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紅着眼眶看了田蜜一眼,然後朝秋水道:“你看着娘娘,我去找皇上,娘娘一直都心心念念着皇上,說不定,皇上一來,娘娘就能想起什麼來。”
待秋水一邊抹眼淚,一邊點頭做應之後。
春華才擦了擦眼角,朝田蜜行了行禮,轉身離開。
御書房內
皇帝南慕辰正在批閱奏摺,貼身曲公公面帶猶豫的偷瞄着他。南慕辰頓了頓,擡眼看着曲公公:“說吧。”
曲公公這才笑眯眯的說道:“外面良妃娘娘的貼身宮女春華姑姑求見,說是,良妃娘娘醒了,可是不記事兒了。”
南慕辰輕輕皺眉:“不記事兒了?是什麼意思?”
曲公公愣了愣,低着頭道:“這個,奴才也不太清楚,那春華姑姑說,劉太醫去看了,說良妃娘娘是受了刺激,心智回到了幼童時期,不識得人了。還說,想讓陛下您去瞧瞧良妃娘娘,說不準,良妃娘娘不記得別人,能記得陛下也不一定。”
南慕辰抿了抿脣,將手裡的硃砂筆放下,站起身:“走吧,擺駕蜜嬅宮,朕倒要看看,那田蜜,是真傻了,還是在裝傻。”
一路上,南慕辰想了很多,他覺得,田蜜肯定是假裝的,爲了能獲得他的注意。
只是當他與田蜜清澈的如初生嬰兒般純潔對視時,他真的是有些愣神了。
“娘娘,您認得這位是誰嗎?”春華指着南慕辰,一臉渴望的看着田蜜。
田蜜一邊端着粥碗吃粥,一邊專注的盯着南慕辰。
聽見春華問話,田蜜又偏頭看了春華一眼。
張張嘴,想了半天,還是呆呆的眨眨眼睛:“不認識呀!”
回答完了,她還一臉委屈的嘟着嘴,不滿的瞪了春華一眼:“你好討厭,總是吵我!我不要喜歡你了!”
她轉頭又朝秋水咧開嘴傻笑:“姐姐,我喜歡你,我還要喝粥粥!”
春華和秋水再次紅了眼眶,秋水接過田蜜手裡的粥碗,帶着哭腔說道:“娘娘,您不能叫奴婢姐姐,這是不對的!”
“那叫什麼?”田蜜疑惑的問道。
“奴婢叫秋水!”
“哦,秋水姐姐!”田蜜咧開嘴笑,一臉天真。
南慕辰微皺着眉頭,仔細的觀察着田蜜的一句一動,想要看穿她的把戲。
田蜜又轉頭和南慕辰直視着,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嘟起。
吃了一碗粥。她已經恢復了不少力氣。
她身子朝前傾去,想要離南慕辰近一點。
春華以爲田蜜是認出南慕辰了,一臉期盼的看着田蜜:“娘娘,您認得他了嗎?”
田蜜沒有理會春華,只是一個勁兒的盯着南慕辰。
片刻之後,她在南慕辰眨了一下眼睛之後,咧嘴笑開:“嘢!你輸了!我贏了!”
她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如同新月一般,笑容美好的能夠感染他人。
南慕辰不解的問道:“什麼輸了贏了?”
田蜜紅了眼眶,一臉指控的瞪着南慕辰:“你要耍賴嗎!你明明就輸了,你先眨了眼睛!我沒眨!”
南慕辰再次愣住,誰跟她玩遊戲了?
他開始有些相信,這個田蜜,是真的傻了。
想了想,南慕辰看了春華一眼:“好好照顧你們家娘娘,朕改日再來看她。”說完,南慕辰轉身離開。
南慕辰一走,春華又湊到田蜜面前:“娘娘,您真的不記得皇上了嗎?”
田蜜嘟着嘴,眉頭緊皺,像個被問煩了問題的孩子,一臉埋怨:“你好討厭!不理你!”
說完,她就乾脆倒在牀上,還翻了個身,背朝着春華。
春華抹了抹眼角的淚:“那,娘娘,您好好休息,奴婢就在這兒。”
田蜜的心一暖,對於這如此忠心兩個貼身侍女,真的非常喜愛。
“宿主,你的演技又增強了不少喲~”0051虛坐在田蜜的枕頭上,笑眯眯的朝田蜜豎起一個大拇指。
田蜜翻了翻白眼:“你少來!剛剛男主加好感度了沒?”
0051撓了撓頭:“嘿嘿。沒加。”
田蜜撇撇嘴,小氣的男主,我鄙視你!
話說,她能將傻子演得那麼真實,還得多些閒王和雍王,如果不是這兩個做示範,她還真不知道怎麼演啥子呢。
躺着躺着,她就睡着了。
完全不知道,她的寢宮裡,被南慕辰安排了幾名暗衛監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整整一個月,南慕辰沒有來看她。心裡大罵南慕辰騙子,說了改天來看她,結果這個改天竟然都超過一個月了!
倒是宮裡的其他妃嬪,除了身爲德妃的柳蕭蕭沒來看她之外,都來看過她了。當然,都是看她笑話的,沒有一個人是真心來探望她的。好在她並不介意,還裝着喜歡熱鬧的樣子。
好在她防備心夠重,猜測南慕辰一定不會輕易相信她是真傻的,說不定還會安排什麼暗衛隱衛來監視她。所以她即使是一個人的時候,都在裝瘋賣傻。
御書房內
收到暗衛回報的南慕辰輕輕皺着眉頭,難道,田蜜是真的受了刺激,傻了?
正想的出神的南慕辰被曲公公打斷了思緒:“陛下,德妃娘娘來了,說是親自給您煲了糖水。”
南慕辰回過神來,捏了捏鼻樑:“將糖水端進來,讓德妃回去,朕晚上再去看她。”
“是——”
“德妃娘娘,陛下說了,讓您把糖水給奴才就好,陛下晚上再去看您!”曲公公微微弓着背,語氣恭敬。
能不恭敬嗎!這個德妃,能在半年時間,從一個秀女,晉升成爲四妃之一的德妃,可見其本事非同一般呀!連御書房這樣的地方,南慕辰都允許她出入,可見其在南慕辰心目中的重要性!
柳蕭蕭並不是什麼絕色美人,本身這具身體頂天也就是個清秀小佳人。這半年來,柳蕭蕭完成了系統君發佈的一些任務,也確實得到了不少好處。
當然,她的這些好處,全都改變在身體上,五官倒是沒有多大變化,還是個清秀佳人一枚。
至於其之妙處所在,也就只有身爲皇帝的南慕辰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