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輝煌的人生前景,二流子的娘心花怒放。想要去握羽靈手的時候,羽靈靈巧地閃開了。
二流子的娘撲了個空,也沒有懊惱,笑吟吟說道:“這位姑娘,裡面去坐坐吧?”
羽靈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此時,西院子裡的門開了。朱怡韻穿着剛買的洋裝,得意洋洋的走了出來,看到出現在這裡的羽靈,她面色不好看了。
這女人長的真美!膚如凝脂,眉如遠山,明眸善睞,舉手投足間,成熟女人的韻味就顯現出來了。朱怡韻從頭到尾敲了一遍,發現她無論是五官還是肌膚,甚至是身上的穿戴,都不是自己能比的。
本來喜滋滋的出門,打算去跟男友約會。一看到一個大美女站在她面前,朱怡韻自慚形穢。剛買的新衣服也覺得沒那麼好看了。
“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朱怡韻的警惕心很高,在看到羽靈之後,她就以爲羽靈是來找茬的。
羽靈打量了下院內曬着的稻子,二流子拿着釘耙在一遍遍的翻着,汗水從臉頰流了下來,溼透全身。
再看了眼穿着光鮮亮麗的朱怡韻,她脣角的一絲不屑被羽靈盡收眼中。“你是朱怡韻吧?”
“我是,你又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喂喂,你還沒回答我話。你這個人私自闖入別人的院子,難道連道歉都不會的嗎?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
羽靈默不作聲,瞥了眼站在門口的二流子的娘。
凌冽如霜,氣勢擺在那裡,二流子的娘嚇得一個哆嗦,忙道:“是我讓這位姑娘進來的。”
朱怡韻冷笑。“我說,大嬸,以後能不能別什麼人都往家裡帶?尤其是這種穿的風騷的女人,你就不怕把她帶進來,壞了你兒子的名聲麼!”
二流子的娘面色漲紅,窘迫不安。朱怡韻指桑賣槐,這不是要斷送她兒子的好姻緣麼!而且她瞧着羽靈也沒有哪裡不好,端莊大氣,識大體,可比滿嘴渾話的朱怡韻好多了。
朱怡韻見二流子的娘悶不做聲,更加斷定羽靈是二流子的娘安排給二流子相親的對象,看羽靈的目光帶着鄙夷。
“嘖嘖,我說大嬸,你爲了這麼一個沽名釣譽的女人也捨得下血本!她身上穿的衣服好說歹說也要幾千吧,還有她手上帶着的那塊表,可是歐米茄的。不會是大嬸你在其他品牌店裡買的高仿的吧?”
朱怡韻越說越起勁,唾沫橫飛,之前的鬱悶之氣也一掃而空。
“不是的,這位姑娘她身上穿的…”
“那就是她睡別的男人睡來的!”朱怡韻一口咬定羽靈是靠賣肉換來的錢,讓男人幫她買的衣服,手錶。
二流子的娘急於辯解,可鄉下人又沒有見過什麼世面。聽朱怡韻一說也有幾番道理。她在門口的時候就看到羽靈鬼鬼祟祟的看着她家的二流子,如果是正經的北京人,哪裡會看得上她家那個不學無術的二流子。
難道羽靈真的是跟別的男人有染的破鞋?
“啪啪!”掌聲響起。“你說的很精彩。”
朱怡韻爲了打扮自己,花了不少本錢。可臉上的脂粉一看就知道是劣質的,哪有人將自個的臉刷的跟牆一樣的?偏偏她爲了吸引人的眼球,脣彩還用了血紅色。披散着頭髮,活脫脫的就像是一個從閻王殿走出來沒多久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