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你站這裡幹什麼?”白流風蹙着眉峰,問她。
唐音音目光沉沉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問道:“今天是白梔的生日?”
“是啊,她十七歲了。”
白流風其實不太想跟她討論這件事,但她好像並沒有察覺,反而說道:“十七歲啊,真好,還這樣年輕。你要送她一把價值連城的小提琴?前兩個月小憶的十八歲生日你送了她什麼?我沒記錯的話,你給她提了一輛車?”
“音音,你說話別這樣陰陽怪氣的。”白流風顯而易見有些不高興了。
“是啊,你現在都覺得我陰陽怪氣了。”唐音音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是不是在你眼裡,我和小憶永遠不那個女人和她的女兒?”
“你在胡說什麼?小憶和小梔都是我的女兒。小憶成年了到了可以開車的年紀了我給她提了一輛車,小梔喜歡拉小提琴我給她買小提琴,這難道不公平嗎?”白流風的語氣也衝了起來。
“一輛隨便一家車行都能提出來的車,和一把要預約很久你不惜拿各種資源置換來的大師手作小提琴……這真的公平嗎?”唐音音嘴角翹着,語氣卻是越來越諷刺。
“小憶的跑車五百萬,從國外調貨來的,你以爲買起來容易嗎?我沒花心思嗎?你跟我爭這些有什麼用?”白流風簡直覺得她愈發莫名其妙,無緣無故開始冷嘲熱諷,當誰欠了她一樣。
唐音音後退了兩步,眼裡泛起了淚花,“你們都是這樣……小憶不理解我,她頂撞我,你現在也開始覺得我哪兒都不那個女人了對不對?”
“唐音音,你捫心自問,你給了小憶那麼大的壓力,真的是爲她好嗎?她現在才十八歲,你看她瘦成什麼樣了?”
“是是是,我的錯!是我不該給她那麼大壓力的,我不該讓她變得更優秀,她考試考差了也是因爲我,都是我的錯,行了嗎!”唐音音直接怒了,她很少這樣對着白流風這樣大吼,但此時卻是真的忍不住了。
“你知道嗎,我有多期待和你一起生活。我當年一個人帶着小憶過得那麼艱難,但我心裡還一直想着你念着你,所以我沒有和別人結婚。後來好不容易和你結婚了,我有多開心多幸福你知道嗎?可是慢慢的,我才發現也許你根本不愛我們母女倆……”唐音音說着說着忍不住哭出來,這些年過得不像她想象裡那麼好,她也攢了很多委屈。
白流風語氣軟了下來,他嘆了口氣,“好了,別說了。”
“我要說!”一旦開始傾訴,忍不住想把所有積攢的情緒通通倒出來,“你以前是怎麼對那個女人和白梔的,又是怎麼對我們母女的?你接白梔放學帶着她一起玩,給她買那麼多想要的東西。可是你對小憶呢?你問問自己,你對小憶有對白梔那樣用心嗎?因爲她小時候沒在你身邊生活,你要這麼偏心嗎?你根本不在意她,你心裡的女兒只有白梔一個人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