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這一監國,就是十天。
皇帝一直昏迷着,無論太醫想了什麼辦法,都無法讓他醒過來。
朝臣最近也都躁動不已,眼看着皇帝醒不過來的機會,比清醒過來的機會更大,他們心裡都開始打起了小算盤,幾位皇子,誰的贏面最大,自己要不要去示個好。
那些站位不那麼明顯的,正琢磨着,身體要不要歪一歪,從這個格子邊,跳到另個格子裡?
總之朝堂最近不安份。
太子累壞了,政事上不說,他雖然想的不少,可卻是頭一次接觸,剛上手,肯定不熟練,有點小差錯也是正常,但架不住有兩個死盯着他挑毛病的弟弟啊。
這個鬧啊,鬧得人一點正事都辦不成。
再加上大臣們的心思現在也並不在政事上,對他們來說,下一任的皇帝是誰,這纔是最重要的。
京城風起雲涌,朝堂的緊張感已經影響到了民衆,現在京城的氣氛都跟以前不一樣,連老百姓都是,沒必要出門的時候就儘量在家呆着,必須出門,就早點回家。
晚上更是連門都不出去,就連孩子哭,他們都會立刻把孩子的嘴給捂住,就怕什麼時候有人起事,再闖到自家來。
誠王現在都後悔了,他應該早點起事纔對,現在這種氛圍,他想再做點什麼,太難了。
別說太子有了準備,就連祥王,和幾個不中用的弟弟也都有了警惕,更別說那些皇叔和有實權的大臣了。
人人都有了準備,他還能做什麼?
誠王砸了他書房中所有的瓷器,自己錯過了機會,能怨誰。
錯過這次,那麼就只有新皇登基的時候了,那時應該大家都放鬆了警惕,也許能做點什麼。
誠王招來幕僚,再次商量起來。
這最後一次機會,他絕對不會再錯過了。
祥王卻是沒誠王沉得住氣,他也找幕僚商量了,還聯繫了宮中的士衛,打算第二天上朝時發難,要是不讓他登上皇位,他就殺人,把那些大臣殺怕了,他們也就同意了。
至於監國的太子,祥王肯定就沒看在眼裡。
“這是有多自大,看來明天要早起了。”早起看熱鬧嘛。
“阿雲,你一出手,就亂成這樣,你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禍國妖姬?”衣衣歪着小腦袋疑惑的問。
童若雲默。
這不是一回事好吧,你的理解從根本上就是錯的。
可童若雲也懶得解釋,衣衣犯的這種錯誤多了去了,她教不過來了。
“睡吧,明天叫我起牀就好。”童若雲扯起被子蒙上了雙眼,古代就這點不好,屋裡點炭盆煙太大,可不點,又太冷。
衣衣抖了抖眉毛,‘吱溜’就溜回空間去了。
空間可比外面舒服多了,至於叫她起牀?如果她醒着的話,那麼她會的。
計柯人在邊疆,消息自然慢了很多,就在祥王發動的時候,他才知道皇帝昏迷的事。
沒有接下來的情況,可只用想的,他都能知道京城會亂成什麼樣。
很奇怪的,他第一時間沒有考慮到底誰上位的可能性比較大,也沒去想家裡的老爺子會怎麼決斷,而是先想到了童若雲。
想她會不會害怕?她脾氣硬,性子堅強,可再怎麼說,都是個女孩子,肯定會害怕的吧。
他真想早點回去,守在她身邊,告訴她,有他在,什麼都不用怕。
難道,這就是老爹說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