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抽取中……,感情抽取完畢,正在載入新世界。“
當感情被抽取了之後,姜綿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嘆了一口氣。
”小八,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爲了讓宿主在每個任務體驗到各式各樣的服務,主神大人特意叮囑我們系統要做到不要讓宿主厭煩。“
姜綿前腳還在跟小八說話,後腳就突然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她還未來得及反應,幾十把大刀對着她就是一頓砍。
姜綿快速躲過了來勢洶洶的刀,以然來不及接收劇情,不管了,小命要緊。
好在這具身子的底子很不錯,姜綿見旁邊掉落了了一把紅纓槍,當即一個翻滾撿過了紅纓槍就加入了戰場,不知過了多久,那些人都化爲槍下亡魂之後,姜綿這才支着身子,將紅纓槍一把支在地上,做歇息的道具。
馬蹄聲襲來,姜綿快速地一個翻轉,就要一槍挑翻馬蹄上的人,紅纓槍剛出去之後就被一槍挑了起來,來人身着黑色的盔甲,見姜綿居然想要動自己,怒道。
”姜綿你狗膽肥了是吧?你現在倒是出息了,快跟我說說你這要去幹嘛?爲兄找了你多久你知不知道?“
姜綿心裡驚歎,差點就把兄長給廢了,姜綿雖然心裡江濤海浪,臉上的表情越是不顯,她笑着拔起了紅纓槍,拉住了那人的馬匹。
”兄長何出此言?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見自家妹妹一副彷佛被折磨過的樣子,姜商冷哼一聲,從懷裡掏出一面鏡子,扔給姜綿。
"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個樣子。”
姜綿接了鏡子,心想這具身子的哥哥當真是危言聳聽,她素手一接鏡子,看清楚自己的模樣,卻不由得愣住了。
鏡子裡面那個髮絲凌亂,衣衫單薄,只勉強披了個破洞的絨袍,臉上沾滿了泥雪污痕,絲毫看不出任何角色痕跡的人,是誰?
眼下正是寒冬臘月之際,姜商見自家妹妹算是長了記性,從馬匹上扔下一件雪白的絨袍。
“給我披着,你看看你,離家出走好玩兒嗎?”
姜綿低眉斂神,當再擡起頭來時已是眼框盈盈,眼淚下一刻就要流出來,看得姜尚雞皮疙瘩一緊,皺了皺眉。
“你是被這冬天凍壞了腦子是不是?”
說着他吹了一聲哨子,一匹婚神漆黑的馬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面跑出來。
姜尚得意地跟姜綿炫耀,“這可是陛下賞給我的馬匹,你運氣來,快上來,整頓一下之後咋們就回去。”
姜綿一愣。
恰好這一愣被姜尚捕捉到了,他冷哼一聲,下馬就要將姜綿送入馬上,口裡唸唸有詞。
“你看看你,把自己折騰成這樣,怎麼連騎馬都不會了不成?你不是整日嚷着要跟我上戰場麼?”
姜綿擡手將自己絨袍繫緊,這才覺得暖和了一些。
“哥,你給我尋個馬車吧,我這段時間受了些苦現在只想休息。”
姜尚一愣,很難想象這是自己的妹妹說出來的話,他呆楞了半晌之後,一聲不吭地將自己身上的絨袍丟給姜綿,悶聲悶氣地說道“你給我站在原地,我去去就回。”
姜綿乖巧的將絨袍披在自己的身上,姜尚快速上了馬,兩腿一夾,駿馬便載着他跑了出去。
姜綿看着他逐漸遠去的身影,默默地將絨袍繫緊,這才覺得暖和了不少,幸虧剛纔煤油露陷,眼下他們還在敵國勢力範圍之內,她暫時先不接收劇情,等這具身體的哥哥尋了個馬車過來之後,再接收劇情。
沒一會兒,姜尚果然帶着人過來了,後面跟着一輛馬車,姜綿對姜尚露出微微一笑,隨後爬上了馬車,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姜尚打算帶她去不遠處的鎮遠鎮的客棧,梳洗休整一番,明日再啓程離開。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之後,姜綿便到了,這一路上她的心都格外的難受,不想說話,自己何時這般狼狽過?
