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漪無語,這是鬧哪樣啊?!
不幫她就算了,連個招呼都不打就不見了,如今她想要下山,還要被這麼一層無形的結界困住。
簡直是……日狗了!
她轉身朝着身後那座豪華的宮殿大喊:“喂,姓清的……”有這個姓嗎?不管了……
“你什麼意思?不幫就不幫,我也就不求你了,但至少給我把這結界弄走,讓我下去吧?”
清亮的聲音在山頂上回響着,卻沒有得到他的迴應。
那道結界還依舊攔在半山腰之中。
阻隔了她的道路。
在那裡吹了半天的冷風,她就乾脆的返了回去,在宮殿裡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結果沒想到這麼一坐就又是大半天。
天色微微暗淡了下來,暮靄沉沉,晝伏夜出。
她拖着下巴望着外面的風景,已經快要成爲望夫石,啊呸,他纔不是什麼夫。
……
而此時,宮殿的另一座房間裡。
男人盤腿而坐在房間正中間,一邊運着功,身上似乎籠罩着兩團不同顏色的影子,誰也不讓誰。
耳邊響起女子高喊的聲音,他卻像是聽不到一般,不爲所動。
正是不想她趁着這時候離開,他纔在設下了這一層結界,這會兒又怎麼可能撤走?
更何況,這樣的情況,也不允許他分心。
……
月漪在這裡一等就是八天。
她幾乎是掰着手指頭過去的。
那天之後,她就隨便的在這宮殿找了一間房間住了下來。
從最開始的以爲第二天就能見到他,到了後來,她幾乎都快以爲她的十根手指頭數不過來的時候,他纔再次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他似乎比之前憔悴了些。
不過這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收回心思,她就站了起來,看着自己如今所在的房間,解釋道:“你外面的結界沒弄走,我出不去,只好自己找房間……”
“恩。”
恩?恩是什麼意思?
“你外面的結界撤掉了嗎?撤掉了的話我就走了!”說着,她便往外面走了出去。
結果,走到他旁邊的時候,一隻手掌卻伸了出來,將她拉住了。
“不想回去了?”
回去,自然指的是地球那邊。
月漪聽到他這麼說,以爲是他改變主意了,眼底閃過一抹訝異,轉過頭來看着他,“你肯幫我了?”
“我說過,等我高興。”他嘴角噙着一抹弧度。
以他現在的身體,至少還需要在修養兩三天,若不是擔心她自己在這裡太無聊,他也不會這麼快出來。
不過,月漪聽到他這話卻擺了擺手,“切,誰知道你什麼時候高興?”
那天你不就挺高興的?結果還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這麼難伺候的傢伙,陰晴不定!
“隨便你。”他說着,就轉身往外面而去。
一個圓圓的,黑乎乎的東西朝着他迎面撲了過來,結果,男人大掌毫不留情的擡了起來,將那東西拍飛了出去。
“啾啾啾——”
那東西被拍到地上,圓滾滾的又從地上爬了起來,聲音十分委屈的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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