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承遠和赫連昊焱在三個時辰內,將水寄秋身邊的丫鬟們都過了一遍,可是卻沒有找到半點線索。
水寄秋跟別的大家閨秀不一樣,她幾乎每天都會出門,就算不出門,也會將下面那些掌櫃叫來,或者見見她培養的‘手下’。
墨映白確定了七星顏只有三天的潛伏期,所以她中毒的時間必然在三天之內。
可是水寄秋去的地方太多了,他們根本就判斷不出她到底是在哪裡中毒的。
“她什麼時候能醒?”赫連昊焱來到水寄秋的牀邊,擔憂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她。
“大概晚上,或者半夜,我不確定她是在什麼時間毒發的。”墨映白無奈的搖搖頭。
“你就不能想想辦法?”赫連昊焱惡狠狠的瞪着墨映白。
墨映白抿着脣,沉默以對,他要是有辦法,早就想了,還用得着他說。
“那些丫鬟,審得怎麼樣?”墨映白問道。
“都不承認,暫時關起來了,等寄秋醒了,讓她發落吧,也許她會想起來自己是在哪裡中毒的。”赫連昊焱輕嘆口氣,坐在了水寄秋的牀邊。
“希望吧。”墨映白揉了揉額頭,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可就是想不起來。
衆人都沒什麼好的辦法,只有等着水寄秋醒過來。
一個屋裡坐了六、七個人,卻寂靜無聲,或擔憂,或出神,或想着自己的心事。
赫連昊焱最爲焦灼,他的母親有極大的可能是被這種毒毒死的,現在又輪到了他的未婚妻。
這是他最爲親近的兩個女人,卻一個離開了,一個即將離開,這種心靈上的折磨,讓赫連昊焱極爲痛苦。
面對水寄秋的毒,他無能爲力,就像從前那個五、六歲的孩子一般,只能看着,卻什麼都做不了,幫不上忙。
童若雲通過光腦看着這一切,她也想知道幕後黑手是誰,自然就得等水寄秋醒來。
李易是最可憐的一個,別人都可以在屋裡等,只有他趴在屋頂上喂蚊子。
臨近午夜的時候,水寄秋先是皺了皺眉,然後叮嚀一聲,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寄秋?你感覺怎麼樣?”墨映白的反應是最快的,他推開赫連昊焱,撲到了水寄秋身前,伸手就抓住她的手腕,把起脈來。
他把脈的動作讓一肚子怒氣的赫連昊焱將舉起的拳頭又放了下去,卻咬緊了牙,不善的盯着墨映白。
“我?我怎麼了?”水寄秋伸手摸了摸腦門,有些迷糊的問。
墨映白只是靜心把脈,沒有說話。
“寄秋,現在有什麼感覺?”赫連昊焱探頭問道。
“昊焱?你怎麼在這裡?”水寄秋驚訝的坐了起來,面對那麼多熟悉的面孔有些呆滯的問:“你們怎麼都在這裡?”
“秋兒……”水夫人一開口,眼淚就掉了下來。
“娘?你別哭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水寄秋着急的下了牀。
水編修陰沉着臉,道:“你別亂動,你中毒了。”
水寄秋明顯愣了一下,第一反應就是轉頭看向墨映白。
“是的。”墨映白艱難的點頭道:“你中毒了。”
“什麼毒?能解嗎?”水寄秋的反應到是很冷靜。
“是……七星顏!那種毒……”墨映白沒有隱瞞的意思,將毒的性質和會造成的後果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