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秀站在自己屋子的窗戶邊,看着小高從門口領進來一個戴着黑色斗篷的男人進來,一路恭敬的迎到正廳去。
她不由得有些好奇,能讓小高這麼恭敬的人身份一定不低,她倒是要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卻帶着一絲陰柔。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小高恭敬的站在男人的面前。
“你確定找的那個女人可靠?”男人似乎還是有些懷疑,隔着斗篷投過來的視線帶着一絲陰霾。
“絕對可靠。”小高低頭,“現在只有瑾瑜能夠接近川顥,而不會被川顥懷疑,除了她,沒有人能夠完成這個任務。”
男人點點頭,“恩,不過還是要小心行事,萬一事情暴露的話,你我都得吃不得兜着走。”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男人的聲音中帶上了些冷厲。
“請您放心,藥已經送出去了,估計這兩天就會有消息了。”
“先把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以免到時候誤了大事。”男人似乎對小高放下了心。
“是。”小高剛想跟男人說瑾瑜的事情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絲陌生的氣息,連忙轉頭向門口看去,臉色也變得嚴肅。“什麼人?”手也快速的放進了自己的袖口裡面。
帶斗篷的男人也是目光如炬的盯着門口,只見明秀蓮步輕移慢慢走了進來。
“你來做什麼?”小高不滿的看着來人,“我不是說過了,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隨意進出這裡。”
明秀尷尬的笑了笑,“高大哥不要生氣,明秀只是看見你有客人過來,想着府裡也沒有伺候的人,也沒有準備茶水,爲了不讓你失禮,就擅自準備了茶水過來,還請高大哥和這位客人不要見怪。”
頷首輕垂,明秀不動聲色的看了客人一眼,只覺得這人在屋子裡都還帶着斗篷,這麼神秘,可見身份非比尋常的很。
要是自己能夠認識這位主兒,以後就不用害怕小高不理自己了,明秀的算盤打得砰砰響。
帶着斗篷的男人,也是頗有幾分興致的看着明秀,目光帶着幾分興趣。
小高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的波濤洶涌,只是越發反感明秀的自作主張,更是有些懷疑瑾瑜這麼純良的女子,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不知所謂的妹妹。
高的目光有些鄙夷,只是明秀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小高身後的男人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小高臉上的表情。
看着明秀還站在這裡不走,小高有些生氣,“下去吧,這裡沒你什麼事情了。”
明秀視線轉小高,看着他眼中的漠不關心,她有些失望,“是,高大哥。”
走到黑衣男人的面前,彎腰將手上的茶杯放倒男人旁邊的桌子上,隨着她彎腰的動作,胸前的波濤洶涌也展現在男人的眼前。
雖然隔着斗篷的遮掩,明秀依然感覺到了對方的目光盯在自己的胸前。臉上露出得意的神采,轉身走了出去。
小高,既然你不喜歡我,那就不要怪我了,是你自己太沒有眼光,巴巴的喜歡易瑾瑜那個臭丫頭,自己哪裡比不上她了。明秀現在滿心只剩下了與瑾瑜一較高下的念頭。
“這個女人是誰?”等到明秀離開之後,男人低垂的聲音在小高的耳邊響起,
“請大人恕罪,這個女人只是棋子中的一個,等到事情完成,我馬上就將她送走,絕對不會阻礙到我們的計劃。”小高以爲對方生氣了,連忙拱手說道。
男人只是擺了擺手,“無妨,只要不礙事,留下來也沒什麼關係。”
男人的好脾氣反而是讓小高一愣,不明白爲什麼對方突然變得大度了。
還沒有想明白的時候,對方已經站起身了。
“我要回去了,這幾日你一定要好好留心,一定不能出任何的差錯。等到後日我再來。”
“是。”小高點頭,走在男人的前面爲他開路,一直送到門口,恭敬的看着對方上了一輛馬車,“大人慢走。”
明秀一直偷偷的盯着,看到小高這麼恭敬的樣子,心中更加確定了那個黑衣男人不是一個普通人。
到了第三日,黑衣男人果然又出現了,依舊是與小高在客廳商量着什麼,明秀也一直觀察着,看要在什麼時候過去比較好。
正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發現小高急色匆匆想要離開,連忙走了出去。
可是小高已經大步出了門,她根本就來不及追問什麼,心裡有些懊惱,她還沒有使出自己的手段呢。
“你叫什麼名字。”明秀聽見身後有一道聲音,連忙轉過頭,就看見一個帶着陰柔氣息的中年男人,睜着一雙十分有神的眼睛,打量她。
“明秀。”明秀連忙垂下頭說道。
“明秀,”男人唸叨了一句好名字,擡腳走上前,伸出一隻手勾起明秀的下巴,“你想勾引我?”
小高之所以這麼着急的出門,不爲別的,而是爲了瑾瑜。他在川府佈置了暗線,所以那邊一有消息就會飛鴿傳書給他,剛剛就是收到了飛鴿傳書他才這麼着急的出門。
因爲傳來的信上說,川顥中毒,藥石無醫。
小高的心裡有些興奮,瑾瑜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等我,我這就來接你了。
而川府這邊卻籠罩在了一層哀愁之中,不爲別的,川府的大少爺川顥中毒了,而且中的還是天下至毒鶴頂紅,所有來看過的大夫包括宮裡的御醫都束手無策,說川顥中的毒已經侵入骨髓,藥石難醫了。
夫人溫蘭站在門外,哭得差點暈過去。老爺卻來回地走,心急如焚。
“怎麼就會中毒了呢,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溫蘭一邊擦眼淚,一邊說。這可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啊,如今可如何是好。
川顥的父親是一個劍眉星目的俊美男子,與川顥的眉眼有幾分的相似,“御醫正給顥兒看,你別吵。”
“回老爺、夫人的話,依據老夫的觀察,大少爺是誤食了什麼東西纔會中毒的。”年老的大夫跪在兩人面前。
“還有沒有辦法醫好我兒。”川老爺要比自己的妻子穩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