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確把手的藥放在了一旁,然後伸手把蘇梨扶起來,摸到她細細的手腕以後蹙着眉問道:“怎麼又瘦了些?”
蘇梨垂着眼睫,“陛下記錯了,臣妾沒有瘦。!”
“你這是怪朕這些天不來看你?”陸確伸手環住她的纖腰,低頭在她臉頰親了一下。
“臣妾不敢。”蘇梨在時隔半個月以後心情再一次down到谷底。不是怪你不來,是怪你總來啊!
“先吃藥吧。”陸確一彎腰把她打橫抱起放在了一旁的美人榻,自己去端了藥碗過來要喂她。
“臣妾自己來吧。”蘇梨身拿過他手的藥碗,也不用勺子了,直接仰頭全喝了下去,倒是有一股子豪爽的意味。
陸確看着她把藥直接喝了還面不改色,似乎都不覺得苦,微微蹙了蹙眉把藥碗拿回來聞了聞。一股濃郁的藥味還帶着澀澀的苦味,聞着不太好受了。
“愛妃,不怕苦了?”
蘇梨嘴角輕輕彎起,“喝多了習慣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陸確不知道怎麼了覺得心裡頭不太舒服,彷彿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陸確想不明白,索性看換了話題,“愛妃剛剛在畫御花園的景緻?”
“嗯,御花園的花開的那樣好,臣妾也想看看。”蘇梨一邊應付着他,一邊想着要怎麼不着痕跡地得罪他,但是又不崩人設那種。
“今天有些晚了,明日朕來陪你去御花園,如何?”陸確也坐在了美人榻,伸手把她摟在懷裡,他一見到她很想把她摟着抱着親吻,或者做一些更親密的事情。
“陛下日理萬機,不需要這樣的。”蘇梨差沒有明說了,求你別來求你跟女主相親相愛啊!求你了!
然而,陸確卻以爲她是溫柔體貼,更加心疼了。
怎麼說呢,這大概是代溝吧。
好在蘇梨吃了藥以後會有些嗜睡,跟陸確有一句每一句地說了一會兒已經陷入了夢鄉里。
陸確察覺到之後把她抱起來放到了牀,把被子給她蓋好,自己則是坐在她身邊看着。
他伸手輕輕地摸了摸蘇梨有些蒼白的臉頰,不禁嘆了口氣。
陪了他一會兒之後,陸確起身對一旁守着的小翠說道:“好好照顧她,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朕。”
小翠福了福身,“是。”
……
晚些時候,宮裡給寧王擺了接風宴,與以前一樣,陸確身邊沒有帶任何一個嬪妃。
陸嶺坐在陸確下首,倒是發現他似乎有些心事,便小聲問道:“皇兄這是怎麼了?”
陸確和陸嶺的關係從小不錯,陸確是嫡子本是皇位正統。陸嶺也更喜歡閒雲野鶴,這些年總是流連外界山水美景,對於朝政沒有絲毫興趣。
少了競爭,兄弟倆關係自然也密切一些,陸嶺對於陸確向來坦蕩,好什麼都會直接詢問。
陸確也沒直接回答,只對着身邊的太監吩咐道:“昭修儀喜歡吃些甜食,讓御膳房做些軟糯的糕點給她送過去。”
太監聽了吩咐便直接去御膳房了,陸嶺倒是聽到了他的話。
昭修儀啊,果然是她。
之前他去太后宮裡的時候,太后也提過這個昭修儀,似乎也挺滿意。是因爲她一直病着也有些憂心……
陸嶺又想起白天見到的那個女子,那個真的是昭修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