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沈菲發現自己對蔣康博的只是年輕不懂事的迷亂罷了,決定不再跟周斐翰玩地下情,要成爲她妻子。
兩人的虐戀情深蔣瑾瑜並不知情,她按照婚約和周斐瀚結了婚,直到沈菲鬧上門,她才知道,原來丈夫在外面有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害得父母離婚的沈菲。
悲劇的是,此時蔣瑾瑜已經懷孕了,可更悲劇的是,周斐翰爲了和真愛沈菲在一起,居然逼着蔣瑾瑜墮胎離婚,把蔣瑾瑜趕出了周家。
蔣瑾瑜離開周斐瀚才知道,沈菲在跟父親在一起的時候,將蔣家的珠寶公司給禍害倒閉了。
周斐瀚從沈菲那裡知道蔣瑾瑜曾經資助沈菲的事情,爲了向沈菲表達真愛,他利用手中勢力對蔣瑾瑜各種趕盡殺絕。
蔣瑾瑜的生活越來越悽慘,最終在貧病交加中孤零零地死去。
或許是因爲死得時候太過愧疚和不甘,蔣瑾瑜覺得要不是自己,父母也不會過得那般悽慘。所以她死後並沒有正常走入輪迴道,而是徘徊在人間成了孤魂野鬼。
如果可以重來一次,蔣瑾瑜希望自己不要再這麼腦殘,供養出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女人,害了自己全家。
消化完腦海裡的記憶之後,瑾瑜輕輕嘆了口氣。有愛心是好事,可如果不分對象的獻愛心,就像東郭先生救狼一樣,那最後就只能害了自己了。
瑾瑜還沒感嘆完,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
一個清冷孤高的女生走了進來,坦白說,這張臉長的並不怎麼樣,最多就算是清秀而已,只是那副孤傲冷淡的樣子,會讓男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有了原主的記憶,瑾瑜一眼就認出這就是造成了原主一生悲劇的罪魁禍首:沈菲。
看來來的還是不夠早,居然都已經這麼大了,看她身上的校服,這是已經高中了吧。
沈菲這個時候正和她一起上着貴族高中,明明是孤兒院裡沒權沒勢的一個孤女,可是沈菲卻總是端着一副孤傲冷漠的樣子,這讓班裡的一些女生十分不爽。
像她們這些有背景的人,還沒擺出清高的樣子,沈菲一個孤女憑什麼這麼傲?
這種冷漠在男人的眼裡,可能會覺得有個性,可是在女生的眼裡卻只一個字:作!
於是這些女生決定教訓沈菲,並在放學的路上堵住了她。
原主蔣瑾瑜從同學那裡聽說了這件事情,一直以來的習慣讓她急急忙忙跑去救沈菲,在女同學打向沈菲的時候,更是把她護在了身後。
可是沒有想到,那女同學手中拎的竟然是一塊板磚,原主當場被打暈,然後被人送進醫院。
回想起這一段,瑾瑜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她消化記憶用了不少時間,可是沈菲直到這個時候才慢悠悠的出現,看樣子,還真是一點也沒把原主救她受傷的事情放在心上啊。
瑾瑜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沈菲,好歹是救命之恩,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至少都要守在牀前等她清醒,沈菲沒有守着她,但多少總該說句好話吧。
沈菲打量了瑾瑜一眼,開口說道:“你沒事我就走了。”
饒是瑾瑜性子再好,聽到沈菲這句也忍不住快要氣炸了。
瑾瑜眉梢一挑,說道:“你多少該跟我說句謝謝吧?”
這可是救命之恩啊!就算沒有任何表示,至少說句謝謝總是應該的吧?
沈菲聽了,眼睛裡閃過奇怪的光,然後下巴一揚,孤傲淡漠地說道:“我有讓你多管閒事嗎?”說完,人直接就走了,連一句道別都沒有。
瑾瑜坐在病牀上,整個人沉靜地像是一潭深水一樣。
她畢竟經歷的事情太多了,之前的憤怒過後,剩下來的就全是冷靜。
這件事情在原主的人生中也曾經發生過,當沈菲轉身離開之後,原主還在心裡爲沈菲辯解,也許沈菲是有什麼童年陰影,所以才形成了這樣的冷漠性子,所以不用在意,也不用往心裡去。
可是現在擁有這具身體的人是瑾瑜,剛剛看過原主一生的經歷,她自然不會這麼認爲。
看來,沈菲就是被原主供養的太好了,以至於根本不知道感恩是什麼東西,反而覺得是原主欠着她,所以才養出了這麼一副狼心狗肺。
想想從七八歲的時候開始,原主出了那麼多錢供她生活供她,她半點感激的神色都沒有,到頭來,還換了一句多管閒事。既然她覺得自己是多管閒事,那她就不要管好了。
瑾瑜笑了笑,舒適地躺在了病牀上。
不想讓她多管閒事還不簡單?人家都這麼嫌棄了,她又何必再湊上去?
出院後瑾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沈菲的銀行卡賬號從自己的手機裡刪掉。
爲了照顧沈菲的面子,原主向來都是把錢打到沈菲的卡里的,但現在,賬號都刪了,哪還知道怎麼打?
沈菲去取錢的時候發現了這件事情,平時蔣心靈一到固定日子,就會把錢打到她的卡里的,這麼多年來一次都沒有遲過。
可是這一次居然沒有,不僅平時約定好的日子沒有,隔了幾天沈菲又去查的時候,居然也沒有。
沈菲也不是個蠢的,只是一想就知道,蔣瑾瑜把供養她的錢停了。可是她並不覺得有什麼,事實上,她從來不覺得蔣瑾瑜給她錢有什麼了不起。不給就不給,好像她沒了蔣瑾瑜就活不下去似的。
她偏偏要讓蔣瑾瑜知道,就算沒了她的錢,自己一樣能好好地活下去。
沈菲開始想辦法賺錢,她只是個學生,能做的事情有限。按說最好的方法是去做家教,可是偏偏,她成績不好,根本做不了這個活兒。
好在她長的還過得去,最終找到了一個在酒吧做服務員的工作。
酒吧這種地方,多的是搔首弄姿賣弄風騷的女人,而像沈菲這種一臉清高不可侵犯的女生卻很少。
她一到那裡,就引起了不少不良青年的注意。他們和沈菲搭話,沈菲一臉愛理不理的樣子,可是又從不明確拒絕,弄的那些小青年都以爲自己是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