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退下後,另一個副眉清目秀的男人被推到了前面。
“明德公主,你放了我們大人,我們放你走,並且保證絕對不追殺你。”他冷靜的出聲!
鍾芳華點了點頭,在衆人緊張的想,她終於妥協了的時。
“你們拿什麼保證?”她幽幽的問道。
“我們……”眉清目秀的男人一頓,他回頭看了一眼衆人,也不知道接受了什麼消息,回過頭來開口:“我能可以跪下立誓。”
“好啊!”鍾芳華答應的很乾脆,昂起下巴,建議他們:“說的嚴重一點,不然我可不相信。”
衆人:“……”
這姑奶奶有病吧。
最後他們還是要給有病的姑奶奶下跪。
他們說了一通詛咒的話,因爲有了鍾芳華的‘建議’,他們說的還挺嚴重。
鍾芳華沉重點了點頭:“我相信你們了。”
衆人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那公主,你把大人放了吧,這是誤會一場。”場面有一些輕鬆,隨便一個人站了出來插嘴。
鍾芳華的眼底突然掠過似笑非笑的意味!
衆人一頭霧水時,聽到她吃了一記響亮的口哨。
“怵!”一聲脆響,足讓把所有人鎮住
。
馬車上的兩跳馬像是發了瘋的亂竄,然後在下一記哨聲響起事,朝鐘芳華衝了過來。
她前面還站着翳修。
衆人驚呼:“大人!”
連翳修都閉上了眼睛。
馬車卻是在一定
的距離停了下來,一羣經過九死一生,經過大風大浪的人,感覺心跳都有一瞬的停止了跳動。
約莫幾十秒的時間,他們才眨眼,眼底卷席過驚駭之色,望着那個神色正常,卻無端神氣飛揚的女人。
“那是我的馬嗎?”眉清目秀的男人不可置信的喃喃出聲。
作爲一個夏洛國最強大的組織,他們不是笨蛋,想到他們思維敏捷,在針對鍾芳華這場戰鬥,做好了十全的準備。
卻是沒有想到,以往神一樣的組織,在遇到鍾芳華之後,怎麼都成了廢物?
她竟然會馬技?
並且照着剛剛幾聲口哨,就把馬當奴才用的一樣得心應手,這馬技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鍾芳華架着翳修就要上馬。
其他人臉色一變,聲音陰森的開口:“明德公主。我們大人還在你手裡。”
像是在提醒她,是不是忘了什麼。
鍾芳華側過身,冷漠的睨了他們一眼,挑了挑眉:“我可以斷定,我現在把他放下來,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就會死在馬車裡。”
“不會,我保證,更何況我們發了毒誓了。”眉清目秀的男人沉沉嚴肅的開口。
鍾芳華卻是突然擡頭仰天,對天發誓:“我鍾芳華若是反悔,等一下老天爺就來劈我吧。”
衆人:“……”
她回過頭,眨了眨漆黑的睫毛,笑着問他們:“我也發了毒誓,大家扯平咯。”
耍猴呢!
錦衣衛齊齊氣憤填膺的瞪着鍾芳華,一副要將她千刀萬剮的表情,她不答應就不答應,還讓他們跪下,還發什麼毒誓,還談什麼判……
鍾芳華像是看透他們的心思,拋了一個安撫的笑容過去:“說你們蠢還不相信,就當給你們長長記性吧。”
鍾芳華夾着翳修進了馬車,臨走時對他們意味深長一笑:“不要追來哦,不然我生氣了,可是要拋屍的哦。”
衆人集體吐血三升:“……”
他們過於激動,沒有發現馬車竟然不用鞭子就飛了出去!
他們在原地猶豫一會兒。
“我們追嗎?大人還在她手裡啊。”
誰知道那個喜怒無常的女人,會不會突然拋屍呢。
那他們大人就完了。
當然後面的這樣詛咒的話,他沒有傻兮兮的說出口。
其他人的臉色相當難看,他們這時才發現了,兜了一大圈子,他們簡直跟傻逼一樣,最後翳修還是會面臨死亡的危險,還放了那個女人離開。
“追!”聲音落下,他們齊齊縱身飛了出去,目標一致是城門。
鍾芳華和翳修一起進的馬車,在進去後,她就掏出繩子,動作快速的把翳修綁得結實,確定他不可能掙脫,才鬆開手。
最後她還是不放心的拿出一個瓶子,餵了他吃下。
對上翳修的眼神,鍾芳華好心的解釋:“這東西吃了,連一隻兔子都可以騎到你身上。”
翳修那雙黑沉沉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像是要記住這一刻的恥辱一般
鍾芳華卻並不放在心上,想殺她的人很多,你算排老幾?
哼了一聲,鍾芳華狠狠的捶了一記他的胸口。
“噗嗤!”翳修一口血吐了出來。
鍾芳華及時避開,撐着一身縱身跳了出去。
馬車像是受了指令,朝城門飛快奔騰而去。
城門口已經等待了一羣人,他們看見馬車飛來,眼神露出殺氣,手裡的弓箭對準馬車。
然後他們威脅了又威脅,馬車卻是一丁點聲音都沒有。
他們才發現不對勁,面面相覷的靠近,在猶豫了很久,確保萬無一失,不會遭了鍾芳華的暗手,他們才用劍挑起簾子,下一刻對準馬車裡人,劍在奇快的速度下,落到馬車倒下的人的脖子上。
當他們知道那是他們大人時,臉色五彩繽紛精彩極了。
“可惡,又被那個女人耍了。”
等他們把翳修弄回去,徹底清醒過來要在城裡大肆搜查鍾芳華時,才知道錯過了最佳時機。
鍾芳華在摔下馬車後,不顧滿身的血帶着傷,走最短的路線,用最快的速度到了沈家圍牆。
她應該慶幸,夢千落對她的折磨,只是表皮,剛沒有傷極內裡。
鍾芳華到了沈家圍牆後,縱身一躍飛了上去,她的記憶很好,目光在高空掃過沈家的佈防,只是一眼,下一刻就飛身而出,朝一個地方衝去。
流風聽到今晚的落葉聲不對勁,他立即睜開眼睛,身子一躍而起,走到窗戶面前,用口水糊了窗戶紙,朝院子裡的景色看了去。
沈墨玦閒賦在家,養花養草,修養身心。
他本人把這句話奉爲聖旨的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