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熙月剛剛衝出大排檔,江離川就追了出來,還拉住了她的手臂,他似乎失去了平素的冷靜,低聲吼道:“誰潛過你,我弄死他!”原來這男人以爲:她不願說出秘密,才惱羞成怒暴走!
蘇熙月更加無語,她直接甩開了他的手:“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只想替你報仇,我怕你又會亂來……”江離川終於道出了自己的初衷。
聽到這句話,蘇熙月站在那裡不動了,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你什麼意思?”
“我想追你,替你扛事兒。”他直言不諱地說。
這句話把她感動得不輕,於是她也決定道出實情:“江離川,你動腦子想想,我如果被潛過,還會在‘華燈初上’端盤子嗎?我是有底線的,我不會爲了夢想出賣自己!”
江離川雕塑般的面部線條驟然變得柔和,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還沒吃完呢,回去吧!”
“我也要問你兩個問題!”蘇熙月開始談條件。
“只要我能答得出,隨便你問。”他做出了妥協。
他們重又回到大排檔裡,老闆很有眼力價,以爲是小兩口拌嘴,還沒有收掉他們桌上的串串和啤酒。剛剛坐下,江離川就很有覺悟地說:“我罰酒一瓶,好不好?”
“你要是喝趴下了,我可沒力氣送你回家。”蘇熙月如此說道。
“原來你那麼瞧不起我的酒量。”江離川勾起脣角,“那你問吧!想知道什麼?”
蘇熙月沉默片刻,理了理思路,就開口問道:“你從東離國來到華安國,是讀書還是做生意?”
“做生意。”江離川給出答案,“我名下有個公司。”
這和蘇熙月的判斷一點不差,他身上的霸道總裁範兒不是裝出來的。
“你的鋼琴水平那麼高,有沒有打算在這方面發展?”蘇熙月關切地問。
“鋼琴只是我的愛好,我不靠這個賺錢,鮮花和掌聲對於我來說也沒有意義。我白天處理公司的事情,晚上想彈琴。我在一個飯局上遇到了‘華燈初上’的老闆,我們一見如故,說起了這件事,他就開玩笑問我願不願意到他的餐廳彈琴,我答應了,他也很意外。”江離川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交代清楚,“我以爲‘華燈初上’的環境會很糟糕……”
“其實還不錯吧?”蘇熙月笑眯眯地說。
“其實比我想象中還要糟糕。”江離川直接把蘇熙月噎死。
蘇熙月以手扶額,她和他是真心聊不下去!
江離川並沒有理會蘇熙月的崩潰,繼續說道:“在這種嘈雜、混亂的環境裡彈琴,完全是一種受虐,不過我也挺過來了。第一天去就能遇見你,我很意外。”
“有什麼好意外的?”蘇熙月追問道。
“我只是覺得奇怪,一個那麼漂亮、那麼能幹、還會彈琴、雖然彈得有點爛……的女人,爲什麼會在餐館裡當服務員?原來這世界上還有比我更喜歡受虐的人!”江離川平靜地說。
“明明是一句好話,從你嘴裡說出來,總是能那麼不是滋味。”蘇熙月的小臉皺了起來,“你纔是這個世界最大的意外!我大半夜的陪你在這兒擼串,說明我纔是受虐體質。”
“你有這個覺悟就好。”江離川開懷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