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身後,是臉色蒼白聚在一起抱團取暖的侍從,而離他們兩米遠的,是癱在地上不知道死活的趙大哥。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走在最前方的男人臉一沉,恨不得能拍死這個死人一樣的蛇精病,大步跑上前去拍開他的手,把可憐的小綿羊翻了個身,殷紅染紅了他的雙眸。
噠噠噠的節奏分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在寂靜的大廳裡格外的安靜,門外不知道是誰輕呼一聲:“關爺!”
原本把路口堵嚴實了的人們,立刻動起來,恭恭敬敬的留了一條比門還寬一半的道路,迎接他們最尊貴的客人。
而鄧大熊突然一陣心虛,趙大哥的話在耳邊響起“小綿羊是關爺預定的人”,方纔的囂張勁和狠勁頓時消失無影無蹤,只留下忐忑不安。
關智恆一臉冷酷的走進大廳,他的五官算不上帥,頂多算是耐看,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種,不像當紅巨星沈青蘊,每一筆都是最高級的工匠精心考慮後才下筆刻畫而成的。
但是,他背後龐大的背景,以及喜怒無常的性子都讓人望而卻步,而那冷眼看着一座城市毀滅都不眨下眼睛的冷酷無情,更是讓人擡不起頭來直視他。
由最頂尖的設計師親自設計裁剪的,普通人十輩子也買不起的合身西裝,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高貴而冷漠。
只是當他走進客廳,看到躺平在地攤上,滿臉鮮血的樓文時,周身的低氣壓猛然降到零度以下,凍得旁邊的人只打哆嗦。
上前想拯救樓文的男人,忙不迭失的甩開手,好像被火燙到了一樣,隨後馬上舉高在腦袋邊:“關爺息怒,我只是想查看這孩子的傷勢。”
一句話撇清了自己的嫌疑,關智恆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邁開腳步朝樓文走去:“鄧總想說,是在爲我調-教寵物嗎?”
鄧大熊還沒開口,就被關智恆的話堵回去,不禁噎得滿臉通紅,腿一軟改蹲爲坐,隨着他的逼近而漸漸蒼白了臉龐,抖着脣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身後的來賓都知道,這鄧大熊自此是廢了。
就在大家都屏住呼吸一眨不眨的圍觀現場時,美不可方物的沈青蘊優雅高貴的身姿出現在門口,看到這架勢就明白是誰來了。
完美到連用漂亮兩個字來形容都覺得是玷污了他的臉龐,不易察覺的皺了下眉,順着通路走到客廳,直接走到關智恆身後才停下來。
此刻,關智恆正單膝跪在地上,好像對待高級易碎一樣,動作虔誠又輕柔,就怕再使多一分力氣就會弄壞滿臉鮮血的人兒。
“趙敬坤?他怎麼會在這裡?”沈青蘊疑惑的問道,雖然滿臉是血,但是他就是認出來了這就是趙敬坤,曝光他和敵對公司頂樑柱杜湘湘的地下情的男人。
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人,已經快按捺不住體內肆虐因子的沈青蘊,纔會選擇來參加這個令他噁心的趴,只爲找眼前的男人幫忙。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找不到的人,居然會出現這種地方,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他自作孽,斷了自己的前途,淪落到出賣身體的下場。
關智恆沒搭理他,穩穩的抱住樓文後,才面無表情的起身往外走,動作跟表情真多是太違和了。
掃了一眼大廳,沈青蘊沒有多逗留,想找的人已經走了,他留下來也沒什麼用,也噁心在這種地方多站一秒鐘。
說起沈青蘊,這可是娛樂圈的一顆奇葩,身爲藝人,你再紅,也抵不過那些背後的勾當,只要你敢拒絕,那前途必須堪憂的,儘管你顏值再高。
可他就不同,從出道開始到現在已有十餘年了,從來不參加任何的活動,除非他感興趣,纔會賞臉蒞臨。
比如今天,當得知沈青蘊會出現,多少男男女女花費了多少心思精心打扮自己,就爲了博得他一眼的凝視,運氣好的說不定能春宵一夜。
即使他跟杜湘湘的地下情被曝光了,導致杜湘湘幾乎被雪藏,但是他的態度很堅決,就護着杜湘湘,這其中的深情天地可鑑。
然而,因爲沈青蘊這三個字,即使知道他是有女人的男人,也阻止不了癡男怨女的前仆後繼。
因此,當他離開後,大廳頓時嘆息一片,搞成這樣,也沒人有興趣再繼續,只好三三兩兩的相約出去嗨。
關智恆抱緊樓文一路急切的回到車上,前往本市最好的醫院,不假他人之手,親自將樓文送進急診室,並握住他的手,站在一旁陪他。
幾乎不出現在民衆眼前的關智恆,幾乎沒人認識他,本想趕人出去的醫生和護士,愣是被他的氣場給嚇得屁都不敢放一聲,灰溜溜的迅速着裝救人。
幸運的是,樓文的傷只是看起來嚇人,反而沒什麼大礙,除了鼻子的軟骨組織挫傷,需要好好調養纔不會落下後遺症。
臉給捆得像木乃伊的樓文,安靜的躺在牀上昏睡,當關智恆出現的時候,近乎昏迷的他隱約感覺到有人翻動他,隨後就失去了意識。
此時,樓文租的地下負二層,打扮簡單,帶着一頂鴨舌帽幾乎把臉給全遮住的阮希鳳來到房門口,擡手敲門。
可是,敲了好幾次還沒人應,阮希鳳以爲他不在家,只好先離開,走回地面上後又打電話給他,可是一直沒人接。
阮希鳳輕咬下脣,煩躁的一跺腳,轉身離開了。
沈青蘊回到住處,杜湘湘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他回來,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隨即又放回電視上:“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恩,想找的人不在,就回來了。”沈青蘊換了鞋,走到她身邊坐下,陪她一塊兒看電視。
杜湘湘在他坐下的同時,往旁邊挪了挪,似乎是很討厭他的接近,不鹹不淡的說:“哦,我以爲你會留着玩一會兒再走,畢竟是饗宴,不乏美人。”
沈青蘊長臂一撈,把鬧彆扭的人兒輕鬆帶到懷裡,低頭吻上她光潔的額頭,附在她耳邊輕笑道:“怎麼?吃醋了嗎?”
杜湘湘氣惱的捶了他胸膛一拳,故意不屑的說:“省省吧,誰會吃你的醋。”
“恩,只有小湘湘會吃我的醋,我聞聞,怎麼有一股酸酸的味道?奇怪,你不是才洗過澡,應該要香香的纔對啊。”沈青蘊一改在外頭高冷的模樣,在杜湘湘面前,他總是化身逗比。
本來想發飆的杜湘湘發現自己又被他調侃了,不禁更氣惱了,擡頭就上牙齒,一口啃上他的鎖骨,當真留下了一個明顯的齒痕。
就這潑辣的勁兒,哪有她在陽光下溫柔可人的樣子?
可沈青蘊就愛死了她這看起來溫柔,實際上潑辣如小辣椒的性子,總是能給他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