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不見希望的絕望面前,有人堅忍不拔,絕不服輸,與天抗爭;有人膽破心碎,喪心病狂,無惡不作。
天地異變大絕殺時代,在天道的刻意打壓下,異獸風起雲涌,人類面臨窮途末路的絕境。有人斷絕了希望,性情大變,溫柔敦厚的大好人手持大刀,手起刀落,不間斷收割廉價的性命。
希望基地的高層們不把人當人,把人命當花當草當畜生,隨意踐踏,肆意屠殺,屍體的數量可怖駭人,可堆砌成一座高山。
希望基地死傷慘重,加之活下來的人對希望基地心灰意冷,爭先逃離,基地人數大減,滿打滿算只餘十五六萬人。一個基地的根本不是吃穿住行高人一等,而是普普通通的普羅大衆。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姬小小在希望基地裡來無影去無蹤,希望基地的防禦路線,人員安排,戰力估算,武器庫的地點等,姬小小皆瞭如指掌。
等了解得差不多了,姬小小起身返回藍天基地。
藍天基地,會議室裡,姬小小不疾不徐口吐詞句,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一五一十告訴了藍天基地的各位部長。
“何姐,有了你提供的這些資料,我們攻下希望基地的可能性又大了一分。”一個眉清目秀的十五歲男孩,他滿頭大汗,恨不得多長出幾隻手,一字不漏記下姬小小的金玉良言。
姬小小擺了擺手,打着哈欠往家中走去。
“何姐,你去哪?”
“老孃累死了,能不能先睡個覺先?”
姬小小眼眶青黑,眼瞼時不時垂下。
衆人深知姬小小的疲累,不好再攔着姬小小。姬小小得到解放,撒丫子回到了家,直接無視站在門口的廖崆民,打開門,關上門,拖鞋,跳上牀,拉過被子蓋上身。這一系列的工作,姬小小完成得是行雲流水。
頭枕着枕頭,沒一會兒,姬小小呼呼睡着了。
站在門口的廖崆民,欣喜若狂的神色僵在臉上,還是霧爺爺看不過去了,拍了拍廖崆民的肩膀,將人喚回了神。
“霧爺爺,那是姐姐吧?”廖崆民傻傻問道。
“是啊!”風風火火,膽大妄爲,不是何瓊,還能是誰。
“那姐姐爲什麼不理我?姐姐明察暗訪希望基地一個月,一個月來,姐姐沒有捎過一個口信,難道她不知道我有多……。”
廖崆民深深看一眼姬小小的房門,那眼神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霧爺爺嘆了口氣,道,“你姐姐太累了。”
姬小小的夢想,無非是吃好喝好,歡快一生,可因爲他們,她的願望終究只是一場虛無的美夢,難以實現。
哎,是他們對不起她!
霧爺爺的想法,廖崆民何嘗不曉得,他發牢騷,是因爲他擔心她。不親口問問她身體如何,他的心不安啊!
“霧爺爺,我會報答姐姐的。”廖崆民承諾道。
霧爺爺發自內心地笑了笑,慈祥的面容紅光滿面,滿是長輩對事業有成的後輩的
一老一少兩個男人,相背守了姬小小的房門一夜。
翌日,中午。
姬小小睡眼惺忪,打開房門,被站在門口的兩人嚇了一跳。
“你們在做什麼啊?”姬小小沒好氣說道。
廖崆民和霧爺爺相視一笑,沒有回答姬小小的回答。
“你們肯定有什麼事瞞着我,這可不對了,大家都那麼熟了,有好消息不分享,你們真是太壞了。”
姬小小追着討要答案,廖崆民他們心有靈犀顧左右而言他。
一個月後,在忙碌的生活中,姬小小漸漸忘了這件事。
“準備得如何了?”姬小小坐在主座上,冷聲道。
“何姐,一切準備就緒,就差您一句話了。”
“那好,三日後,全軍動身,攻打希望基地。”
三日的時間一晃而過,藍天基地大軍全速前往希望基地。半天時間過去,大軍壓境希望基地的大門口。
希望基地,高聳城牆上。
疲憊的守城人拿着望遠鏡敷衍探查邊境,遠方濃煙滾滾,似乎有無數輛的大車絕塵而來。
“這個是?”
守城人放下望遠鏡,深吸一口氣,又拿起望遠鏡張望。
“很多人,很多車,是……藍天基地。”
守城人看到了車頭上的橫幅,橫幅且寬且大,上面書寫“藍天基地”四個大字。
守城人覺得大事不好,立即稟告了所屬的隊伍的小隊伍。小隊伍是一個酒囊飯袋,剛愎自負,不相信守城人的話,藍天基地繁榮昌盛,它大軍進攻日落西山的希望基地有何好處。
正所謂,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小隊長昂首闊步走上城牆,拿起望遠鏡,吧嗒,先是望遠鏡失手掉下,然後心驚膽戰的小隊伍兩股戰戰,雙腳一軟,跌坐在地。
“真的是藍天基地。”
小隊伍哀嚎一聲,飛快跑進了希望基地的中心地帶。
守城人以爲小隊長是去告訴高層們這個消息去了,可當藍天基地兵臨城下之時,守城人只見一個個應當保家衛國的士兵繳械四散奔逃,卻沒有迎來一名援軍。
“我們被拋棄了嗎?”守城人喃喃道。
姬小小站在車頂上,手裡舉着一個大喇叭,不遺餘力勸導希望基地棄暗投明。希望基地的守城人還算是有點骨氣,堅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