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起走到韓雪的面前來,纖長的手指滑過她的衣襟,輕聲的笑了,嬌俏的容顏在韓雪的眼是那麼的可怖,好像是一條纏她脖子的毒舌一般,在對着她吐蛇信子。
指間一點一點的往下滑着,落在韓雪的心臟處,靠在她的耳邊說“你說把你的心臟挖出來,它會不會是黑色的?那個小戰士還追過你,韓雪,你晚都不會做噩夢嗎!”
可不是嘛,那個小戰士今年才20歲,面容都還是青澀稚嫩的。
喜歡了韓雪這個溫柔的護士,卻沒有想到自己的生命斷絕在自己喜歡的人手裡,多可悲啊。
“你在胡說些什麼,該做噩夢的人是你不是我!你拿他試藥,你良心纔是黑的!”韓雪高呼了出來,自以爲是的鎮定不過都是僞裝罷了。
她眼底還帶着驚蟄,那是恐懼,恐懼自己被夏雲起看穿了。
夏雲起抿脣笑了笑,退回到戰祈的身邊去,握戰祈的手,對着吵鬧的人羣說“小戰士是我病人,他突然死亡我也很痛心,我也一定會弄清楚這件事情的!”
“是我的責任,我一定償命。但是!”夏雲起話鋒一轉,目光落在韓雪的身“如果是有心人的陷害,那麼我也絕不會饒過她的!”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啊,醫生都是幫着你的!”
“是,連首長都是你的未婚夫,他們不會包庇你嗎?”
羣衆也不是傻子,也看的明白夏雲起的身份不簡單,自然是擔心夏雲起會找人頂罪之類的。
這一點,戰祈站出來說話了“我不會包庇任何一個人,即便是我的未婚妻。如果是她的錯,我願意替她償命。”他不包庇是作爲軍人的職責,而他的代爲承擔是他作爲她未婚夫的責任。
他要給他的戰士一個交代,同時也要向夏雲起表明他的立場,他是站在她身後的。
戰祈作爲首長,不管是威信還是其他都讓羣衆十分的相信,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了,羣衆也不會急急嚷嚷的要什麼公道了。
大夥也跟着說“既然戰首長都這麼說了,那我們等着戰首長給我們一個交代!”
“戰首長,請一定給我的兒子一個交代!”老婦人跪在地給戰祈磕頭,戰祈把她扶了起來,眼是化不開的陰霾“你放心,我一定會給我的戰士一個交代的!”
“那感謝戰首長了。”
戰祈點了下頭,吩咐道“小智,把這位老母親給送回家,注意安全。”
“是,首長!”
韓雪見事情這麼輕而易舉要被化解了,自然是不樂意的,她是要看着夏雲起遭殃,不然怎麼逼出夏振國呢!
於是,她立馬站了出來,說道“你們這是在敷衍”
但是話還沒有說完,被後面的醫生捂住了嘴給拖到了一旁去,任她怎麼掙扎都沒有用。
院長的眼神警告着韓雪,不讓她鬧事,但是韓雪怎麼可能答應,一個勁的掙扎着,但是兩個男醫生扣着她還真的沒有辦法動。
跟別說煽動人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