑兩個人手牽着手在河邊走着。
像很多時候一樣,在河邊,或者林蔭小道上,手牽着手漫步。
走到橋頭的時候,他們看到有賣河燈的攤子。
席子秋跟凌蕪荑走過去看,準備買兩個來放。
河燈款式太多,倒是真的讓人看得有些眼花繚亂。
凌蕪荑選了很久才選了一個看起來最普通最不起眼的河燈,拿了攤位老闆的紙筆,寫上心願。
凌蕪荑沒有寫什麼心願,因爲她的心願已經完成了。
她只寫了四個字:有你真好!
看到凌蕪荑寫的,席子秋臉上的笑意加深,也拿了個河燈。
在上面寫:有你更好!
都不是甜言蜜語,兩個人卻相視一笑,周圍的人和物都成了他們的背景板。
“走吧,去放河燈!”凌蕪荑拉起席子秋的手,迫不及待地往河邊跑。
找了個人不多的地方,蹲在河邊。
席子秋跟凌蕪荑一起,把河燈放進河裡。
夜風溫柔地吹拂着,輕吻着人們的臉頰,帶着那承載着人們心願的河燈,漸漸飄遠……
凌蕪荑跟席子秋都沒有說話,只是依偎在一起,看着河裡閃爍着微光的河燈,好看極了。
“我覺得這些河燈比現代的那些霓虹燈都好看!”凌蕪荑說。
席子秋低頭,看着將頭靠在他肩上的凌蕪荑,笑着說:“只要跟你在一起,就是在沙漠裡看星星,也是美的。”
凌蕪荑坐了起來,說:“還別說,在沙漠裡看星星,真的很美的!要不咱們什麼時候去看啊!”
看到凌蕪荑那比河燈還要亮的眼睛,席子秋忍不住捧起她的臉,吻了吻眼臉。
凌蕪荑輕輕閉着眼,嘴角上揚。
“好啊,如果你想的話,等漏洞修復了,我們就去沙漠看星星。”
凌蕪荑嗯了一聲,有些好奇的問席子秋:“星際有沙漠嗎?”
席子秋點頭:“有的,不過跟小說世界裡的不一樣。”
凌蕪荑哦了一聲:“那還是先在小說世界裡看沙漠好了。”
……
在河邊待了許久之後,凌蕪荑就說要回去了。
席子秋卻不願意,說約會哪裡這麼快就結束了。
“那我們還去哪裡?”
“今晚的夜市很熱鬧,有很多花燈看,還有全國各地的小吃……”
話音未落,凌蕪荑就很是興奮的拉着席子秋要去逛夜市。
席子秋笑着,任由凌蕪荑將他往人羣中走。
在這個世界,凌蕪荑完全釋放了自己的吃貨本性。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真的沒錯——
路過賣面具的攤位時,凌蕪荑還跟席子秋一人買了個面具,然後手牽着手穿梭在人羣中。
這天晚上確實是很熱鬧,而且有很多品種的小吃。
有些小吃竟然還是凌蕪荑都沒有吃過的,而且味道還不錯呢!
從街頭吃到街尾,然後一直吃到夜市結束,人們都各回各家了,凌蕪荑纔跟席子秋慢慢走回攝政王府……
——
宮宴那天晚上任峰聽了月茹歌的話停止刺殺行動之後,他就以爲可以跟月茹歌成爲盟友。
畢竟月茹歌也很有魅力,任峰想要對她用美男計。
可惜的是,任峰的表現讓本來打算跟他做盟友的月茹歌打消了那個念頭。
任峰,確實是不合適當皇帝。
既然任峰不合適,那她就找個合適的好了。
反正只要不是任舟就可以!
凌蕪荑跟席子秋一直在暗處觀察着月茹歌,發現她對任舟有敵意,然後就去調查了一下任舟。
任舟作爲當今皇帝的第七子,因爲母妃孃家沒權沒勢又不受皇帝寵愛,所以一直是被皇帝忽視的那個。
皇家的孩子,有幾個是沒野心的?
所以任舟一直是假裝低調,背地裡卻在壯大自己的枝葉。
走過那麼多個小說世界,凌蕪荑平時也沒少看小說。
其實很容易就能聯想到一些劇情,比如說,前世的時候月茹歌費盡心機幫任舟登上皇位,然後卻被任舟給恩將仇報給殺了。
於是月茹歌重生而來,不想讓任舟如願以償登上皇位。
嗯……
如果不是月茹歌重生回來了,凌蕪荑想,她跟席子秋可能真的不介意任舟當這個皇帝。
不過現在嘛……他們打算不管了,只要把任峰頭上的主角光環抹消就好了。
於是,現在又變成了席子秋每天整任峰,整得他差點瘋了。
對席子秋,任峰也是恨之入骨了,恨不得把他挫骨揚灰。
可是沒辦法,不管是哪方面,他都拿席子秋沒辦法。
這段時間夜扉也是總往外面跑,就算席子秋不吩咐他做事情,他也是隻有肚子餓了纔回王府,也不知道他在幹嘛。
閒人也就凌蕪荑一個了,某天無聊的她,讓夏倫去看看夜扉在哪裡,她打算來個突然出場去嚇嚇他。
夏倫去看了之後告訴凌蕪荑,夜扉在月茹歌那裡。
“什麼?!”
這個夜扉,不會是因爲她的那句話,天天跑去纏着人家吧?
凌蕪荑擔心的是,萬一哪天夜扉忍不住,咬了月茹歌怎麼辦?
看出了凌蕪荑的擔心,夏倫哎呀一聲:“小55你也真是瞎擔心!你說女主大人跟一位很有魅力的吸血鬼除了發生命案就不能發生點其他事情?”
其他事情!?
凌蕪荑愣了愣之後,秒懂了。
好吧,她還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一句話,竟然做了紅娘?!
想象一下,一個穩重有心機的重生女,跟一個活了幾百年的神經病吸血鬼擦出來的火花……
哦!她的八卦之心啊!
“他們現在在哪兒呢?”凌蕪荑問夏倫。
夏倫說,月茹歌去廟裡上香,在路上遇到了土匪。
很巧,夜扉就路過了。
看到土匪劫走了月茹歌,夜扉哪裡會放任不管。
於是夜扉一個不小心,把那些劫匪都咬了。
嗯,是咬死了……
凌蕪荑扶額:“這個夜扉是狗嗎?天天在家裡喝了那麼多血還跑出去咬人,他不會是有犯病了吧?”
夏倫聳聳肩,他哪兒知道!
“小55你還要不要繼續聽了?”夏倫問。
凌蕪荑點頭:“你接着說~”
夏倫接着說——
夜扉把所有土匪都咬死了之後,滿足的舔了舔沾滿紅色血液的脣瓣,紅色的眼睛充滿邪氣的看了癱坐在地上的月茹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