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秋還是被送到了國外,這一次她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她屢次的失控讓蘇家父母對她失望,再也不想放任,索性送得遠遠的。
沒了蘇若秋之後,蘇家的生活慢慢平靜下來。
至於傅哲那邊,他頭的傷已經痊癒,但是精神狀況卻越來越差。
他在公司裡要麼什麼都不幹,要麼是隨意簽字某些提案,惹怒了傅明徵。傅哲跟他大吵了一架,索性不去公司了,整天待在外面,和不同的女人約會。
而傅哲的那兩個兄弟卻是在公司裡如魚得水,好不自在。
時光如流水,奈斯卡里畫賽的截稿日也到了。半個月之後,這些德高望重的大師的們會選出最出色的作品,掛在畫展最好的位置。
蘇梨終於閒下來了。
穆長言自然是時時刻刻關注她的,知道她空了以後立刻來了蘇家接她出去玩。
他騎着自己那酷炫的機車停在了蘇家門口,摘下了頭盔,然後擡眼去看蘇家主樓。
蘇家的主樓有五層,他的目光落在三樓那個帶着陽臺的房間,然後給她發了一條語音。
很快,蘇梨回覆了:今天騎了機車嗎?
“是啊,天氣很好,兜風很舒服。”穆長言的聲音裡帶着笑意,傳到了蘇梨的耳朵裡。
蘇梨換了一件簡單的雪紡襯衫,下面搭一件牛仔喇叭褲,頭髮束成一個馬尾,看起來青春洋溢。
原主蘇若夏是那種較藝的風格,長髮飄飄,淺色長裙,笑容清淺,氣質清雅。
而蘇梨現在卻是休閒又活力的模樣,她走下樓的時候,正好碰了在客廳裡看雜誌的蘇母。蘇母愣了一下,第一時間竟然以爲她的蘇若秋,但很快反應過來了,“若夏?”
“媽,我有事要出門。”蘇梨說着去了廚房,打開冰箱拿出了昨晚做的泡芙和小餅乾,裝在了一個紙袋裡拿了出來。
蘇母一直看着她,見她打算要走,又問道:“跟朋友去玩嗎?”
“是啊。可能要吃了晚飯纔回家,你們別等我了。”蘇梨笑着說道。
“是……男的女的?”蘇母試探着問了一句。
“男的。”蘇梨嘴角翹起,眼裡不禁帶出幾分笑意,她這模樣看得蘇母一愣。
她從來沒見過女兒有過這樣的表情。她一向都是溫婉柔和,又充滿疏離的。作爲一個天才畫家,她能取得這樣的成必然也是努力的成果。藝術這條道路,起決定性的雖然是那百分之一的天賦,但剩餘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也是決定能走多遠的條件。
她的女兒沉迷畫畫,有時候甚至還不眠不休,因此對於人情冷暖的感知一般人遲鈍了許多。哪怕她之前面對傅哲,也沒有過這種神情。
蘇母卻覺得有些欣慰。
如果她能喜歡其他人,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能從傅哲的陰影裡走出來。
“若夏,去吧,注意安全玩的開心。”
蘇梨點了點頭,換了腳步輕快地走出了家門。
走下臺階然後繞過花園裡的各種花卉,她到了大門口,然後一眼看到了等在那裡的男人。
“穆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