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變化很突然，在場那麼多人都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尤其是風玄他們那一夥凡人，剛纔被襲擊後雖然將事情往神靈身想了，可想的都是神靈用了什麼稀古怪的能力。他們所來自的位面都有一些特殊的功法或力量，洗腦控制也不算是特別出的能力。
然而，這些人的表現和洗腦控制的能力有些不一樣。這種狂熱的做派，更像是一種發自內心的信仰。
洛凌的眼睛眯起來。
她剛纔還在想，塞耶爾怎麼能做到剛找回到力量爆發出了強大的實力，現在看來，這個關鍵在這些凡人身。
科里尼的臉色鐵青。他算是在場這麼多人最瞭解塞耶爾的了。他所看到的位面事件，有許多塞耶爾給人洗腦的內容。
那些凡人的思路其實沒有錯。塞耶爾的確是有給凡人洗腦的能力，只是這能力不是在金城用出來的，是早在他在那個位面工作的時候，進行了這項浩大的工程。
信仰在那時候紮根在這些凡人的心，他們不遺餘力，捨棄自我，按照塞耶爾的意志而行動。
所謂光明與黑暗的戰爭，大多數凡人是被迫捲入其，不得不在光明和黑暗兩種陣營做出選擇，或者乾脆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因爲本身的種族，註定加入一方陣營，也不得不在之後的大戰不斷浴血奮戰，直至死亡。但也有少部分被塞耶爾洗腦的凡人，他們是主動加入到這場戰爭去的，他們的心目這是有關理想和信念的戰爭，是生存之戰，卻不只是肉體的生存。這種理想化的想法和藍依學者的執念有些相似。他們信奉塞耶爾，在他的號召下戰鬥，忽略到塞耶爾的洗腦技能，那是完全自願地參加了戰爭，而且其有一部分，的確是自願的，並沒有受到塞耶爾的技能“洗禮”，是被當時的環境和其他人給洗腦了。
塞耶爾的仇敵是科里尼那樣無奈被捲入戰爭的人。
但到達金城的，不光是科里尼那樣的人。
作爲一個靠宗教和信仰坐穩十大神靈之一位置的高位神靈，塞耶爾控制住的凡人不光是在他停留在下界位面的時候，依照他的命令行事，在他離開後，他們依然保留這演化成本能的行動。
混沌神想要找仇恨神靈的凡人，篩選過程是一層層的，先讓所有改變命運的凡人接受兩種人生經歷的灌輸，再根據他們的情緒做出篩選。
第一步之後，塞耶爾的信徒有聰明的人意識到自己正在經歷什麼，僞裝仇恨，矇混過關，被抓到了金城。
他們沒有貿然去尋找塞耶爾，因爲他們沒有感覺到那股神聖的力量，也是那股讓他們折服的力量。
當塞耶爾重拾力量，他們自然受到了感召，義無反顧，直接跟之前虛以委蛇的“同伴”翻臉。
塞耶爾也在重拾力量的一瞬間，感知到了自己的信徒。
這事情說來很複雜，關乎到了塞耶爾一直以來的行事風格，要看時間，那都是無數年前塞耶爾在某個位面慣例一般的工作流程，他也是這麼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根本不足爲道。但在這特殊的情況下，塞耶爾以前栽種的果樹結出了最甜美的果實。
一邊倒的屠殺此展開了。
多米尼克想要找回力量，看這裡凡人那麼多，想要抓幾個活口，找找自己的“仇敵”，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塞耶爾的信徒將這些人殺得丟盔棄甲，屍橫遍野。
這是純粹的力量的差距。沒有這種本事，也不可能通過混沌神的篩選，進入到金城。
塞耶爾的這批信徒，素質非常之高。
這對於其他神靈來說算是好消息，也是壞消息。
多米尼克忍不住開口，讓塞耶爾挑選出一些自己的仇敵來。
塞耶爾倒是沒有仗着自己現在力量強大，將其他神靈參與者當成附庸，隨便對待。
他一個念頭，那些信徒改變了攻勢。
衡看了一眼米斯坦。
米斯坦還在裝模作樣的驚歎，並沒有像多米尼克那樣提出要求。他不說，塞耶爾當然不會多管閒事。
米斯坦也不可能是因爲臉皮不夠厚，和塞耶爾不熟悉，這纔開不了口。
衡若有所思。
洛凌感覺到了那片混亂戰場外的一道目光。
她沒有絲毫遲疑，頭髮瘋長，直接奔着那道目光而去。
衡和米斯坦的眼神微微一凝。他們都沒想到，在這三人的隊伍，居然早有一個洛凌已經找回了力量。
洛凌的攻擊不算突兀，速度也不快。那個人還想要躲進火山灰的更深處，被塞耶爾給揪了出來。
塞耶爾的信徒擋住了他的去路。
洛凌直接用頭髮扎入了他的身體。
風玄目疵欲裂，幾乎想要立刻將洛凌撕成粉碎。
奈何他現在被洛凌抓住，甚至都動彈不得。
塞耶爾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可洛凌更爲巧妙又強大。他的這個技能，他現在想不起名字，但運用得得心應手，像是自己身體的延伸，隨心所欲地被他控制着。
這個技能在神界很出名，和水深的水同化相當，名稱是“神蹟”，簡答來說，是塞耶爾能心想事成，做到任何自己想要做的、可以稱之爲“神蹟”的事情，這個程度取決於塞耶爾收穫到的信仰。
如剛纔從天而降的光柱，現在詭異的光芒，還有風玄感受到的禁錮，都是神蹟，根本沒有邏輯能解釋。
洛凌謝過了塞耶爾，頭髮已經汲取風玄的力量。
這種奪取人生命的感覺，讓洛凌恍惚了一下，尤其是看着風玄的眼神。
她沒有審問風玄的意思。風玄的眼神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他不是那種會屈服的人。
洛凌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
她的腦海蹦出來許多零碎的畫面片段。
沒有那個神靈相關的內容，但她知道，那一點一滴，都和那個神靈有關。
是誰呢？爲什麼是想不起來？
洛凌覺得茫然。
她很確定，她和那個神靈的關係一定不一般，“想不起來”或許也能成爲一條線索。
不等洛凌深思，風玄的生命力已經被洛凌吸光了。
塞耶爾的信徒在塞耶爾的加持下，無神勇，將多米尼克的那些仇敵壓在地，自己則恭敬地看向了塞耶爾。塞耶爾一抹滿意的微笑，讓他們欣喜若狂。
多米尼克沒管這些，直接走向了那些被控制住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