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着這碗雞湯,她甚至想着之後就是偶爾讓讓彭鳳也可以。
而彭鳳看着謝玲兒喝完了這碗雞湯心裡也是高興的很,連聲說着:“你坐着別動,碗讓我去刷就行。”
說着話,匆匆把碗收走了,仔仔細細地洗了好幾遍,仍是覺得不放心,乾脆往地上一扔,摔碎瞭然後當垃圾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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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玲兒難得吃了一頓合口的東西,再加上幾個月下來身子也重了,也就犯起了困,不久就躺到牀上睡着了。
睡了也不知道多久,她被肚子裡一陣劇烈的疼痛痛醒。
這疼就好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她的肚子裡攪似的,讓她瞬間就疼得臉色都發青了。
“來人啊!快點來人啊!我肚子疼,我肚子好疼啊!”
她悽慘地叫着,胡峰此時正好進後院拿東西,聽了連忙就要往謝玲兒的房間跑,可是剛跑了兩步,就一下子被人死死拽住。
“娘,你這是幹什麼?玲兒在叫肚子疼。”胡峰急聲說道。
“疼一疼不好嗎?”彭鳳說道。
“你說什麼呢?她肚子裡可是有”
胡峰正要說謝玲兒的肚子裡有孩子,就看母親一雙眼睛死死盯着他,他心中一個突,只聽母親說道:“就是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懷的小賤種,才攪了你的謝瑾瑜的婚事。如果沒有了這個小賤種,你再到謝瑾瑜跟前去求一求,以她對你的感情,肯定會同意你再回頭的。到時候你再好好哄一鬨她,那謝家還不就是我們兩個說了算,哪裡還用過這種窮酸日子?”
彭鳳這幾個月的日子真的是過怕了,她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再過了,所以寧可下狠手,也要再回到謝瑾瑜家裡去。
胡峰只覺得面前的母親實在是太可怕了,可是又不得不承認,她說的事情委實讓人心動。
他想起前些年謝瑾瑜對他的百般幫襯和遷就,心思也活泛了起來。
是啊,謝瑾瑜一個歌女,做得是青春生意和皮肉生意,最怕的就是年老色衰了沒有人給她養老,她之所以對自己這麼好,不就是打着讓自己將來給她一份安定的主意嗎?
只要自己處理了謝玲兒肚子裡的東西,再回到謝瑾瑜面前去好好認個錯,擺出要和她相守到老的樣子,何愁謝瑾瑜不接受他?
雖然他心裡認爲謝瑾瑜做歌女,身體早就不乾淨了,心裡一直不平衡,也是因爲這樣才勾搭上了所謂乾淨純潔的謝玲兒,可是男女這間,不就是那點事嗎?忍個一時,等到謝家的家產到手了,到時候,怎麼處理謝瑾瑜,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這麼想着,果然不再往謝玲兒的房間裡奔。
那個女人肚子疼,那就索性再疼一會兒,把那個小賤種疼掉了正好。
謝玲兒疼的在牀上拼命地打滾,嗓子都快叫啞了,卻沒有一個人來幫她。
再這麼疼下去,會死的吧!
一股恐懼漫上了她的心頭,她還這麼年輕,纔不要這樣死去!
她還有大把的好日子要過呢!
求生的意志之下,謝玲兒竟然忍着這幾乎開膛破肚般的疼痛,硬是從牀上蹭了下來,而且還衝到了門口中。
“救命啊!”好不容易打開門,謝玲兒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拼命地嘶吼了一聲。
在房間裡叫,和打開了房門叫,那聲音是絕對不一樣的。
在房間裡叫,聲音頂多在後院裡傳一傳,就是前面的糧油鋪子能聽到,那也是的得有限。
可是如果是打開了房門叫,那前面的糧油鋪子就能聽得清清楚楚了。
而胡峰的鋪子雖然不好,可終究是做糧油這種剛需產品的,總還是有那麼幾個人在。
此時,胡峰母子其實就站在門口不遠的地方,只是謝玲兒衝出來的時候實在是太疼了,根本注意不到。
此時兩人的面色同時一變,對看一眼,都看到對方眼底滑過的一絲驚恐,但緊接着就是怨毒。
驚恐是他們畢竟做了這見死不救的事情,若是被人看到了,他們母子兩個必然落不了好,就是唾沫也能淹死他們。
而怨毒則是覺得這謝玲兒怎麼這麼討厭,都到這個地步了,竟然還能衝出來,簡直是給他們找麻煩。
但這個時候前面的客人已經聽到了,只聽嘈雜的聲音從前面糧油鋪子傳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好像聽到有人叫救命?”
“我也聽到了,是有人在叫。”
“別是出什麼事情了吧?我們去看看。”
隨着話音,腳步聲就一迭接一迭的響起。
彭鳳只覺得恨得牙癢癢,但卻什麼也不能做了,只好對着胡峰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跑上去,一左一右扶起了謝玲兒。
“玲兒,你這是怎麼了啊?”彭鳳還裝模作樣地問着,那語聲中的焦急好像是真的一樣,“不是好好地在屋裡歇着麼?怎麼跑出來了?你現在可是雙身子的人,要千萬小心啊。”
胡峰也在一側彷彿很關心似的地問道:“玲兒,到底是怎麼了?你哪裡難受?”
前面的客人們奔進來,就看到這一幕閤家友愛的樣子。
謝玲喘息着說道:“疼,我的肚子好疼,快給我找大夫,快找大夫啊!”
彭鳳和胡峰根本不想給她找大夫,他們現在已經夠窮了,找大夫又是一大筆錢,而且他們也根本不想要謝玲兒肚子裡的孩子,就這麼流了是最好。
但偏偏,這麼多人看着,他們不可能不爲謝玲兒找大夫,因此只好拜託人去請了一位來,而剩下的人則幫忙把謝玲兒擡到了牀上。
謝玲兒此時的狀況已經極爲糟糕,身下的血如不要錢一樣不斷地從身體裡涌出,那溫熱粘膩的感覺讓她嚇得要命,只是拼命地嘶叫着:“快叫大夫,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不多時,大夫終於來了,此時的謝玲兒臉色煞白,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死死地拽着大夫的衣袖,表達着自己想要活下去的願望。
大夫到來只看了一眼謝玲兒的身下,就立刻說道:“出了這麼多血,這孩子子怕是留不住了,儘量生一生看看,是死是活就聽天由命吧!”
說着話,就叫人去請穩婆來,他自己則是到一邊去開了幾付方子,能催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