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竹愣了一下,才委委屈屈地哦了一聲,然後目送着大哥送蘇梨出去了。
離開了王府之後,蘇梨還有些奇怪呢,“你對凌竹說什麼了?”
“他近日功課很是懈怠,不準出門。”凌蒼眼睛也不眨就開始胡說八道。
蘇梨點了點頭,心說凌竹這娃一看就是學渣,經常逃課那種,難怪五王爺和凌蒼經常要讓他禁足了,實在是因爲不省心啊。
“送到這裡吧,我先走了。”到了路口,蘇梨跳到了毛驢身上,側身坐着,腳還一晃一晃的。
“好。”凌蒼停下了腳步,目送着蘇梨騎着毛驢離開,直到連她的背影都再遠處化作了虛無。
大概是須鱗草的事情不太好辦,蘇梨這邊一直沒有收到藥材,於是凌蒼也就沒有過來,她這些天依舊過着自給自足的生活,每天埋頭學醫術,比很久很久之前高考還要努力數倍。
大約又過了十多天,蘇梨正掰開了毛驢的嘴巴,瞅着它的牙齒,非常嚴肅道:“阿驢,你蛀牙了。”
毛驢被她掰着嘴巴,只能勉強“昂”了一聲。
“所以,以後的胡蘿蔔上面不能再抹蜜糖了。”蘇梨說道,“糖水也不行。”
毛驢眨巴着它的大眼睛,非常不甘心,企圖抗議,然而蘇梨卻是眼睛一眯擡手一指,“看到那隻貓了嗎?剛剛被我做了去勢手術,你也想試試?”
毛驢尖聲“昂”了一下,然後甩開蘇梨躲到了一旁的遮雨布下頭,把腦袋埋起來,製造一種自己不在現場的假象,希望騙過蘇梨免得被磨刀霍霍向蛋蛋。
可慘。
蘇梨衝着它喊道:“你聽到了哦,以後還敢偷吃蜜糖,我就給你去勢了!”
凌蒼的腳剛一邁進來,整個人就僵住了,他站在門口,就看到蘇梨的背影,“你在說什麼?”
他剛剛怕不是聽錯了吧?
去勢?是這兩字?或許不是呢?
蘇梨聽到他的聲音就轉過身,看到凌蒼之後笑眯眯說道:“你來了啊。”
“嗯,”凌蒼走進來,“跟誰說話呢?病人?”
“除了你哪裡還有其他病人啊,”蘇梨聳了聳肩,擡着纖細白嫩的手指着毛驢,“我跟它說話呢。這傻驢子總是到廚房偷吃蜜糖,牙齒都壞了。我威脅它再偷吃就給他去勢,讓它變太監。你看,它就嚇成這樣了。哼!”
凌蒼:“”
果然,是那個去勢啊。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心裡有些發毛。一個姑娘家,說這些是不是不太好啊。
蘇梨可完全沒有這樣的顧慮,她最近一直在家沒出門,連活人都沒見到幾個,無聊的很,這纔跟毛驢都能說起話來。這會兒見到凌蒼不免話多了些,“這傻驢可是見過我給那些野貓去勢的,它不嚇着纔怪。”
凌蒼:“”
凌蒼:“???”
凌蒼:“!!!”
“你給野貓去勢?”凌蒼艱難地問道。
蘇梨點頭,“是啊,怎麼了?這對野貓身體比較好,動物發n繁殖多了很傷身子的,還會引發很多疾病,去勢了一身輕鬆能多活幾年。
凌蒼繞是大風大浪見多了,這會兒也是連強顏歡笑都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