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張思豪一瘸一拐的來了院子,他的身還染着血跡,臉帶着真摯的笑,靠着着夏雲起。
“郡主,我把顧婉芝懷的孩子給弄死了。現在,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了吧。”張思豪傻樂樂的看着夏雲起,完全無視掉了墨喬銘的存在。
他只知道他不能被趕出郡主府,因爲父母會不認他,還因爲夏雲起說的話,他不敢。
夏雲起嗅着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往墨喬銘的懷裡面靠了一下,說道“張思豪,我可從未說過讓你打掉顧婉芝的孩子,我只是在告訴你,她懷了你的孩子。僅此而已。”
是的,夏雲起從未直說要張思豪去弄死自己的孩子。
如果張思豪沒有那麼做,夏雲起或許還會高看他一眼,只可惜,這個男人啊,從來想的也只有自己而已。
他不喜歡原主,便可以夥同顧婉芝害死自己的孩子,殺死原主,現在不過是換了一個處境,他可以殺死顧婉芝肚子裡面的孩子。
而夏雲起不過是暗示了一下,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承諾。
張思豪的笑容戛然而止,想要撲過來,但是被墨喬銘一腳踢了出來,他撣了撣衣袍,好似張思豪是髒東西一般。
“垃圾。”墨喬銘鄙夷道。
鮮少有人讓墨喬銘厭惡到這個地步,也可以說是張思豪的一個突破了。
張思豪被踢得爬不起來,他悲慼的看着夏雲起,一步一步的爬前去,抱着夏雲起的大腿“郡主,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我以後都聽你的,你不要殺我!”
他不想被趕出去,因爲夏雲起說了不會讓他活着離開的。
夏雲起被張思豪噁心到了,踢開他的手,往後避了兩步。
見夏雲起對他這麼厭惡,他把目光投在了墨喬銘的身,爬着過去,卻不敢觸碰墨喬銘,哭訴着“能不能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要!我不當郡馬了,我讓給你,你做大,我做小,行不行!”
他現在是慌了,所以只要能留下自己的命,他什麼都不在意了。
端着茶和糕點過來的薄荷看着這一幕,眼神裡盡是鄙夷,把糕點放在桌子面,目光幽幽的落在墨喬銘的身“郡主,這是廚房那邊剛做出來的糕點。”
夏雲起擰了下眉頭,眼神霜冷“誰讓你去廚房的!”
薄荷一愣,沒有反應過啦,解釋道“奴婢,只是想郡主和這位公子會不會餓了,所以讓廚房做了糕點送過來。郡主,奴婢做錯了嗎?”
“自然是錯了。”
薄荷咬着脣,有一絲的不服氣,目光落在墨喬銘的身“這位公子也覺得奴婢做錯了嗎?”
墨喬銘突然挽起了脣角,伸手拂過薄荷的一縷長髮,眼神驟然一冷。
“雲起說你錯了,你是錯了!”墨喬銘的聲音微涼,卻帶着震懾人心的氣勢“狗是狗,還妄想做什麼人人!”
墨喬銘怎麼不會看不出薄荷的這些小套路,無非是在他面前映襯夏雲起的小氣。
可惜了,他非常喜歡夏雲起的這種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