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麗莎一聽了加爾扎的話後,連忙點頭道,“是的,他是我哥哥。”
哥哥?
門澤爾望着兩人截然不同的樣貌,手中的法杖並沒有放下。
他認爲一個從酒館開始就一直鬼鬼祟祟地跟蹤他們到房間裡的人,不會是這麼簡單的身份。況且,看樣子他應該是從陽臺翻進來的,難道在他們還沒分房間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了黑麗莎會住這間房嗎?
加爾扎蔚藍色的眼睛裡含着柔和的笑意,他不慌不忙地開口道,“這幾天我都在斯卡布羅集市上採購商品,然而今晚我卻偶然地看見了黑麗莎跟在你身後,你知道,看見信仰完全相反的祭司和黑暗精靈在一起,我很難不往壞處去想。”
這時黑麗莎舉起手杖,口中念着咒語,替加爾扎解除了詛咒的魔法。
加爾扎對着她笑了笑,稍稍活動了一下四肢後,對門澤爾接着說,“坦白說,是我誤會你了,我真心地向你道歉。”
門澤爾不着痕跡地蹙了蹙眉,緩緩地垂下了握着六葉杖的手,他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加爾扎的道歉,只是望着黑麗莎點點頭,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擡腿離開了。
加爾扎望着門澤爾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隨後他沉聲地對黑麗莎說了一句話,“……”
只見黑麗莎頓時面如死灰,她的淚水迅速充盈了眼眶,她雙手拉着加爾扎的衣袍迫切地懇求着他,可是加爾扎只是微微一笑,隨後便從陽臺跳了下去,三步兩步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而被留下的黑麗莎則無力地跌坐在地上,雙手掩面,啜泣不已。
不久後,天漸漸破曉,東方的天際逐漸浮出淡淡的火紅色,宛如一朵在天邊悄然盛開的扶桑花。
米勒也迷迷糊糊地從睡夢中甦醒。可是她一睜眼,看到火焰般的初日後便嚇了一跳,她怎麼不在門澤爾的口袋裡!
她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發現她已不在門澤爾的房間裡。眼前這條蜿蜒的石階路像是一條沒有盡頭的河流,消失在遙遠的前方。
正當她想着應該如何機智地自救時,忽然一道清脆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