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是白朗的演出,雖然在班裡鬧得那麼不愉快,但出乎夏秋意料,在週六上午,他竟然還找人把邀請卡給夏秋送來了。
拿着那薄薄的棕色方卡,夏秋立馬奔去齊家找了齊祁。
明亮的陽光灑在花房,又落在坐在藤椅上看書的少年身上,少年的側影年輕卻又混合着寧靜,如果有攝影師抓捕了這個鏡頭,那定是不許修剪就可以放上雜誌的。
夏秋當下有些看呆了,躡手躡腳過去,卻在靠近花房時立馬被齊祁發現。
“哎,你看這是什麼?”夏秋這才走進去,晃了晃指縫裡夾着的棕色方卡,站在花房裡四下張望了一週。
齊祁放下書,拿起方卡,含笑的眸微一閃動,把夏秋的手放在手裡包住,才問她,“怎麼?想去看看?”
“哪有,只是炫耀下!”夏秋收回目光,笑容真誠的看向齊祁。
齊祁拉着她走到那藤椅旁的小几邊,示意夏秋去看。
一盒子的邀請卡跟不要錢似的,整齊的碼在那紙盒裡,像是幾塊錢一盒子的麻將牌。
夏秋嘴角微抽,“你贏了。”
齊祁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夏秋的身後,他從她身後將她抱住,下巴耽在她的肩上。
“我的轉校手續被我撕了,以後秋秋在哪兒,齊祁就在哪兒。”
“不去光明瞭?”夏秋扭頭問。
陽光很好,交疊在一起的身影,拉長着如同那翩躚的白裙角般美好。
“嗯。”齊祁側臉落在夏秋肩上。
忽地掙開了齊祁的懷抱,夏秋推開他,語氣和神情都很嚴肅,“齊祁,考不上光明,我,就不要你了!訂婚了也不行。”
“秋秋?爲什麼不行?!”齊祁皺了眉頭,深深注視她,“如果我去了光明,那至少有兩年咱們都不在一起,我怎麼可能放心你!”
以夏秋的成績肯定是沒辦法跟他一起考去光明,反而他留下,最多高考時候想去A大難了點,他有這個自信,光明和普朗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
他可以不在乎這些,但夏秋卻不能不在乎。
齊祁的每一步,對她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一步,就算夏秋最後一事無成,但是齊祁卻一定要很幸福、很成功。
夏秋沉默了一下,望着齊祁,非常認真,“因爲我也已經打算了要考光明啊!光明不是每年升年紀的時候,會額外給其他學校的學生一次機會?我打算明年六月,去參加光明的考試!”
齊祁眸光微動,少女堅定的神色中他看不到一點作假和勉強,顯然也是早有了這樣的規劃。
笑容明媚的綻放在夏秋的面容上,淡淡陽光,白裙安靜的垂落在身邊,齊祁好像發現自己之前一直有些小看夏秋了,那麼喜歡她,卻對她的潛力沒有深刻認識麼?
如果她喜歡他都可以是真的,那麼打起精神來考光明,好像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齊祁微斂了目光,再看向夏秋時候,那脣邊的笑容中好像多了什麼,“好的!我知道了,秋秋,既然這是你的要求,那我會監督着你一起去完成!”
夏秋突然又有了不好的預感。
“那這個週末,白朗那演唱會我們自然就去不成了,就在家,我先幫你溫書吧!”齊祁笑容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