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澤爾走近了那座陰森的住宅,簡陋的前院只用一圈已經生鏽的鐵柵欄圍起來,裡面種植的花草也早已枯萎凋零。
他把鑰匙伸進鎖孔,還沒轉動,柵欄的門便嘎吱一聲被他推開了,接着啪的一聲,栓在合頁上的舊螺絲嘣的飛了出來,整個鐵門像缺胳膊少腿似的歪了一邊。
門澤爾面無表情地將鐵門扶正擺好,下一秒又哐噹一聲,剩下的一個合頁的螺絲也飛了,鐵門終於嚥下了最後一口氣,歡快地在草地上躺好嗝屁。
“……”米勒已無力吐槽,她主動選擇死亡。
房子內部的光線暗淡,牆壁牆角的位置上都織滿了厚厚的蜘蛛網,連飯桌上都鋪蓋着半指厚的灰塵,彷彿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過的樣子。
事實證明,門澤爾的抗打擊能力不是非一般的強大,他像是對這一切的惡劣環境視若無睹一樣,用手在空中揮了幾下,趕跑了些許灰塵後,帶着米勒徑直地上了二樓。
在他確認了相鄰的兩間客房安全無誤以後,他轉過身來對黑麗莎說,“你選一間吧。”
黑麗莎愣愣地望着他半晌,眼底裡露出了一閃而過的掙扎。
正當門澤爾想要繼續詢問她的時候,她堅定的聲音打斷了他,“我選裡面那間。”
黑麗莎說完後,門澤爾的眉頭輕皺,但他很快就恢復了原來冷冰冰的模樣,沉聲道,“好,晚安。”然後就推開了另一間客房的門,消失在黑麗莎的眼前。
黑麗莎看着那扇關閉的木門,不久便默默地低下了頭。她緩緩地伸出緊握成拳的右手,五指逐漸張開,十塊閃着金色光芒的金幣正安靜地躺在她的手心上。
“晚安,門澤爾。”黑麗莎再次收緊右手,她面帶微笑,坦然地走進了最裡面的房間。
雖然這一整座房子的環境都不咋地,但是唯獨客房裡的牀鋪和被褥是異常地乾淨,宛如特地換洗過了一樣。看來斯嘉麗奶奶嗜血奸商的外表下還是留有一丁點兒良心的。
門澤爾一進房間就在燭臺上劃火柴點燈,微弱的燭火在晚風中明暗不定地搖曳着,漸漸拉長了他的影子。
門澤爾先是把魔鏡甩在乾淨的牀上,然後自顧自地開始脫衣服。不一會兒,他結實的上身就在米勒的眼前暴露無遺。
他的身材雖然高大,但卻十分瘦削單薄,有一種鮮肉少年特有的青澀氣質。他肌肉的線條流暢完美,兩條精緻秀氣的鎖骨橫在寬闊的肩膀上,修長的雙手自然地垂落,銀白色的髮絲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白光,整個人宛如世界的頂級超模一般風華絕代。
接着,他慢條斯理地走近牀邊,俯下身,一手將魔鏡翻了一面,就像蓋住撲克牌一樣,使她背面朝上,封鎖了她的所有視線。
“喂!小門門!哎喲怕什麼啦,你出生的時候哪塊肉我沒見過,你的小丁丁我也見過啊,快點把我翻回來啦,喂!喂?”
門澤爾任憑她在那裡瞎嚷嚷,就是不出聲搭理她。他手上換衣服的動作不禁加快了些,臉上深灰色的皮膚似乎微微有些泛紅。
什麼也看不到的米勒以爲門澤爾不相信她,於是她繼續放聲說道,“阿門啊,你的後腰上面有一顆痣吧,還有你右邊的手臂內側好像也有一顆,還有哪裡呢讓我想想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