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好像變了。”葉九疑惑地說。
“什麼顏色變了?”蘇熙月懵懂地問。
“以前我眼前是鉛灰色的,現在顏色變深了。”
“看來做了我的夫君,連眼前的顏色也會變呢!”蘇熙月沒有多想。
“月兒,其實我很擔心一件事……”
“什麼事?”
“我們要是有了孩子,孩子會不會也像我一樣看不見?”葉九焦慮地說。
“不會,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很健康。”這件事蘇熙月早就和系統導航員小柒確認過了。
“那就好。”葉九知道蘇熙月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顆心也放回了原處。
“九哥,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蘇熙月滿懷憧憬地問。
“只要是我們的孩子,我都喜歡!”葉九溫言說道,“月兒,我剛纔的表現是不是不好?”
“哪裡不好了?你不要胡思亂想……”蘇熙月摸了摸他的臉,在過去的生生世世中,葉九的能力並不是最強的,但是他大病初癒,能這麼猛已經很不容易。因爲他看不見,他的撫摸、親吻都帶有小心翼翼的試探,也更顧及她的感受,所以給她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體驗。
“月兒,我哪裡配得上你……”他發出了一聲嘆息。
“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你還和我討論配不配得上的問題?是不是不想和我過日子了?”蘇熙月嗔怪道,“我以後一定會好好侍奉夫君,不讓夫君嫌棄!”
她的這句話令他無比受用:“月兒,那就再侍奉我一次,好嗎?”
蘇熙月徹底無語,她怎麼能這樣給自己挖坑?這到底還睡不睡了?
第二天早晨,蘇熙月迷迷糊糊地醒來,身上還很痠軟,她睜開眼睛,正對上了葉九黑白分明的眼眸,她立刻發現有什麼不對!他的眼睛和平日不同,平日裡他的目光總是虛無的,而現在他居然在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神還隨着她微蹙的眉頭和緊抿的嘴脣而動。
“月兒,原來你那麼美!我在心裡描摹過一萬次你的樣子,也沒有想到你竟然那麼美!”葉九深情款款地說,他的眼中盈滿了激動的淚水。
“你……能看見了?”蘇熙月頓時淚如泉涌。
“能看見了!”葉九一把將蘇熙月擁入了懷中。
蘇熙月才知道,前夜他說自己眼前的顏色變深了,是因爲他能看見屋裡的黑暗!
葉九捧起蘇熙月的小臉,在她的脣上親了又親,“月兒,讓我看看你的身子……”
蘇熙月苦笑着說了聲“好”,他這輩子第一次看清這個世界,最想探看的原來是她……
意外復明的葉九高興得像個孩子,他不光仔細研究了蘇熙月的身體,幫她一件件穿好了衣服,還自告奮勇爲她梳頭,他拿着木梳,小心翼翼地梳着她烏黑的長髮,眼中滿是沉溺。
“月兒,你爲什麼愛我?”葉九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習慣了一直在我身邊的你,沒有你,這個世界就沒了意義。”蘇熙月認真作答,這是她想要對他說的,也是她想要對他的前世們說的。
“月兒,直到我們都老了,我還會這樣看着你。”葉九滿眼深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