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到書房門口,樓起握住門把手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好像被抽走了靈魂似的,軟趴趴的倒在地上,失去意識前,他只想說一個字:艹。
第二天,是一個狗血的第二天。
冷酷無情的樓晟在天剛亮的時候就醒來了,轉頭靜靜的凝視沉睡中的人兒乖巧幹淨的笑容,脣角居然愉悅的翹起一個小弧度,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他就是笑了。笑了。笑了。
可惜,樓小豬暈可樂,還是被加了料的可樂,不,最重要的是他被迫辛勤運動了一個晚上,這會兒要是能醒,肯定是詐屍。
下牀之前,樓晟在他額間印下一吻,神情是那樣的虔誠,動作是那樣的溫柔,即使是被他疼入骨的方雨柔都沒這待遇。
穿好衣服後,他走出書房,把門輕輕帶上後,步伐堅定沉穩的朝樓文住的客房走去,管家早已在門口等候。
“少爺,請。”一邊打開門讓樓晟進去,他隨後跟上。
房間裡因爲牀簾拉上的關係,黑漆漆的,樓晟卻好像不受阻礙,準確無誤的走到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
管家毫不猶豫的按下吊燈的開關,啪的一聲,房間亮堂堂的,渾身赤-裸的方雨柔揪着被角還在熟睡,冷不丁被刺眼的燈光照到眼睛,不禁痛苦的發出一聲呻-吟。
不得不擡手擋住眼睛,慢慢睜開眼睛,眼神茫然,好陌生的天花板,她在哪裡?
記憶慢慢的涌入大腦,終於記起她的計劃,方雨柔猛的坐起來,朝牀邊看去,空的?齊允浩人呢?
疑惑的轉頭想去尋找,視線掃過衣冠整齊,散漫的坐在沙發上樓晟時,渾身一僵,冷汗忽的冒了出來。
“醒了,給你一分鐘時間穿衣服,當然,你可以拒絕。”面無表情的臉龐,冷淡的語氣,無情的話語,這真的是樓晟嗎?
懷疑歸懷疑,方雨柔還不至於認錯自己的丈夫,只不過覺得奇怪而已,怎麼覺得才一個晚上,就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了?
一分鐘後,方雨柔也在沙發上坐下,柔柔抽痛的額頭:“我怎麼會在這裡?昨晚喝多了。”
樓晟脣角浮現一抹冷笑:“我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說實話,我會考慮放過你。”
心裡咯噔了一聲,方雨柔這回真的確定,樓晟很有問題,不敢置信的擡頭打量他半響,可是沒有任何的不對勁,有的話,就是態度了。
“老公,你怎麼了?兒子的滿月酒剛過,就對我這麼冷淡,這,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給過你機會了。”樓晟冷冷的望進她疑惑的眼裡,不留一絲溫度。
方雨柔的臉色刷的白了,因爲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樓晟是爲了試探她,才故意挑齊允浩出院後才辦滿月酒嗎?
對,肯定是這樣,不然的話,爲什麼不在當天?
一種齷-蹉的心思被看透的惱怒爬上她精緻小巧的臉蛋,可是同時,她更覺得害怕,她太清楚樓晟的爲人了,抖着脣問:“你,你算計我。”
“我只是想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柔兒,沒有人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自己的女人惦記別的男人,你太讓我失望了。”樓晟不帶一絲感情的闡述他的心情。
方雨柔面如死灰,兒子年幼的臉蛋閃過眼前,她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抖着手拉住樓晟的袖子,泫然欲泣的爲自己求情:“樓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看着兒子的份上,饒過我一次好嗎?孩子還這麼小,不能離開我。”
“兒子?當你天天泡在齊允浩病房的時候,你可想過兒子?當你一心想要算計齊允浩時,你可想過兒子?”
方雨柔回答不能,因爲他說的是事實,她還曾厭惡過孩子的存在,如果沒有孩子的話,齊允浩一定不會不喜歡她的。
樓晟不再跟她廢話,起身走出房間,管家畢恭畢敬的等他離開後,才拍了拍手,一個高大威武的男人走進來。
“把她弄走,別驚擾了他人。”
方雨柔甚至還沒來得及尖叫求救,就被一個手刀劈暈,男人輕鬆的把她扛起,跟在管家身後離開屋子,上了車。
樓起很苦逼的在地板上躺了整整兩個小時,纔有傭人發現他,然後被七手八腳的擡回房間,一直沉睡到隔天早上太陽高高掛起。
醒來後,臉頓時黑不溜秋的,牙齒都快要被他咬碎了,簡直不能忍!誰會料到他突然就暈過去了!
浩兒,對,浩兒呢!?想到某種可怕的可能性後,樓起一刻都躺不下去,不知道爲什麼渾身泛酸得快不能自理。
可是,他頑強的下牀,扶着牆走到門邊,開門出去後,光着腳一路走到書房,這次沒暈,但是書房的門被反鎖了。
樓起臉都綠了,知道踹門都沒有用,而他又渾身無力的,只好咬牙在門邊坐下休息。
樓文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已經跑到天空正中央了,不過,這個好像不是重點,重點是樓晟的那張臉爲什麼會出現在眼前?
出現就出現,爲什麼一臉溫柔的凝視?那常年是直線的雙脣,此時正翹起一個愉悅的弧度是鬧哪樣?
被樓晟狠虐過的樓文,條件反射的想後退,然後面目猙獰的抽了好大一口涼氣!日哦!他的腰好像斷了似的痠疼到他眼角都犯淚了是怎麼回事?
還沒品嚐夠這個奇異的體驗,後面某個部位傳來的火辣辣的脹痛感,那種好像被撕開過的詭異痛感,讓他整個人猶如被晴天霹靂擊中一樣,生無可戀了。
“別動,不然吃苦的是你。”
解決了方雨柔那個女人後,樓晟再度回到書房,也不脫衣服了,直接側躺面對趴在牀上一動不動的齊允浩,一手枕着腦袋,一臉饜足。
沒想到齊允浩會突然醒,還沒來得及讓他別動,就看他作死了,不得已他只好出聲提醒。
樓文木然的盯着他看,別誤會,他只是不敢動,只能保持這個坑爹的姿勢,靜等那股銷-魂-蝕-骨的疼痛過去。
他此刻的心情簡直無法形容,也有了一個深刻的領悟,插-男人和插-女人有沒有差他不知道,但是,插-男人和被男人插的這種事情,絕逼是最坑爹的逆襲。
所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昨晚上他好像暈可樂,然後要回自個兒房間睡的,但是……樓文努力伸長脖子掃了幾眼房間的擺設,頓時驚了,這看起來明明就是書房!
眯了眯眼睛,樓文把可能性放在眼前這個看起來無比怪異的男人身上,帶着水光的眸子,媚-眼如絲般誘-人犯-罪。
樓起張了張小嘴,發現嗓子快要冒煙了,說出來的聲音好像砂紙磨過一樣,聽得自己都忍不住起雞皮疙瘩:“樓起呢?你把他藏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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