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明天榮安侯府還有勁爆的八卦可以聽,你關注一下就知道了。”敖時初對祁良駿神秘地一笑。
祁良駿聞言挑了了挑左眉,讓他向來冷淡正經的容貌變得活潑靈動起來,敖時初的心絃又是狠狠一動,但到底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只好捂住自己不聽話的心臟,說:“時間不早了,祁公子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去歇下了。”
祁良駿點點頭,果真回了房間,敖時初接着也斷了油燈回自己房間,換了衣服,重新洗漱過後,很快就睡下了,一夜無夢。
第二天看到祁良駿的時候,敖時初又變成了敖時延那個“乖巧懂事”的好妹妹,絲毫看不出會三更半夜跑去找人報仇的模樣。
祁良駿跟她心有靈犀,彷彿昨晚不曾半夜打過架、說過話一樣,依舊不約而同地在敖時延面前當好朋友、好妹妹。
吃過造反之後,敖時延和祁良駿就出門去了,他們讀書人只有去處,敖時初則繼續搗鼓自己的後院裡的花草和蔬果。
等到下午祁良駿和敖時延回來了,剛一進門,敖時延就神色非常複雜地對敖時初說:“妹妹,你猜我今天出去聽到什麼勁爆消息了?”
敖時初稍微想想就知道自己昨晚在榮安侯府的那一把火大概燒得非常熱鬧,不過她還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十分給面子地問敖時延:“我不知道,哥哥你趕緊告訴我啊。”
“是榮安侯府的醜聞,就咱們之前想要投奔的那個表姨的府上的消息,嘖嘖,幸好當初我們沒有上門投靠,不然現在也會跟着丟臉了。”敖時延一臉感慨地說道。
祁良駿聽見他這話,眼神暗了暗,彷彿不經意般地問:“你們跟榮安侯府是親戚?”
敖時延以爲他只是好奇,便擺了擺手毫不在意地說:“跟榮安侯府的四夫人是遠房親戚,不過很多年沒有來往了,之前我們上京的時候還想去投奔他們府上的,但後來一打聽,他們名聲不太好,我和妹妹就決定不去投奔了,幸好當初我們稍微花了點時間先打聽他們的情況,否則兩眼一蒙就上門去投奔,也許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瞧瞧,現在不就鬧出醜事來了?”
敖時延說到後面一臉的後怕。
“哥哥,你還沒有說重點呢,到底是榮安侯府的什麼醜事?”敖時初連忙提醒自己這不靠譜的哥。
“哦,對對,差點忘了,哈哈……”敖時延一拍自己的腦袋,笑呵呵地說,“今兒京城裡都傳遍了,說是榮安侯的二兒子跟榮安侯寵愛的小姨娘有了不倫之情,昨天晚上被人堵在牀上了,嘖嘖,據說榮安侯府得知之後,氣得暈過去了,現在還沒醒呢……”
敖時初眨了眨眼,裝出一副震驚又嫌惡的模樣,說:“天啊,這榮安侯府也太亂了吧?幸好咱們當初沒有去投奔啊,否則清白名聲也不保了。”
祁良駿看見敖時初這浮誇的表演,黝黑的雙眸定定地看向了她,敖時初朝他露出個心照不宣的笑容,祁良駿頓了頓,把目光轉移了。
敖時延八卦地跟敖時初分享自己聽來的消息:“嘿嘿,除了榮安侯府氣暈過去之外,還有那二老爺的夫人,氣得把二老爺的臉都抓破了,現在都回孃家去了,說要跟二老爺和離呢,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祁良駿無語地看着這對兄妹對人家的桃色醜聞議論得津津有味,最後忍不住提醒敖時延:“敖兄,
敖姑娘雖然是你妹妹,但也應該注意一下分寸,不能大咧咧地跟她說這些別人家的私房醜事吧?而且他們還算得上是你們的親戚、長輩?”
誰知道敖時延卻無所謂地一揮手,說:“這有什麼,我們現在已經不把他們當親戚了,就是陌生人,陌生人的事說說有什麼關係?這種事情在漠北的時候,我們在村裡聽過的比榮安侯府的事勁爆多了,什麼公公跟兒媳婦的、妹妹跟大姐夫的、侄女跟姑父……”
“咳咳!”祁良駿聽見他這些狼爆的詞,震驚得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了,咳個不停,俊臉都紅了一片。
“哎,祁兄是斯文人,大概沒聽說過這些能震碎人眼睛的腌臢事吧?怪不得這麼少見多怪,等你以後聽得多了,就會覺得不過如此了……”敖時延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拍了拍祁良駿的肩膀。
“哥哥說得沒錯,祁公子,我以前在漠北的時候聽過比這腌臢得多的事,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我接受能力強大着呢。”敖時初說着,對祁良駿意有所指地笑了笑。
祁良駿這纔想起來,榮安侯府二老爺跟他爹的姨娘偷’情這事還是眼前這看着乖巧懂事的年輕姑娘使計暴’露出來的,就不能用常規去看待她。
於是他也不管這兄妹倆了。
榮安侯府的醜聞在京城裡鬧得沸沸揚揚,因爲錯過了最佳的保密以及澄清時間,即使後來榮安侯府放出風聲說那對偷’情的男女是一對奴僕,並不是榮安侯府的主子,大家也不相信了,反而嘲笑榮安侯府的人是睜着眼睛說瞎話、此地無銀三百兩、做賊心虛……
總之他們這個澄清不但沒能成功洗白自己的名聲,反而讓大家又多了一個笑點。
鬧到最後,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榮安侯都被叫進宮裡,被皇帝狠狠地斥責了,讓他好好管理自己的後院,別再鬧出這種醜事。
榮安侯丟了打臉,責罰過二兒子和給他戴綠帽的姨娘之後,便大病了一場。
當然了,有這麼一件沸沸揚揚的醜事擋在前面,四小姐崔之歡被人割斷了舌頭,還得了一種渾身劇痛的怪病這種“小事”就不那麼讓人注意了。
除了崔之歡自己,但她舌頭被割了,想罵人都罵不了,還渾身疼痛不已,連起牀的力氣都沒有,因此她的折騰也很有限,她眼看着就廢了,想像以前那樣作威作福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