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的財政大權是掌控在夏奎的手中,夏母找修理工上門服務,實在是有心無力。=
“什麼條件?”
夏母不得已接收姬小小的脅迫。
姬小小靠在門邊,慵慵懶懶道,“我們斷絕母女關係。”
漫不經心的語氣,透着相見不相識的陌生。
夏母張大着嘴,久久合不起來。
“你又瘋了?”夏母問道
姬小小攤開手,“你願不願意?不願意我可要吃早飯了。”
夏母看了看挺屍的洗漱室的門,又看了看姬小小,一個丫頭片子不頂事,斷絕關係就斷絕關係。
“好。”夏母一聲應下。
姬小小轉身回房,花了一些時間,親自動手整理出兩份斷絕母女關係的切結書。
“在這裡簽名和按手印。”
夏母一一照做。
“一式兩份,這是你的。”
姬小小收起屬於她的切結書,另一份轉交給夏母,而後馬不蹄停開始忙活修理房門之事。
日上高頭,姬小小擡手抹去額頭的汗水。
“總算好了。”
走下樓,廚房、餐廳不見一點飯菜。
姬小小眯起眸子,狹長的縫隙中閃過一絲的猩紅。
做得夠絕的嘛!
給你點個贊!
客廳,電視正播放小品,夏家人的笑聲不絕於耳。
夏母坐在板凳上,微微轉頭側目,臉上掛起一個誠意滿滿的嘲諷笑容。老孃做的飯,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吃的。
姬小小沒有錯過夏母的眼神,臉色又黑沉一分。
“門修好了,你趕緊滾,我家不歡迎你。”
真真是養了一頭白眼狼。
夏母想着,她對她也夠好的了,有的吃,有的穿,有的住,她不感恩戴德,反而反咬一口。他們偶爾動動手,還是不爲了她好,這丫頭片子忒大驚小怪,吵吵嚷嚷要跳樓。
跳就跳了,死了一了百了,也省得繼續禍害她家,偏偏這丫頭出爾反爾,臨頭又不想死了,帶了個老師回來,招來警察,使得家中的頂樑柱被抓入局子。
思及此,夏母對姬小小是恨之入骨。
姬小小挑了挑眉,淡定扭過頭,開始乒鈴乓啷找吃的。
乓啷,姬小小不小心摔碎了一個碟子。
夏母聽聞,急匆匆跑了過來,眼見地上的碎瓷片,夏母呼天喊地,嘔心抽腸,這個碟子可是花了她的三十塊錢,貴的很。
“賠錢貨就是賠錢貨。”
廚房是夏母的地盤,箱子、櫃子放哪,哪放些什麼,夏母一清二楚,她從廚房門口拿出一根粗長的擀麪杖,對準姬小小,惡狠狠從頭頂劈下。
“媽,打死小賤人。”夏纔在一旁助威吶喊。
夏青青重重地哼出一口氣,“媽,夏木然這人從心窩裡黑透了,你不要手下留情,狠狠打,不打不成器。”
夏母想想,就是這個理,想她也是這條路上過來的。看看現在的她,侍奉老公,教養兒女,誰不對她豎起一根大拇指。
往前有跡可循,現在有她這個活生生例子,夏母下手肆無忌憚。
姬小小頭一撇,身一側,完美躲過夏母的擀麪杖。
“你們真不當我是人。”姬小小冷聲道。
你們不仁,我又何須講義。
姬小小右手伸長,握住鐵鍋的鍋耳朵甩飛出去。
乓啷一聲巨響,夏母捂着臉痛哭流涕。
到底是原主的媽媽,生養了原主,萬不得已情況下,姬小小還手,尚能諒解,真要動起手來,姬小小隻能退居幕後。
姬小小是不能光明正大教訓夏母,揉扁搓圓夏青青和夏才,身爲他們姐姐的姬小小,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
“你要做什麼?”
