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不僅把東陵王朝各地方的特色菜給收集了,還詳細了寫出了烹飪的方式,和原材料的選擇和來源等。
聶父看到這些書之後,都驚歎收集之齊全,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詢問瑾瑜這是在哪裡找到的,瑾瑜只能說是救了她的恩公送的,聶父就喃喃着有機會一定要當面謝謝這位恩公。
聽到聶父的話,瑾瑜也陷入了深思,她看得出這本書的價值,如果放在信息化的時代,也許沒什麼。
可是放在這個交通不便的落後時代,得多大權勢的人,才能做到這事,想到這個就覺得頭痛,生怕那個男人會回來找她。
終於,到了御廚爭霸賽的日子。
一大早,瑾瑜就收拾好了東西跟隨聶父一起進宮。
每一屆的廚神爭霸賽都是在宮內舉行的,因爲勝出者不僅會被皇宮聘請爲皇宮御廚,爲權傾天下的攝政王服務,還會被當朝的達官顯貴爭相邀請,成爲京城炙手可熱的人物。
而且,除了皇宮,沒有一個地方會有那麼多新鮮而豐富的食材供其烹飪。
瑾瑜跟着聶父走進皇宮的時候,朱家和費家的人都已經到了,另外還有衆位官員在場。
聶父作爲上一屆的勝利者,位置被安排在三家的正中間,聶父走過去坐下,瑾瑜在他的身後站定。
右手邊是費家的當家和費子默,看到瑾瑜平安無事的出現在這裡,費子默的眼中浮現出一絲陰霾,瑾瑜只當做沒看到。
左手邊是朱家的當家和一個男人,似乎是朱家分支的孩子。
三家相互之間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之間的氣氛看起來非常的緊張。
瑾瑜卻似乎感覺不到這些,只是看着正對面的三張寬大的桌案,上面擺着做菜的各種工具,另外半邊擺着各式各樣的食材。每個桌案旁邊都有一個竈臺,竈臺邊各站着一個小廝,似乎是幫忙生火的。
沒想到是這麼正式的場合,看着在場的人都安靜的不發一言,瑾瑜輕輕的眨了眨眼。
一個太監走了出來,站在一面大銅鑼邊上,揚聲說道:
“四年一屆的御廚爭霸賽即將開始,咱家先講一下規格,今年參加比賽的有三家,分別是朱家、費家和上一家的廚神聶家。在場所有的食材都是一模一樣的,幾位需要在一個時辰之內做出十道菜,由在場的衆位大人品嚐選出獲勝者。”
“現在,”太監拿起鼓錘在銅鑼上一敲,“開始。”
瑾瑜知道這樣的比賽方式其實是很不公平的,不過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能走上屬於自己的那個桌案前,看着桌子上的食材,快速的思考應該做些什麼。
對面的費子默已經開始了,看來是早已得到了消息,另一邊朱家的人也和自己一樣思考着,瑾瑜眼瞼輕垂,挽起袖子開始動作。
聶父看着瑾瑜伶俐的動作其實是有些擔心的,他們並不佔優勢,雖然瑾瑜已經很努力了,可是費家的那個小子已經做了這麼多年的菜了,能力自然出衆,不然也不會被整個京城的人誇讚了。
而且,費家與官場上的那些人,聶父慢慢隆起眉。
費父一點也不擔心,輕鬆的喝着茶,似乎已經勝券在握了一樣。
朱父則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仍是一臉笑盈盈的,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果然不出聶父的所料,因爲瑾瑜學習的廚藝時間實在太少,所以就算瑾瑜很用心跟着他學習,也不是頗有天賦的費子默的對手。
看着所有的大臣都對費子默的菜讚不絕口,聶父已經預料到了最後的結果。
費子默臉上掛着得意的笑容,看着面無表情的瑾瑜,心裡忍不住狠狠的想着,聶瑾瑜,終究你還是贏不了我的。
就在太監要宣佈最後的結果時,突然傳來一聲傳喚聲,“攝政王駕到。”
所有人都是一愣,立刻離開位子跪了下來,包括瑾瑜他們。
東凌國的人都知道,御廚爭霸賽每年選出來的御廚,其實都是爲攝政王東陵君璽服務的。
東陵君璽是先帝最小的兒子,因爲一直身體不好,所以一早就退出奪位的紛爭,但是從小就得到了先帝無限的寵愛。
因爲當年皇上登上帝位,也是東陵君璽的輔助,所以皇上對東陵君璽可是非一般的敬重,爲了給東陵君璽調理身體,所以舉辦了御廚爭霸賽,就爲了挑選出最好的廚子給東陵君璽。
一身白色的錦衣出現在衆人的眼前,瑾瑜瞄見那雙白色的靴子時,心裡閃過一絲緊張,她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起來吧。”懶洋洋的聲音響起,衆人謝恩之後站了起來。
“謝王爺。”瑾瑜站起來以後就低垂着頭,努力將自己藏起來。
“結果怎麼樣了?”東陵君璽的手肘撐在下頷上,懶洋洋的看着臺下的衆人,目光不經意的落在那個努力將自己藏起來的人身上。
“回王爺的話,各位官員已經評選出來今年的廚神人選了,只等着公佈結果了。”大太監走到攝政王的面前。
“是嗎?”攝政王輕挑俊眉,說不出的勾魂奪魄,連太監都看的呆住了,“既然是給本王選的御廚,理應由本王自己挑選吧。”
“啊,是的,王爺。”太監連忙低下頭。
“那本王就親自嘗一嘗好了。”攝政王站起身,往擺着各色美味佳餚的長桌上走去,看了一眼朱家做的,直接掉頭走向瑾瑜做的那一桌菜,執起桌旁的筷箸戳了一下桌上的魚,放下筷子,“已經冷掉了,換,現在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重新做一個菜出來。”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覷。
“怎麼,聽不懂本王的話?”東陵君璽的眉眼一沉,衆位大臣就不敢說話了,“沒有異議的話,現在就開始吧。”
寬大的水袖在恐怖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攝政王走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
瑾瑜看了聶父一眼,聶父對她點了點頭。
費子默咬咬牙,一臉的憤懣,看了費父一眼,費父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但是終究還是沒有說些什麼。朱家的人則完全是沒有異議的。
攝政王身邊的護衛已經將香爐搬上來了,看向攝政王點頭之後將香爐點燃,放在中間的桌子上,讓所有的人都可以看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