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比賽是爲了看個熱鬧,畢竟那可是分神期的大能之間的戰鬥啊,他們若是看了,定然能夠得到不少的啓發,沈括心裡十分不安,他知道師傅這是爲了幫自己的討回公道所以得罪了洛家,可是這洛家最厲害的人無非就是洛須而已,現如今怎麼真言真人也給扯進來了?
莫非是當日師傅態度強硬?洛須事後去告狀?
一想到這裡沈括就覺得洛須和洛傅盛一樣都是小心眼的人,難怪入門多年還沒有師傅這一個差他一個輩分的人高。
分神期大能之間的戰鬥,自然是精彩萬分的,爲此他們比試的圓臺外,設置了層層禁止,防止圍觀的弟子受傷,恆宗爲此操碎了心。
明明之前說好了姜綿不參加比試了,如今她的確是不比試了,但是怎麼跟真言又幹起來了?
洛傅盛的事情他也已經知道了,碧雲宗這麼多年能夠在保持這些宗門之首的位置,就是因爲嚴守門規,洛傅盛的天賦雖然不錯,但是爲人狹隘,註定在這條路上走不遠。
此時在比試臺上,姜綿一襲白裙,仙氣飄飄,快要化爲實質的劍氣飄蕩在周圍,她握着自己的劍,冷冷的站在比試臺上。
對面則是一個看起來頗爲嚴肅的中年男人他就是棲霞峰的峰主,真言。
他提着一把碧藍的常見,劍身表面滿是冷霜。
姜綿是火屬性,真言則是冰系,冰火不相容,弟子們看得很興奮,相比於真言的冰氣外露,姜綿的火焰似乎被包裹住了,別人根本看不出來她的火焰到底在哪兒。
弟子們很想知道,到底誰會贏?
要知道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大能之間的切磋啊。
姜綿和真言一樣都是分神期中期的修爲,按理來說它們之間的實力差距應該不會太遠,即使有那也是屬性和天賦之間的差異。
真言知道,這樣看似勢均力敵的比試,自己未必能贏。
姜綿和她師傅雲幻一樣,是個一等一的天才,當年入門的時侯雲幻處處壓他一頭,現如今就連他的徒弟得修爲也與自己如出一轍,這不是打臉是什麼?
他很不甘心。
他很想去走歪路,去吃下一下子能增長修爲的丹藥,但是他很清楚,越是這樣的丹藥,副作用就越強,若是今朝他險勝就罷了,萬一到時候還輸給姜綿這個小丫頭,修爲停滯幾百年不前,那他纔是真的後悔。
真言想了很多,最後還是決定不用丹藥。
“姜綿,今日就由我來試試你的銳氣,讓你也嘗一嘗落敗的滋味。”
姜綿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就算是落敗了哪有怎樣?
真言都一千多歲了,論起天賦來,他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就算自己輸了,但是他年紀比真言小那麼多歲,所以就算輸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贏了別人免不得要讚歎一句後生可畏。
因此不管是姜綿輸贏根本就不會影響到她什麼,倒是真言怕是要將自己的名聲給栽進去了。
姜綿擡手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冷冷地開口。
“來吧,你倒是不用客氣。”
真言聞言直接揮動手裡的長劍朝着姜綿直去。
他的劍身佈滿了寒霜,似乎要將整個比試臺都給凍住一般。
整個比試臺的溫度驟然下降,很多離的近的弟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寒蟬,外圍的弟子也被冷到了,搓搓自己的手臂,心理暗歎這就是大能的能力。
恆宗連忙組織人往後退,雖然說比賽場四周有禁制,但是打破了弟子們可就糟糕了。
所以爲了自身的安全着想,他們還是離得遠一點爲好,免得殃及四周。
沈括身高很矮,他站在人羣裡面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師傅的模樣,只能找了一個高一點的地方艱難的看着。
他看到當真言真人的冰氣襲來的時候,以師傅爲中心的地方憑空出現了一道火牆。
而且讓衆人驚呼的是,那火焰居然是黑色的。
他們平日裡見過的火焰不就紅色的跟藍色的,爲何有會黑色的火焰?
黑色的火焰一寸寸的將比試臺吞噬,隨後比試臺上掀起一陣蒸汽的熱浪,姜綿一個閃身便飄到了空中,熱浪奔附天空而去。
比試臺上是的所有的寒霜都消失殆盡,只留下一簇妖異的黑色的火焰飄在姜綿的劍尖。
真言額頭留下了一滴汗,他沒有想到自己苦心孤詣造就的寒霜居然被姜綿的術法那麼簡單就打敗了。
他心裡着急,直接朝着姜綿的面門而來。
姜綿輕飄飄的漂浮到半空,身姿矯健,隨後直接閃身錯過了真言的供給。
隨後他的手腕一翻,姜綿就直接朝着真言直去,真言冷哼一聲,嘴角浮現了一絲笑意。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