夏才問完話,心生危險,撒丫子準備跑路。回想昨天晚上的酷刑,夏才差點失禁。
“你要去哪?”夏青青抓住了夏才。
“放開我,放開我。”夏才張嘴要要夏青青的手。
夏青青見怪不怪,另一隻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夏才的腦袋。嗡的一聲,夏才兩眼發直,兩腳無力,直挺挺壓着夏青青倒了下來。
夏青青沒多大在意,推開夏才,撒氣一般踹了幾腳。
姬小小站在旁邊目不轉睛,夏才身體哆嗦,手腳抽搐,顯然是被夏青青一巴掌拍出了毛病來。
我就看着,不說話。
夏青青用手理了理頭髮,道,“夏木然,你找死。”
一個下賤的賠錢貨而已。
“媽,你別叫了,殺豬啊,難聽死了。”夏青青高聲道,“媽,我們前後包抄,還不信治不了這個小賤人了。”
夏母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臉上的疼痛莫名消掉了幾分。
小心翼翼把鍋子放好,看着鍋子砸出的幾個凹陷,夏母捂着心口,可是心疼死她了。橫眉怒目瞪着姬小小,夏母緊緊握着擀麪杖,這一次定要這丫頭好看。
夏青青和夏母緩緩靠近,似乎是貓抓老鼠一般,有嚴陣以待的正經和耐心,也不失不以爲意的挑弄和戲耍。
鳳凰浴火重生是鳳凰,因爲它前身就是鳳凰。夏木然咋看涅槃,變化翻天覆地,實則還不過是那個膽小如鼠,毫無用處的賤人。
不怕,夏青青不怕。
夏青青年輕氣盛,率先動起手,她張牙舞爪撲了上來。
姬小小冷笑一聲,擡腿就是一腳。
夏青青飛射而出,撞到了餐廳餐桌的桌角上。桌角又影又尖,夏青青的背後立即紅腫,疼得難以直立起身。
“你還要打?”姬小小回過頭,夏母手中的擀麪杖與她的面門只有一寸距離,只消一點點的勁兒,她便成功泄了恨。可看着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夏母下意識頓住了。
“很好。”
能不和原主的爸爸媽媽動手,姬小小樂得輕鬆。
姬小小往夏青青那走去,順勢揪住下夏青青的頭髮,一人在前走着,一人在後滑着。
“剪刀在哪?”姬小小問道。
夏青青喘着大氣,惡毒的目光如毒蛇纏着姬小小。
“剪刀在哪?”姬小小揪着頭髮,往上提一提。
“啊……,放開我,好痛,放開我,賤女人,等爸爸回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事到如今,夏青青還未看清現狀。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等夏奎回來,黃花菜都涼透了。
姬小小不以爲然,夏奎回來又頂何用,難道她還怕夏奎?
笑話,一個打罵妻女的無用男人罷了!
姬小小道,“嘴倒是夠硬的。”
沒有剪刀,姬小小直接用手扯餓,一不小心扯到夏青青的頭皮,夏晴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濃黑的頭髮四處飛散,鼻涕眼淚糊了夏青青一臉。
“我說,剪刀在電視下面的櫃子裡,不要扯了,我要痛死了。”夏青青可憐兮兮道,“姐姐,我知道錯了。”
能屈能伸,王八蛋是夏青青。
姬小小嫌扯頭髮費力,又拖着夏青青走了一段路。
拿到剪刀,咔嚓咔嚓,姬小小免費把夏青青剪了個髮型,很有曾經風靡一時的殺馬特風。
“我告訴你,以後見着我,尊敬着點,不然下一次剪的就不只是你頭髮,而是你這一身白皙細膩的皮膚了。”
姬小小的指尖在夏青青手臂上劃過,夏青青便覺發麻,血肉裡吧啦吧啦作響,好似要炸開。
“嗚嗚嗚……,我知道了,姐姐。”夏青青乖乖說道。
姬小小輕輕地拍了拍夏青青的頭,逗弄小狗一般,“這才乖。”
收服了夏青青,夏纔不足爲慮,夏母又奴性極重,姬小小高聲呵斥幾次,輕而易舉拿下了她。
現在,夏家是姬小小的一言堂。
有人好生伺候,姬小小一邊養傷,一邊修煉《魔魅大道》,時間轉瞬即逝,七天後,夏奎回來了。
夏奎回來動靜極大,一腳踹開了緊閉的大門。
“人呢?都死哪去了?老子餓死了。”
夏奎在局子待了八天,吃不好睡不好,人瘦了,醜了,更兇了。
二樓,打坐的姬小小睜開了眼。
“終於回來了。”
姬小小也是等得不耐煩了,正事她一點沒做呢!
姬小小沒有馬上行動,夏奎回來了,那些人的心思又要浮動了。她是心地善良的好人,就給些時間她們說說話。
樓下,夏青青她們哭着跑了出來。
“爸,你可回來了。”夏青青和夏才齊聲道。
夏才被夏青青朝頭一拍,差點殞命,如不是姬小小給他度了點真氣,他早一命嗚呼了。這孩子的眼真是瞎了,誰好誰壞,在其心中如黑白顛倒。
“當家的,你可要救救我們,夏木然那賤丫頭是發瘋了,她居然……。”夏母哭訴一番。
夏奎聽得腦袋大漲,不耐煩揮揮手,“老子餓死了,先去準備吃的去,有事等老子吃飽喝足了再說。”
夏母努努嘴,到底不敢挑釁一家之主的威嚴。
半個小時後,夏母準備了簡單的小菜。
夏奎餓慘了,三兩下功夫吃見底。
打一個飽嗝,夏奎舒服地躺在沙發上。
夏青青和夏才見夏奎眉開眼笑,忍不住道,“爸,夏木然那小賤人趁您不在家,居然毆打媽媽,還亂剪我的頭髮。”
夏青青的頭比雞窩還不堪入目。
夏奎看傻眼了,“這真的是夏木然乾的?”
夏木然是個什麼貨色,夏奎一清二楚。
夏青青直截了當點頭,“就是她,她不僅打我和媽媽,她還欺負弟弟,弟弟也被她打了。”
“什麼?”夏奎驚起,他的寶貝兒子被夏木然給打了?
兒子是給他養老送終,出了事,他後半輩子指望誰。
夏奎怒氣衝衝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