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呢?三爺不是那樣的人!”
“那你說,誰敢打三爺的女人?不要命了嗎?我看那位小姐,爲了攀賀家的高枝什麼都能忍下吧。 不過想想也是,賀三爺是什麼人啊,哪個女人不想嫁?”
蘇梨聽到這裡的時候,幾乎要笑出來,她打開了門,笑吟吟地問道:“看來你很想嫁給他咯?”
門口站着的是兩個年輕的女孩,一個穿着傭人的衣服,一個穿着便服,見到她打開門也是嚇了一跳,臉色都白了。
“小姐……我、我……”那個穿便服的女孩子聲音止不住地顫抖,眼睛裡滿是恐懼,“求您,求您不要告訴三爺……我剛剛是胡說的!”
而那個穿傭人服的女孩子也趕緊求饒道:“小姐,我們真的不是故意要議論您的,求您別告訴三爺。”
“知道怕的話,以後少嚼舌根,明白嗎?”蘇梨的目光落到了那個便服女孩身,長得還不錯,清秀可人,只是說的話讓人討厭。
“我們知道了我們知道了……”這兩個女孩這會兒已經嚇得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不停地道歉但是又不敢大聲,生怕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蘇梨也無意這會兒跟她們計較什麼,八卦是人的天性,她的出現引起賀家的人議論正常的,只是別太過行。
至於她們的野心嘛,賀葑艇這樣的人,換多少傭人都杜絕不了這種心思的。
蘇梨再不看她們一眼,亭亭地走回了客廳。
醫生已經來了,給她看了看臉的傷以後也是再配了點藥而已,跟醫院裡的結果沒差。不過賀葑艇既然擔心,那她也不會拂了他的好意。
蘇梨又是在賀家住了一晚,不過這回,賀葑艇把她帶去了琴房。
“你不是說要練琴嗎?這裡正好有一架鋼琴,你試試用得順手嗎?”賀葑艇嘴角彎起,說道。
蘇梨走進去看了看這架鋼琴,一眼看出了這是一架新琴,恐怕除了調音師以外還沒有人用過。賀葑艇的確是用心了的,她心裡帶起一絲淺淺的漣漪,坐到了琴凳。
掀開了鋼琴蓋,蘇梨先是試了試音色,發現沒什麼問題以後,轉過頭看着賀葑艇,說道:“有想聽的曲子嗎?”
賀葑艇輕笑了一聲,“我不懂音樂,你可以隨意。”
蘇梨想了想,說道:“我前些日子新寫了一段曲譜,不過還沒填完整,只有一小段罷了,先彈給你聽聽吧。”
說着,她已經把纖細的手指放在了琴鍵。
鋼琴家的手,其實並不是通常說的修長纖細漂亮的。手指修長是肯定的,但實際,大多數鋼琴家一練琴是十幾年幾十年,全憑着手指在琴鍵跳舞,多年來的聯繫下,怎麼可能會都保持着纖細的模樣呢?那一定是有力量的,是有生命力的。
只是原主的手保養地太好了,哪怕指尖處還是有着一層繭,但依舊纖細白嫩。
蘇梨很喜歡這雙手,看着柔軟,卻有着無限的力量。
一串優美的旋律流瀉而出,風從窗口吹來,將這段旋律吹散又聚攏,然後纏纏綿綿細細密密地淌入了賀葑艇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