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空,烏雲來襲,掩蓋了蒼穹蔚藍。
微風漸大,姬小小站在高樓的邊邊上,差點摔得粉身碎骨。
姬小小忽然聽聞公鴨嗓音,頓時頭皮發麻,四肢發軟。
轉身回頭一看,說話之人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少年穿着嶄新的名牌服飾,白襯衫與他白皙的俊臉交相輝映,光采鮮明,視之耀眼,米白色的休閒褲極其襯托出他修長的雙腿,配上他獨一無二的淡然氣質,活脫脫一個校園小王子嘛。
姬小小見過不少俊男美女,簪纓子孫,天家貴胄,一眼便看透少年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廢物。有些人註定平庸,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姬小小眼前的少年便是其中一位。
正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好衣服加上好相貌,少年在涉世未深的男女面前,真是宛若完美天人。然而,少年在看向姬小小時,他眼中的自慚形穢和嫉妒怒火毫不掩飾。
這樣的年紀,有這樣複雜的感情,少年哪是不知愁滋味,爲賦新詞強說愁的翩翩王子。
姬小小沒有遺漏在看到少年那一剎那,從心裡伸出傳來的恨意。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少年應該與原主又千絲萬縷的關係,而且兩人之間必有不死不休的生死仇恨。
長得人模人樣的,沒想到內裡竟出人意料的黑。
姬小小偷偷往回縮了一小步,高聲道,“看到你就噁心,你滾遠點,不然我就從這跳下去。”
天台上有兩名民警,還有三位衣着樸素的人,聽到姬小小話,立即有人站出來,對少年說道,“風煥,你先下去。”
他知道委屈了風煥這孩子,他來這,是因爲何念之,他被趕走,也是因爲何念之。可人命關天,他只能擇優而選了。
“好,李老師。”風煥苦着臉說道。
“好孩子。”李老師拍了拍風煥的肩膀。
“醜八怪,你快滾,不然我真的跳啦。”
磨磨唧唧,磨磨唧唧,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風煥頓了頓,憋着怒氣離開了天台,臨走前還瞪了姬小小一眼。
哈,你還敢瞪我,不要命了是不?
“你還瞪我,你是不是想我死?”姬小小抓着圍欄,作勢往下跳,“啊,你欺負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要去死。”
姬小小鬧出“欲死以證清白”的戲碼,風煥當場紅透了臉。
“我沒有瞪他。”風煥無力辯解。
以李老師爲首的人搖了搖頭,不耐煩讓他快點下去。
時機不對,風煥乖順地聽從了他們的安排。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念之,今天你最好死了一了百了,不然……。”
風煥暗自發誓,他一定要何念之付出慘痛的代價。
不洗刷今天的欺辱,他就不叫風煥。
討厭的人離開後,姬小小猶猶豫豫十來分鐘,終於答應下來。
姬小小爬上欄杆,民警馬上緊緊抓住姬小小地手往回拉。姬小小被捏得發痛,試着抽抽手,民警哥哥賞了姬小小一眼刀子。
被拉回天台,姬小小遭到了在場所有人的嘴炮攻擊,無可奈何之下,姬小小兩眼一閉,裝昏迷逃避訓斥。
姬小小清淨了,天台上的人卻是慌了。
人仰馬翻一陣後,姬小小被送往當地的醫院。
夜深人靜,風高無聲,姬小小又查看了一圈,發現無異常情況,閉上眼睛接收原主的記憶。
原主名喚何念之,是糧食大亨何飯的親生女兒。
何母早逝,何念之是由何飯一手帶大,父女兩的感情深厚無比。
何念之以爲他們會一直這樣簡單而幸福的下去,直到她初三那一年,何飯宣佈要結婚了。
何飯的結婚對象,是一個無父無母地孤兒,名爲季小白,性格溫和,對何念之關愛有加。
何念之對搶走她唯一的親人的季小白,倍感憤恨,秉着眼不見爲淨的態度,季小白嫁入何家兩年來,何念之未曾與之交談半句。
愛屋及烏,恨屋及烏,何念之同樣怨恨父親背叛母親,平常少有理會何飯。
初中畢業,何念之升高中。在高中,何念之認識了風煥。
風煥與何念之不同,他爲人親和,成績優異,體育萬能,加之相貌驚爲天人,他的周邊時常伴隨歡聲笑語。何念之因爲家庭的原因,爲人冷淡,同班同學多不喜與她玩耍親近。
一個受歡迎,一個受排擠,身處黑暗的人永遠期盼光明和溫暖。
風煥是何念之的光明和溫暖。
何念之偷偷調查了風煥,他家庭不富裕,甚至可以說是一貧如洗。風煥能上A市最好最大的高中,那是因爲他成績優秀,得到了他爸爸捐助學校的全額獎學金。
獎學金豐厚,風煥交了學費,還剩餘一小筆錢。但這一小筆錢就是風煥一個學期的伙食費,風煥的日子總是過得苦巴巴的。
何念之可憐風煥,偷偷塞錢給風煥。可風煥不領情,還說何念之侮辱他,何念之無奈只能請人幫忙輾轉送給他。
到了高二,風煥得知他受到的錢是何念之所送,感動之下,竟然答應了何念之交往。
自古以來,婚嫁講究門當戶對,戀愛也不外如是。
門當戶對,有共同語言,久而久之,發展感情不在話下。貌合神離,談天說地,牛頭不對馬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