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傲天一臉怪異的跟着他走進去,哪知入目的畫面卻讓他氣得恨不得將整間房給拆了。
“你們在幹什麼!”他怒吼一聲,驚醒了還在癡纏的兩人。
戚泰借白柳的身子泄了火,藥效已經散去,此刻理智漸漸恢復過來,聽到那熟悉的厲吼聲,整個人不由一震,跌跌撞撞的爬下了牀。
“伯父,你你怎麼來了?”
“別叫我,誰是你伯父!”蕭傲天冷哼一聲,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戚泰到現在還以爲是他和瑾瑜的婚前行爲惹的蕭傲天不高興了,畢竟瑾瑜是他的寶貝女兒,四大家族一向重視臉面,即使兩人有婚約在身,但未等結婚就進行婚前性行爲,着實有些怠慢瑾瑜。
可今日也是瑾瑜先將他約出來的,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他是有錯,可說到底還不是瑾瑜先勾引的他。
“伯父,我與瑾兒是真心相愛的,我知道今天便做出這種事是有些着急了,您放心,她是我的妻子,日後我一定會好好待她的。”
他**着身子跪在地上,揚起三指指天發誓。
蕭傲天一聽,愈加惱怒,擡起一腳便踹到了戚泰身上,邊踹邊吼,“畜生,你還有臉在我面前提瑾兒,看看你做的好事,你對得起她嗎!”
他本身就有靈力在身,這一腳更是注入了十分的功力,直接將戚泰踹出幾米遠。
“咳”
戚泰受不住那力道,趴在地上重重吐出一灘血。
白柳見蕭傲天陰沉着臉依舊沒有放過他的意思,面上一急,連忙裹上身下的牀單跑過來跪下,死死抱住他的腿求饒,“父親,我求求您了,放了他吧,再打真的要把他打死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您不要打了!”
“滾開,小野種,我不是你父親!”
蕭傲天一腳踢開白柳,拳頭毫不客氣的招呼到戚泰身上。
戚泰躲無可躲,本就對蕭傲天這突如其來的怒氣感到幾分奇怪,方纔一聽見那求饒聲,心下更是震驚,那不是瑾兒的聲音!
他在蕭傲天凌厲的拳風下擡頭向一旁看去,竟看到了慘白着小臉低聲抽泣的白柳。
怎麼,怎麼會是她!
腦中想起她昨晚的所作所爲,一股怒火沒由來從心底生出,難怪他一走進這房間就覺得不對勁,身上熱的厲害,他自認自己的自制力一向高,怎麼會一看到牀上躺着人就急不可耐的撲過去,現今想來,只怕都是這個賤人搞的鬼!
他微微握緊了拳頭,突然像發了瘋似的推開蕭傲天大步朝白柳走過去,一把將她從地上提起來,抓着她的肩膀厲聲質問:
“說,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在房間等我的人明明是瑾兒,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究竟用了什麼狐媚手段把我變成這樣,你這個賤人,我饒不了你!”
白柳肩上被他抓痛,被單也沒有抓緊,鬆鬆垮垮的耷拉着要掉下去,她面上閃過幾分嬌羞,皺眉看着戚泰說:“你弄疼我了,放手啊”
“哼,放手?”戚泰輕笑一聲,冷哼道:“告訴我,你究竟做了什麼事!”
白柳疼得直哼哼,哪還說得出一個字,如果不是有蕭傲天在場,她絲毫不懷疑戚泰會惱怒的將她給活活撕了,想到這裡,她面上不禁又浮起一絲困頓。他剛剛在牀上的時候,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還是說,他只是害怕失去蕭家未來姑爺的身份而故意做戲給蕭傲天看,目的就是爲了將他們苟合的責任推到她身上?
蕭傲天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目中的神色愈發森寒,對戚泰此時的想法也揣測了七八分,卻與白柳心裡想的不謀而合。
白柳雖是他的親生女兒,可在外面生的到底上不了檯面,他當年對她母親也並沒有多少情,是以也對她親近不起來,但即便再厭惡,她如今吃在蕭家住在蕭家,那就是他蕭家的人了。
戚泰如今當着他的面就敢把兩人的醜事全怪到白柳頭上,不就是在暗示他蕭家對下人管教不嚴。
哼,做了對不起瑾兒的事還不敢承認,果然是個混賬東西,幸好瑾兒還沒有嫁給他,不然豈不是要痛苦一輩子!
“管家,讓人把這個畜生給我扔回戚家,跟那邊說,他戚泰配不上我的瑾兒,聯姻一事就此作罷,以後誰都不許再提!”
“是。”
福叔頷首一應,衝身後隨行而來的兩名黑衣人使了個眼色,那兩人當即便走上前拉開了戚泰。
“不,伯父你聽我說,我是被陷害的,都是她,是這個賤人設計害了我,我是真心愛瑾兒的,伯父你一定要相信我!”
戚泰被人拖着往外走,身體不停掙扎着,可他剛剛被蕭傲天痛打了一頓,對付一個弱女子還行,至於身後這兩個異能者,就遠遠不是他們的對手了。
蕭傲天無視他的辯解,冷哼一聲指着白柳說:“還不把你的衣服穿上,果然跟你娘一樣,渾身上下都是賤骨頭!”
白柳面色一白,眸中閃過幾分恨意,卻一聲不吭的咬着銀牙拿上自己落在牀邊的衣服進了浴室,等換好出來之後,蕭傲天早就離開了,只有福叔還一臉威嚴的站在門口。
“走吧,老爺在車上等你。”
福叔淡淡瞥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轉身向外走。
白柳心中忽然浮上一抹屈辱,福叔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是一堆不堪入目的垃圾一樣,可是她到底又做錯了什麼,明明錯的都是那些人。
若不是蕭傲天一夜風流,她又豈會頂着私生女的罵名被生下來,蕭瑾瑜可以錦衣玉食一無所缺,可她呢?從懂事開始就要爲了生計發愁,而今天晚上明明是戚泰先向她撲了過來,爲什麼到最後被看不起的人全變成了她,她不甘心!
雙手抓着身側的衣服緊緊握成拳,她惱恨的冷哼一聲,挺直身子走出房間。
她是蕭家的下人,沒有資格跟蕭傲天坐同一輛車,她出去的時候,隱約能透過那昏暗的車窗瞧見蕭傲天冷峻嚴厲的臉,在那輛車後面,停着一輛極不起眼的破車。
“開車。”
蕭傲天也不管她坐沒坐進去,沉哼一聲對福叔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