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文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他,左看右看,居然沒看出一絲開玩笑的意思,有整個銀河系辣麼大的認真。
樓文猝,乖乖的給他擦頭髮,討好的笑容甜蜜蜜的,不知道吃了多少罐蜂蜜,那聲音甜得膩死人:“主人,不要嘛,求叫醫生不要扔。”
關智恆差點噴鼻血,他知道男人媚起來要命,但不知道男人媚起來如此要命,要不是剛發泄過幾次,他恨不得再次將他壓在身下,艹個爽。
“哼,這得看你表現。”
樓文忍不住臉一黑,心想勞紙的表現還不夠好嗎?!任勞任怨的!可嘴上卻越發甜了:“主人放心,寵物會乖乖聽話的。”
“恩。”
“主人,頭髮擦乾了,寵物可以擦自己的毛了嗎?”
天真無邪的聲音,配天真無邪的話,關智恆忍不住皺了下鼻子,聲音低啞:“恩,擦乾了,別感冒。”
樓文簡直熱淚盈眶,賣國求榮都沒他這麼專業,主人你妹,寵物你妹,呸!等勞紙把你睡了!有你好果子吃!
忙不迭失的把自己的毛,啊呸,頭髮擦乾淨了,樓文把毛巾往地上一扔,掀起被子滾進被窩裡,他真的覺得自己快-感冒了,得驅驅寒。
只是滾進去了才發現,頭頂上面有一道不容忽視的視線,樓文立刻僵住了,心想這貨不會真的想讓他睡地板吧?不要,那他一定會感冒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的臉微微扭曲了下,扛不過那視線太強烈,他苦逼的換上甜甜的笑臉,滾了一圈貼到他腰側。
見他沒有要推開自己的意思,樓文大着膽子擡手抱住他的腰,硬着頭皮說:“主人,求主人讓寵物爲主人暖被窩。”
恩?以爲會被一腳踹地上去,可是關智恆並沒有,而是神色有些複雜的默許了他的行爲,關掉點燈,只留下兩盞昏黃的牀頭燈。
躺被窩裡後,大手一攬,樓文頓時全身貼緊關智恆赤果果,火熱熱的身體,嗷嗚~火爐~感冒快快散!
折騰了一晚上,樓文蹭着大火爐,幸福的閉上眼睛,三秒鐘就陷入熟睡,還打起小呼嚕來了。
又過了幾秒鐘,關智恆才轉身拿起他事先放在牀頭櫃上的傷藥,掀開樓文那側的被子,再探入被子下兩人緊貼的縫隙,將樓文的睡衣解開,脫了。
肌膚相親的觸感如此美好,關智恆收緊抱着他的手臂,樓文被迫緊緊貼着他的身體,胸腔受到壓迫的他,不舒服的扭了幾下。
關智恆悶哼一聲,連忙放鬆手臂,全身心感受他在懷裡尋找舒服的位置後,繼續打起小呼嚕,黑暗中發亮的眼眸閃現忍耐的光。
等他安分了,關智恆忍不住罵了聲小妖-精,快速幫他上好藥,低頭在他額間印下一吻,隨後纔再次抱緊他,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還是個狗血的早晨,率先醒來的樓文不是自己醒的,而是有個又熱又硬的棍子抵着他的肚臍,很不舒服啊!
睜開眼睛想看下是什麼鬼東西擾他睡覺,可入眼是熟悉的古銅色胸膛,恰到好處的肌肉彷彿在嘲笑他弱雞身材。
回想起昨晚上的烏龍,樓文忍不住想大哭一場,他的人生爲什麼總是這麼坎坷?其實系統君根本不是愛他吧?好吧,這也可能是愛的另類表現。
“主人,能不能請你鬆個手。”樓文不得不出聲求饒,還不敢亂動,同樣是男人,他當然知道亂動的後果了!
關智恆秒放開他不說,還迅速後退了一大截,對樓文再次出現在他面前,以及自己還視如珍寶般抱緊他的事實,有點接受不來。
樓文頓時懵逼了,心肝有點小小的受傷:“主人,你吃完了就不認賬了嗎?”
沒想到此話一出,關智恆頓時驚悚了,身體確實是有感覺,但是……“你怎麼會在這裡?青蘊呢?”
他媽的!原來昨晚是將勞紙當做沈青蘊了!呸!還以爲是系統君出現了!原來,只是他的妄想而已啊。
心頓時空落落的,樓文沉默的坐起身,扯過一旁的浴袍穿上,光着腳下地,沉默的走出房間,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
反鎖好門後,無力的挪到牀邊往牀上一撲,一手抓過被子蓋住自己,心裡可委屈了。
一直都有系統君陪他刷副本,關愛他,呵護他的,本以爲系統君過兩天就會出現了的,可是現在看來,他真的是出遠門了嗎?
還是說,這次不打算出現了?啊——好寂寞啊!沒人疼,沒人愛,他是沒人要的小草,嚶嚶嚶,覺得自己好可憐是鬧哪樣。
另一邊,關智恆一頭霧水的,明明昨晚上是跟沈青蘊滾牀單的,殘留在身上的暢意感覺還沒消退乾淨。
可,誰能告訴他,一覺醒來卻發現懷中人不是意中人,是怎麼回事?而且,沒記錯的話,他昨晚上幾乎是將人往死裡乾的,這沒躺個七八天的,能這麼利索的下牀?
這絕對是對他雄-性自尊的挑戰!
二話不說,他掀被子下牀,光着屁股就想往門口衝,估計是覺得太涼了一點,腳步一頓,返回衣櫥前撈了件浴袍披着。
“扣扣扣”敲了三聲,裡面沒反應,關智恆眉頭跳了跳,不愉快的心情更加不愉快了,身爲一隻寵物,居然敢這麼無視他?
“三秒內開門。”關智恆有些氣急敗壞的低吼。
管家的身影及時出現,手裡抓着一大串鑰匙趕來:“關爺,這房門都是特別加固的,防火防水防聲音。”
關智恆冷冷的掃了管家一眼,往旁邊退開一步,把位置讓給管家,管家忍住想擦汗的手,快準狠的找到該房間的鑰匙。
幾秒鐘的搗鼓後,管家的冷汗冒得更快更多了:“關爺,這門給反鎖了。”
“恩,派人看着,一天不許他吃飯喝水。”留下這句話,關智恆臭着臉回房,砰的把門砸得巨響。
管家終於能抹汗了,不禁爲樓文哀悼,這一天要吃掉這麼多人份的食物,一天不吃,會餓死的吧?
五分鐘後,關智恆西裝革履的重新出現在管家面前,目不斜視的下樓,直接出門前往醫院。
病房裡,沈青蘊鐵青着臉靠在牀上,胸膛劇烈起伏,哪裡是肋骨斷三根,受重傷的模樣?
地上,躺着一個身穿黑色t恤和長褲,帶着鴨舌帽的長髮女人,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而在她背上踩着一隻擦得發亮的皮鞋。
一個黑衣人酷帥拽的立在病牀邊,機械冰冷的臉龐直視門口,好像當沈青蘊和腳下的女人不存在似的。
直到關智恆頎長的身材出現在眼前,黑衣人才畢恭畢敬的九十度彎腰,冰冷如殺人利器的嘶啞聲音從他嘴邊溢出:“關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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