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嬌嬌想去扯瑾瑜,陳子豪一個淡淡的眼神瞄了過去,然後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手就停在半空不敢動了,只得看着瑾瑜越走越遠的背影。
“子豪,這個女人太囂張了,我要好好教訓她!”王嬌嬌不滿地開口,就這樣放瑾瑜走了,她不甘心。
“在學校鬥毆被發現,按照校規,是開除。”陳子豪無視她的話慢慢說着,語氣聽不出情緒,王嬌嬌一時有些搞不懂,陳子豪到底是怕她觸犯校規而被開除?還是在幫季瑾瑜?
對於陳子豪,很多人的感覺就是,少惹他爲妙,這太子爺不是一般的陰晴不定。
回到家,已經挺晚了,但幸好的是,季父不在,瑾瑜呼出口氣,父親現在的身體不太能支持他跳舞,但他還是堅持去舞蹈社,指導指導新學員,反正他是那種閒不住的人。
簡單解決了自己的晚餐,瑾瑜背起包再次出了門,季父的那點微薄的收入壓根兒就不能低什麼事兒,她還是得出去找工作,現在她的兔嘴好了,那找工作也好多了。
瑾瑜先在上看了看相關的招聘信息,發現正規的舞蹈老師,顯然是不適合她這種學生型的去做,因爲她白天要上學。所以,瑾瑜就留意哪些晚上能跳舞的地方了,無非就是酒吧舞廳之類的了。
瑾瑜最後直接去了酒吧街,停在了一家舞廳門前,看裝橫還挺高檔的,但吸引瑾瑜的不是它家裝橫,而是那牆上的那張招聘啓示,招聘一位領舞,若干伴舞,有經驗者優先,工資日結,後面還打了個括號工資進店面議。
看到後,瑾瑜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跟前臺說了自己的來意,那穿着紅色制服裙的美女很快領着瑾瑜來到一個全是鏡子的房間,說了句讓她稍等後就離開了。
等了大概十分鐘也不見有人來,瑾瑜剛打算擡腳走人,突然,門外響起了說話聲,那是一男一女。
只見那個女的說,“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像以前那樣了,你也知道,像我們這些跳舞的,能有這樣的機會多不容易,我要是被他們選上了,那也給你們打廣告了不是,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機會了,路小依,你別以爲你走了我就不能找人替你的位置,比你跳得好的多得是。”那男人帶着幾分不耐煩說。
“不要這樣嘛黎哥,人家都在這兒跳了這麼多年了,大夥兒都習慣人家了,要是我走了,那客人們也不習慣啊!”
“說白了,你還是覺得沒有你不行是吧。”那男的輕哼一聲,“路小依,那你就看看,夜黎沒了你,也會更好。”
夜黎被氣得想發笑,這個女人在他這兒跳了有一段時間的舞了,他自問待她也不薄,結果呢,別人隨便一句會給她一個更好的發展空間,然後她就屁顛屁顛地跟着人家跑了。
完了人家不要她了,到頭來她又跑回來,這一次兩次就算了,可這都是第三次了,她還真把自己當什麼死心眼兒的老好人,還會再用她?再用她自己就該自廢雙眼了。
聽他這麼說女人冷了語氣,“黎哥這麼說,是當真沒有餘地了!”
“你以爲夜黎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臨時賓館嗎?我夜黎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還是去找那些會欣賞,能給你前途的地方吧。”那男的冷漠地說完,然後轉身走向瑾瑜所在的房間。
那女人見對方真的不給機會了,眼神裡盡是暴怒,可奈何拿對方沒法,只能恨得跺跺腳轉身離開。
“哐!”的一聲,男人打開門,正好看見面向他的瑾瑜,一眼過後,男人在心裡讚歎了一句好氣質後,用那低沉的聲音開口問道:“應聘領舞那個人就是你?”
“對!”瑾瑜簡潔回答,淡然的模樣老成卻不死板。
好冷淡的性子,男人心裡評論道。
“你會些什麼舞?”男人走到一旁的椅子邊坐下,看着瑾瑜問道。
“不如你問我不會些什麼。”瑾瑜難得說這麼自負的話,不過就季瑾瑜的舞蹈而言,她確實也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那男人的興趣頓時被挑了起來,這麼狂的口氣,倒是很少聽到,但他就是欣賞這種潑辣的主兒。
“那你隨便跳一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能耐。”說完眼神往瑾瑜旁邊點了點,那裡有臺音響,他是在示意瑾瑜自己去放。
瑾瑜走過去點了首歌,其實也不用怎麼選,因爲她發現,原主季瑾瑜有種很逆天的本事,那就是不管什麼歌,只要有節拍她就能跳。
選好歌后,瑾瑜走到中間就擺好自己的ps等音樂,從頭到尾淡定得有些過頭,都沒有緊張過,尤其在她用那種淡然的眼光看着面前的男人時,他倒反過來有些緊張了。
暗黃色的燈光下,瑾瑜揮動着自己的手臂,節奏不算快,可也不慢。但那動作做出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行雲流水,慢卻不拖沓,快卻能清清楚楚地看清她的每一個舞姿,不強勢,也不柔美,那是一種堅韌的灑脫,是輕易模仿不來的,與生俱來的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氣勢。
季瑾瑜的舞蹈確實沒得挑剔,想想也是,在那麼一個有名望的舞蹈專家的薰陶下,她不好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再說了,原主當年可是混過舞王的人,可想而知,在舞廳跳舞對她來說,壓根不是什麼難事。
半晌後,音止,舞畢。
“啪啪啪”男人波瀾不驚地拍着掌,淡然的模樣像看了一場再普通不過的表演,但眼裡涌出的光芒卻出賣了他,此時瑾瑜在他眼裡已經不是個女生了,而是一桶金燦燦的金子。
天知道他有多讚賞眼前這個,會跳舞的他見過不少,但是像瑾瑜那樣會跳舞的,還真少見。
那路小依還以爲自己是個什麼大人物,爺就讓你看看,你走了,爺也能找到比你更好的!男人放着那邊正在喘氣的瑾瑜,自己在這邊像個神經病一樣臆想連天,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時笑得有多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