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凌蕪荑覺得對於收服小楓,他已經成竹在胸了!
“我是有些害怕,但是我纔不走呢!我說你怎麼動不動就是要我走呀?!知道我這個人最喜歡幹嘛嗎?”
凌蕪荑坐到孟拂生的對面,一巴掌拍在他已經晾乾了的符紙上面。
“幹嘛?”孟拂生問。
“最喜歡唱反調!所以你總是讓我走,我就偏偏不走!哼——”
孟拂生:……
————
等待晚上的到來並不是多久,凌蕪荑賴在孟拂生的牀上睡了一覺之後再醒來,天就已經開始黑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王府上面的有怨氣的原因,所以王府裡黑的要比外面快很多。
被孟拂生叫醒之後,就跟着祁俊一起去了前廳用晚膳。
“孟天師要的那些東西已經都備上了,您打算,什麼時候收了那隻厲鬼呀?”飯還沒吃完,榮王爺就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凌蕪荑瞥了榮王爺一眼:“那隻厲鬼一般什麼時候出來?”
榮王爺想了想,說:“子時。”他也不是笨蛋,好歹是個皇子,沒顏值就算了,還不得有點腦子?
所以回答完凌蕪荑厲鬼小楓一般出來的時辰之後,他就恍然大悟了:“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子時再收他是不是?!”
凌蕪荑給了他一個‘算你帶了腦子’的眼神,然後繼續夾菜吃。
其實如果不是凌蕪荑下午的時候好奇問了孟拂生,她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該什麼時候去收那個厲鬼小楓。
不過,她是絕對不會告訴別人就是了!
感應到孟拂生對她的好感度從幾天前加到五十點,到剛剛突然加到了五十五點。凌蕪荑擡眼去看他,正好就看到他眼裡閃過的笑意。
嗯~管他孟拂生是爲什麼笑她!還差一小半的好感度了,很好很好!
用完晚膳之後,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要是站在外面往天上看,因爲怨氣的遮擋,完全看不到月亮和星辰!
一陣陰風吹來,凌蕪荑縮了縮肩膀:“拂生,你說那個小楓會提前來麼?”
“不會。”
孟拂生認爲厲鬼小楓因爲已經見識過那些不成氣候的天師,所以儘管知道今天晚上榮王府裡還有天師等着他,他也不會改變自己一貫的規矩。
說是子時來,早一刻都不會!
孟拂生早就吩咐過王府裡的所有人,天一黑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不要出來。又發了很多符紙,讓下人提前貼到門窗和牆壁上。
用完晚膳之後,榮王爺也害怕的躲回了自己的臥室。
偌大的榮王府,此時此刻待在大廳裡敞開着門的,也就是孟拂生三個人了!
“那個拂生吶~你有把握將那個厲鬼收服了嗎?”
祁俊猶豫了好一會兒,雖然告訴自己要對孟拂生有信心!
可是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不知道是那嗚嗚的陰風帶來的恐怖效果,還是那被風吹得一明一暗的燭火讓祁俊心裡越來越沒底。
孟拂生微微閉着眼睛打坐:“沒有。”他的意思是,他沒有把握收服厲鬼小楓。
一旁虛化了的凌蕪荑聽懂了,祁俊也聽懂了。
對於這個回答,是凌蕪荑和祁俊都沒有想到的。
好吧好吧,連孟拂生都沒有把握?難道還要請孟天師親自下山?!
“咳咳……那什麼……要不然,我還是,迴避一下?”祁俊聲音有些弱,還不自覺的帶着顫音。
孟拂生嗯了一聲,然後就沒說話了。
因爲看不到凌蕪荑的原因,所以跟孟拂生說一聲之後,祁俊就連忙起身跑着離開了。
開玩笑,就算再想看熱鬧,也是要能保住自己性命的前提下呀!
“誒~這個祁俊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你好歹也是爲了幫他纔會來這裡耶!他竟然就這麼走了?!”凌蕪荑有些不滿的喊道。
“你也可以走。”孟拂生再次說道。
凌蕪荑實在是厭煩了孟拂生說這句話了!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然後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擰了一把。
孟拂生眉頭皺起,睜開眼睛看她。
凌蕪荑衝他哼了一聲:“知道我最煩你說哪句話嗎?”
不用猜,孟拂生也知道:“你可以走。”
“原來你也知道呀!!”
凌蕪荑瞪着他:“但是——我是絕對不會走的!你趕我走我也不走!我要一直跟着你,然後給你收屍!”
世界上動人的情話有很多種,多年以後。當遲暮之年的孟拂生躺在藤椅上,回憶起當初那個表情生動,氣沖沖地瞪着他,揚言要一直跟着他給他收屍的那個人,不自覺的輕笑出聲……
不知道孟拂生是哪根筋搭錯了,自己毒舌說要給他收屍之後,竟然又加了五點好感度。
朝孟拂生翻了個白眼,然後在他的旁邊坐下。
凌蕪荑頭靠在孟拂生的肩膀上昏昏欲睡,突然感覺到自己靠着的肩膀瞬間僵硬,周圍的氣氛也開始不同起來。
凌蕪荑騰地一下睜開眼睛:“是不是來了?”
孟拂生嗯了一聲,從凳子上站起來,快速的往外面走去:“跟上!”
“哦!”凌蕪荑連忙站起來,漂浮着跟在孟拂生的背後。
他們的方向是小楓生前住的地方,和自殺以及殺死那些後院女人的地方:欒院。
外面的風更加的大了,那些貼在門窗上和牆上的符紙被吹得好像隨時會落下來,又穩穩地粘着一個角。
到了欒院的院門口,凌蕪荑忍不住伸手去拽着孟拂生的手臂,孟拂生轉頭看了她一眼。凌蕪荑扁着嘴,有些無奈的說道:“我要被這陰風吹跑了……”
要不是真的有些飄不穩了,她也不至於拽着孟拂生。
其他地方還好,這欒院的風特別的猛!而且吹在身上又冷又疼!比那個寒風瑟瑟,還要誇張!
孟拂生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張不知道是什麼符咒的符紙給她:“拿着。”
接過符紙拿在手裡的一瞬間,周圍好像是自動束起了一個屏障,將那些陰風全部屏蔽在外。
“哇塞~好神奇!”
孟拂生沒有看她,只是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