在吩咐了店小二準備好洗澡水之後,姜綿便飛速回了房間。
她這副模樣實在是有礙觀瞻。
夜闌人靜之時,姜綿換了一缸洗澡水之後,又叫人送來了一缸,此時她正躺在澡桶裡面,熱氣蜿蜒而上,模樣了姜綿的面容。
姜綿這纔開始接受劇情。
雙八這年,花一樣年紀的晉國大將軍姜商的妹妹姜綿在戰場上第一次邂逅了男主沈何,要知道當時沈何可是整個大業最年輕的少年將軍,眉目冷峻,加上了不得的身手,最重要的是他那百戰百勝的赫赫威名。
要知道姜綿這人出身於武將世家,姜綿更是自小被當作男子培養,一柄紅纓槍使得那叫一個出神入化,十四歲左右的芳齡糾纏着就兄長讓自己跟去戰場征戰四方。
當她在戰場上時日久了,便以後自己也是個男兒身了。
當十六歲的時候,京城裡的姑娘們正在忙着爲自己縫製嫁衣之時,姜綿卻早就在戰場上斬殺了不少敵國的人頭。
大晉素來主張婚姻自由,早婚早育,姑娘們總是在適齡年紀早就被心儀的男人早早地定了去,特別是那些有適婚之女的世家大族那更叫一個瘋狂,門檻都快被踏破了。
但是姜家貴爲世家之首卻門廳寥落,沒有哪家的貴族敢娶姜綿。
理由說來也簡單,姜綿這個女子太厲害了,他們生怕自己娶回家之後若是那日納妾,怕是會被姜綿扛着紅纓槍將自己跟妾室雙雙穿死。
大晉的國君不忍姜綿受這樣的委屈,便自作主張將她許給丞相府的公子,豈料丞相府的公子聽聞此話之後生生嚇得從馬上摔了下來,半條腿要死要活的。
大晉的國君便不再攬下這做媒的頭銜。
姜綿雖然自小被當作男孩來養,但是不代表她就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人,當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不出來。
素來疼愛妹妹的姜尚聽聞此事之後,單槍匹馬闖進丞相府,將那臥病在牀的丞相府公子揍了一頓,,自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敢來姜府提親。
姜綿卻是覺得京城裡的那些男孩子太嬌氣,都是一羣整日泡在溫柔鄉里的狗腿子,他們那副模樣,如何配得上自己?她姜綿要嫁的,是當世的英雄。
姜尚卻是覺得自家妹妹被京城裡的那些男人傷透了心。
正好在那年,姜綿遇到了自己想要的真命天子,自此也開啓了不幸的一生。
那些冬天,大晉跟大業同時看中了傅州七城,兩國都想爲己有,奈何互不相讓於是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姜綿早就聽聞沈何的威名,她自認爲自己也不差,對沈何這個素未謀面的敵人更是不服氣。
在兩軍對戰之際,她不顧兄長的阻礙,率先拍馬而出,就要找那沈何一決高下,在寒風的勁力裡,她的聲音傳入隊長陣營,在她的不斷要求下,那位大名鼎鼎的少年將軍跨馬緩緩而出,他有着一張英俊冷淡的臉,手裡的長劍泛着冰冷的白光。
毫無疑問,姜綿敗了,心也輸給了沈何。
然而不久之後姜尚給她找回了面子,那一戰,屢戰屢勝的少年將軍碰上了旗鼓相當的對手,沈何所帶的精兵全軍覆沒,他自己更是身中數箭,險些慘死。
那時姜綿得到了消息之後帶着傷藥不顧一切的跨馬騎出營地,她在兩方交戰的戰場上一個個翻找,直到找了將近兩千個人之後才翻出奄奄一息的沈何。
姜綿救下了沈何,但是沈何的一雙眼卻被風霜所傷,暫時不能復原,她帶着他一路奔走,甚至不顧自己的女子禮儀,連帶着幾日的不眠不休之後,她揹着沈何過了雪山,將他來到雪山之下的鎮遠鎮,然後送到了醫館。
沈何因爲傷勢過重,仍在昏迷,而姜綿擅自離營,姜尚便早就派了人來尋找,按照自家兄長的性子,要是知道沈案,怕是會將沈何當場穿透。
爲此她將自己的隨身玉佩放在沈何身上,想着沈何醒來定然會娶自己。
後來兩國協定合約,姜綿自請前去跟沈何和親。
她以爲沈何見了那玉佩,定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們兩人即使隔着兩國之別也能生活得十分的幸福。
然而新婚當夜,沈何質問她爲什麼要嫁給自己?爲什麼要搶掉屬於自己未婚妻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