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話還是留給你自己好了。”
唐果突然出聲,兩隻纖細的手突然改變了力道,細長的手指如同鋼爪硬生生地捏碎了他的手骨,匕首立刻掉落在地上。
她靈活地從男人臂肘下鑽出來,扯着對方的右臂往後一撇,整個走廊裡所有人都聽見了一聲清晰的“咔嚓”聲。
“啊——”
劉震的右臂生生被她給擰斷,肩部直接脫臼。
唐果陰沉着臉,腳踩在他背上,將他臉懟在地板上,往他胯下狠狠踢了一腳。
“啊——”
淒厲的叫聲讓所有人毛骨悚然。
秦午和唐風目瞪口呆,看着唐果拍了拍手,一腳踩在劉震腦瓜上。
“下次再用你那噁心的東西亂蹭,就把你的作案工具切了!”
在場男性無一不夾緊了雙腿,突然就有些同情雞飛蛋打的暴徒。
唐果齜牙威脅着,擡眸掃了秦午一眼,忍不住罵道:“你也太廢了,連個弱雞都打不過,你這治安大隊隊長怎麼混上去的?”
秦午從兜裡拿出手銬,低頭捱罵,任勞任怨地將劉震銬住。
但他忍不住腹誹,劉震可不是弱雞,這男人懂得一些格鬥術,力氣又大,下手很重,剛剛搏擊的過程中,那一腳估計踹斷了他一根肋骨。
唐風想踢劉震一腳,被唐果扯住往後拖:“大哥,你湊什麼熱鬧啊?”
“這交給秦寶吧,我們先去那邊休息一下。”
拖着唐風去了沈修染那間套房,唐果才伸手摸了一下脖子,指尖上沾着粘稠的血,傷口不是很深,但很礙眼。
唐風心疼地擡着她下巴,查看她脖子上的傷口,嘴上絮絮叨叨:“你怎麼就過來了?不是說這邊的事交給我和秦午了嗎?好端端的你來湊什麼熱鬧,你這運氣也是沒誰了,一來就被歹徒挾持……”
“你可行行好吧,少說兩句,我頭暈。”唐果努力裝作柔弱的模樣。
“用毛巾先捂着吧,止血。”
沈修染彎着腰,將毛巾貼在她傷口處,聲音低啞,臉色蒼白。
唐果眨了眨眼,乖巧地仍由他溫熱的指尖壓在自己皮膚上:“嚇到了?”
“你不害怕嗎?”沈修染垂眸看着她幾乎透明的皮膚。
唐風牙酸得厲害,扭頭走到了房間門口,看什麼時候能搞完,他趕緊帶人去醫院。
“害怕。”唐果眨巴了兩下眼睛,伸手抓住沈修染的手腕,“我其實挺怕的,那刀還滿鋒利的,估計稍微用力就能割斷我的頸動脈……”
完全沒看出來她在害怕。
沈修染眼皮狠狠跳了兩下,緊緊抿着脣,不理她。
“不過,他挺胯往我腰上蹭的時候,我就只剩下火大了。”唐果黑着一張臉,咬牙陰測測地冷哼,“所以……我踢碎了他的蛋。”
沈修染黑了臉,拿着她的手壓住毛巾,聲色冷淡:“你自己壓着。”
唐果:“……”
棗棗不忍直視:“你太暴力太粗魯了,男人都喜歡小嬌妻,不喜歡大力水手。”
“我長得很小嬌妻,這不就行了?”
唐果有些方,如果她真小嬌妻水平,現在腦袋都不在脖子上了。
“果果,以後……踢碎誰的蛋這種說法不要再有了。”棗棗不忍直視地忠告。
“看心情吧……”唐果不太滿意,“主要還是他蹭了那一下,讓我想到了高奈,太噁心了,簡直想當場鯊了他。”
棗棗徹底閉嘴,“高奈”這兩個字簡直是導火/索,一提果果肯定要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