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蘇若秋的聲音裡帶着一絲驚訝。
蘇家父母也轉過身,心疼地看着蘇梨一步一步地走過來。這個讓他們一直驕傲的女兒此時卻是變成了這樣,哪怕她平時看起來很平靜,偶爾也會出門找朋友玩,但是她卻越來越安靜,並且一天天地瘦下來。
前兩天,她還沒注意打翻了一個花瓶,蹲下去撿碎片的時候割破了手指都沒注意。直到蘇母看到她流着血的手才慌忙請了家庭醫生,她是一個畫家,平時最是注意保護自己的手,現在卻是連受傷都不去管了。
蘇家父母看着她這一天天的變化,越來越心疼她,也對蘇若秋越來越不滿。
“若夏,”蘇母起身讓她坐到了自己身邊,“昨天又沒睡好嗎?”
蘇梨搖了搖頭,“沒事。”其實睡得挺好的,但是要用苦肉計啊,她能有什麼辦法呢?
幸好她吃了那顆藥,否則可憐恐怕還真不蘇若秋啊。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蘇若秋。
與蘇若夏記憶裡的不同,蘇梨第一次看到她覺得不喜,哪怕看起來是個年輕俏麗的可愛小姑娘,卻根本不是那麼單純。
是啊,要是單純的話,她怎麼會無視自己的姐姐跟着自己姐夫在一起呢?這樣的人,不是早有預謀,是自私自利。
尤其,她這裡可還有好感度檢測呢。蘇若秋對她的好感度連及格線都沒達到。
她爲蘇若夏不值,這個親生妹妹搶了她的男人不僅沒有愧疚,反而對她還有不滿。這是什麼道理?
蘇家父母擔憂地看着蘇梨,同時忽視了蘇若秋。
蘇若秋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待遇,她向來是最得寵的。回來的路,她特意一晚沒睡,是希望讓爸媽心疼,然後原諒她。
何況,又不是她讓傅哲逃婚的,她不過是個誘因,這件事不能全怪她啊。
蘇若秋想通了這些關鍵後,輕而易舉地原諒了自己。只是眼下的情況顯然超出了她的預期,父母對她不僅冷淡而且不滿,姐姐看起來她還要可憐……
她心裡有些着急,想了想後又開口,眼眶紅紅地看着蘇梨,“姐姐,對不起。其實這段時間我一直很愧疚,我傷害了你,我真的不想的……”
蘇梨看着她,目光無悲無喜,“別說了,我不想聽。”
“姐姐!”她哭着叫了一聲,眼神慌亂地想找爸媽求助,然而他們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自己。
蘇梨微微蹙眉,擡手按了按自己的額頭,嘆了口氣後,說道:“沒事,我沒有怪你。”
說完,她起身對着蘇家父母說道:“爸媽,前兩天老師說他有個畫廊要在弗洛倫撒開幕,讓我去剪綵。你們知道的,他對我很好,也很喜歡這些習俗,非要我去……所以,我過兩天走。”
“不行!”蘇父反對道,“若夏,你最近這樣我和你媽媽放心不下。”
“我已經決定了。”蘇梨留下這句話之後便轉身了樓。
留在客廳裡的蘇家父母怔愣着,“不能讓若夏這樣出去,我怕她……”
“你別急,前些天安德羅先生聯繫過我,我跟他說說情況。”蘇父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