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品味了委託人的記憶,紀容羽才發現,委託人從失去親人庇佑之後,一直都是人家棋盤上的棋子。就算這樣,她還是試圖擺脫她所不明白的束縛,卻跳入了另一個以愛爲名的甜蜜陷阱。
這是土到渣的警與匪的愛情,她是匪,他是警。她死的時候才知道,他是蟄伏在黑暗中打黑的臥底,而她陷入了愛情,成爲他最好的保護傘。
想起他們打出來的交情,紀容羽不知道該表現如何的表情。他不是委託人的目標,委託人自己都不想去證實那一世兩人之間到底有沒有愛情,她簡單又沒有決定便已經身處的黑暗世界,拒絕了再次碰撞,錯過純真,反而守望一段一開始就建立在背叛基礎上的感情。
“容羽。”一個看起來二十六七的男子帶着墨鏡,一身黑色的西服穿出別樣的肅殺。他是委託人的義兄,是其已故父母收養的弟子加兒子,是真正站在委託人身邊無怨無悔義氣當先,想要報答養育之恩的有情有義的男子。只是在委託人的愛情經歷中持反對意見,最後因爲劉凌灝的排斥被委託人疏遠,最後在慶隆會的內鬥中,死於槍戰。
“海昇哥。”紀容羽取下臉上的僞裝,認真的看着他:“你要說什麼?我聽着。”
海昇一愣,臉色複雜:“你好像,長大了。說吧,你想做什麼,哥一定站在你這邊。”
紀容羽給海昇倒了杯酒:“哥,有人嫌棄咱們擋了道,要拿咱們開刀呢。”
和委託人相比,海昇的腦筋就好多了。雖然因爲信息不全面不夠宏觀,但這不妨礙他感覺到會裡面洶涌的暗流和詭異的氣氛。
和其他堂主相比,紀容羽就是一個靶子,她接的是父母的班底,有那個實力卻沒有那個資歷和手腕,強勢在某些方面甚至不夠很辣。記憶中不少事情,就算沒混過黑道混過武俠的紀容羽都知道斬草除根,委託人卻留了一線。而這麼一留,就讓他人清楚了她的底線。
“哪個堂?”海昇疊着腿,墨鏡早就摘下,剛毅俊朗的臉充滿了男子氣概。抿了一口酒,他眼中戾氣一閃,習慣性展現自己的冷酷,想要擔當麻煩將她保護:“是前幾天的綠華庭的事兒吧!”
紀容羽道:“毒蛇太狡猾,還沒露出尾巴。”
在委託人的記憶中,因爲綠華庭的緣故,在大貓的教唆下對西堂動了火,導致北堂人手摺損不少,尤其是之前留下的鐵桿的分子。同時,因爲委託人實力不錯,西堂也是損失慘重,讓南堂和東堂的地位直接上升。
以至於最後綠華庭的事情被披露不是西堂動的手,委託人在慶隆會的尷尬和背上的罪責可想而知!
因爲如此,北堂的勢力範圍被會長收走至少一半作爲懲罰,人手繼續減少,甚至慶隆會的整體實力也因爲那一次火拼受到影響。
委託人還因爲挑起會內矛盾按照會規捱了六十鞭刑,去了幾乎大半條命,但偏偏委託人身強體壯地躺在牀上養了兩個月,爬起來之後,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留下暗傷,還不知死活去場子裡打黑拳,認識了那個男人,劉凌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