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真好……”
姜綿將臉埋進男人的懷裡，蹭了蹭，語氣很是沮喪，“我還是太弱了，不然怎麼會落得如此狼狽若是我有跟寧靖長老一戰的能力，她就是要欺負我也要思量半分，而不是如今靠着師傅你來幫我立威，我只能被欺負。師傅，大家那麼仰慕你，都是我玷污了你的名聲，以後你可是一個護短的師傅了。不過師傅我很開心，你沒有騙我，當我受傷的時候，你真的會來，你當真是全天下最好的師傅。”
小姑娘整個人看起來都是蔫蔫的，似乎是今天的事情給她不少打擊，從秘境裡面出來的時候也沒有見她如此沮喪過，看來真是被打擊到了。
沈暮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感覺，只是覺得，師門的有些規矩，是該換換了。
什麼時候弱者成了被強者欺負的人？強者成了恃強凌弱之人？
想到這裡，沈暮摸了摸姜綿的頭，盡力安慰被打擊到的小姑娘。
”你已經很棒了，你是師傅最爲驕傲的弟子，你才入門三個月就能做到如此，就已經很棒了，修行本就是順應天命，順勢而爲，本意就是要保護那些弱者，若是仗着自己修爲高而去恃強凌弱這樣的人，在修行這條路上，始終都不會走得太遠了，姜綿，你要記住，真正的強者眼裡，大家都是平等的，就算你有什麼不好也應該由我這個師傅來教導，你不要因爲他人之詞，而影響自己。“
男子說話的語速不緊不慢，緩緩地，慢慢的落到了姜綿的心裡，姜綿很是感動。
原本故意想要蹭沈暮豆腐的姜綿，慢慢的將頭擡了起來，點了點頭，將眼角的眼淚抹了去，露出俏麗的笑容。
”師傅說得對，我不該這樣的，我要成爲一個厲害的雙修者，日後保護師傅。“
不爲別的，她只想跟沈暮並肩作戰，而不是躲在他的身後，此次等待他的庇護。
然而沒過幾日，姜綿便後悔了，但是她絕對不像後退。
就比如現在。
自從那日回來之後，姜綿的時間就被安排得很滿，早上煉丹，下午練劍，晚上打坐。
”不夠好，成色不行。“
沈暮看着被姜綿遞過來的丹藥，姜綿的手髒兮兮的，他簡單的看了一眼，隨後搖頭。
爲了能讓姜綿變得更加強大，溫和的沈暮，不得不走上了嚴師的道路。
”師傅，這個呢？“
又一次，姜綿將表面看起來成色極好的金丹，遞給沈暮，原本信息足足的姜綿，在聽到沈暮的話之後直接蔫了下來。
”綠影放少了，藥性差了點。“
姜綿：……
她不管煉的什麼丹藥，沈暮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知道火候到底足不足，成色好不好，材料的分量，甚至連放了那些他都知道。
”手上沒有勁，腰下沉，昨天的劍法不夠流暢，再來一次。“
”劍法太過大開大合，容易給對方暴露你的弱點，劍柄要握緊，對，用力，像左三步。“
……
今日煉丹姜綿又沒有煉出令沈暮滿意的丹藥，她都要哭死了。
見到姜綿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沈暮不禁搖了搖頭，有點好笑。
也知道他對姜綿確實是有點嚴格了，伸手將姜綿凌亂的髮絲給撫平，沈暮溫聲說道，”你雙修丹藥跟劍法，是不是太難了，你若是覺得難了，可自己降低難度，不要爲難自己，單是這其中的任意一方，只要你煉好了，就足以了。“
”但是你近來進步很大，繼續加油。“
姜綿最開始是期待和滿臉冒泡的，但是當她沈暮撫摸那匹飛馬跟她一樣的姿勢之後，從此斷了心思。
感情她和那匹飛馬是一樣的。
白期待了。
先是被狠狠的否定了之後，姜綿又被鼓勵了一下之後姜綿雖然表面上黏黏的，但是還是很快舊重振勇氣。
天才就要承受應該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