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被掐住了脖子，臉色卻沒有任何變化，像她完全不擔心自己下一秒會死去一樣。
“那要看看是你的機關快，還是我的手快了。”紀凜的目光凌厲如刀鋒，他的手放在那纖細的白皙的柔嫩的脖子，只要稍稍一用力，這位聖女殿下會香消玉殞了。
蘇梨已經感覺到自己越來越難受，呼吸困難開始缺氧，但她還是艱難地開口說道：“自然……不閣下……咳咳……”說完這句話，紀凜忽然放開了她。
蘇梨捂着自己的脖子，垂着頭一邊咳嗽一邊呼吸着暢快的空氣，如瀑的青絲垂落下來，鋪在了身旁的地面。
紀凜見她似乎格外難受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些不安，“你還好吧？我沒怎麼用力啊……”
蘇梨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擡起頭來，她眼裡晶瑩一片，眼角微微發紅，看起來脆弱地似乎久病的病人。
“無事……我近來身子不好。見笑了。”
紀凜見着她放下了手，白皙的脖子印着紅色的手印，心裡那股不安更加厲害了些。“你不是聖女嗎，怎麼身體這麼弱？皇宮裡那些太醫是幹什麼吃的，還不能給你調理一下？”
蘇梨輕笑一聲，“他們也沒辦法。我次祭天時耗盡了氣力，因此受了損傷，太醫是沒法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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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聖女地位崇高，一人之下萬人之，照我看卻是無趣地很。”紀凜嗤笑。
“你說得對。”蘇梨心裡也是無贊同，“每日待在這個毫無生氣的地方，我都不記得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了。”
“我帶你出去吧。”紀凜忽然說道。
蘇梨忍不住笑出了聲，連眼角眉梢都染盡了笑意，“大盜紀凜不止偷寶貝，還要偷聖女嗎？”
紀凜湊過來，擡手挑起她的下巴，“聖女，不也是寶貝？”
這話說得是極爲曖昧了，但蘇梨卻是忍不住移開了視線，臉也沒見半點羞澀。“你還是把易容去了再說這話吧。”
這張臉，也太辣眼睛了。
紀凜輕咳一聲放開了她，“這是城北賣醬鴨的王麻子的臉，隨便拿來用用罷了。”
“醬鴨？”蘇梨不由得睜大了眼睛，似乎忍不住雀躍的心思。
啊啊啊想吃！醬鴨！想吃！醬鴨！
“你一個聖女，該不會連醬鴨都沒吃過吧？不過皇宮的御廚手藝應該很好啊，我以前去吃了一盅湯，那味道也是絕了。”紀凜回憶了一下那個味道，有點想念了……不然一會兒去御膳房偷點吃的？
“聖女食素。”蘇梨有些委屈地說道，“我也想吃很多好吃的……做聖女真的一點也不好玩。”
“食素？”紀凜的臉色也難看起來，“你們聖女真的太慘了。”
“不僅要食素，而且不能穿白色以外的顏色，我之前聽聞常妃穿了一件絳紫色百蝶繡花長裙，在御花園跳舞引來了無數蝴蝶呢……而且聖女殿不能熄燈，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蘇梨一說有些停不下來，畢竟太委屈了，不想當聖女想吃醬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