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對面,白書恆久久沒有說話。
他收回目光,也望着自己手中那杯溫水,安靜了很久,才淡淡看向夏秋。
“哦,原來是這樣。”
“抱歉,我真的……”夏秋欲言又止。
昨天到今天,白書恆對他們婚姻關係的努力,夏秋都看在眼裡,但真的很抱歉,她沒法給他迴應。
“沒什麼好抱歉的。”白書恆擡眸看她,“其實我也只是覺得,既然結婚了,就該好好過,可能這個人不是你,我還是會去做這些。”
語氣淡淡的,夏秋卻明顯能感受到白書恆話裡對她的疏離。
“現在離婚不太合適,那就先這樣吧。我明天回軍區,咱們的婚姻……你先忍些日子,等時機差不多了,咱們就去辦手續。”白書恆又道。
他說着,放下手中的水杯,站起了身,似乎是要出去。
“你去哪兒?”夏秋也起身。
“下午本來就有點事,我去處理一下,晚上不用等我,我去朋友家住。”白書恆應着,向樓上去,不多會兒就拎了一個行李箱下來,出去時候卻又沒拿走。
“東西我先放這兒,明天早上來拿。”
的確,如果白書恆現在拿了行李箱走,不管白家還是顧家都是消息靈通,肯定以爲他們吵架了,到時又是弄不完的麻煩事。
“抱歉。”夏秋真心的道。
“不用說抱歉,這件事我也有錯。”白書恆在客廳門口看她,黑眸淡淡,而後回身離開了客廳。
第二天,白書恆走得很安靜,夏秋起牀的時候,客廳中放着的行李箱已經不見了。
而夏秋匆匆趕了地鐵,在地鐵上就接到了顧媽媽的電話。
“喂,苗苗啊,你起牀沒?”
“起了啊,怎麼了?”難道因爲她沒送白書恆,被顧家發現了端倪。
“沒什麼啊,就是問問你,哎,你那邊怎麼那麼吵啊?”顧媽媽的聲音帶着笑。
“我在地鐵上,正在去學校的路上呢。”夏秋應。
“哎你這孩子,你和小恆不是有車嗎?怎麼不開?還自找麻煩。”顧媽媽埋怨着,卻又笑,“我跟你說,別看小恆這孩子不吭聲,但人真是個體貼的,媽沒幫你選錯人。你知道今天送他時候他怎麼說的嗎?”
“怎麼說的?”夏秋心裡一跳。
“他說,你這兩天有點累,讓你好好休息休息,所以就沒讓你送他。怎麼?你是不是累着了?中午回來,媽讓人給你做點好吃的補補身子。”顧媽媽笑着,話裡促狹。
新婚夫婦,累着……
夏秋臉一紅,又換了個手拿手機。
“媽,我沒事,中午朋友還有約呢,你們自己吃吧。”
“好好好,那你自己看着辦啊。”顧媽媽還是笑,然後掛斷了電話。
白書恆這藉口,雖然讓人臉紅了點,但說起來還是很有用。
夏秋舒了口氣,地鐵車窗外白光閃成一片,四周擠得都是人。
顧苗苗陪嫁的除了房子、車子,還有一張銀行卡,紅旗的車太扎眼,如果能找一條到學校不那麼堵的道路,夏秋也想考慮考慮買輛車代步。
一早一晚,來上個課都那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