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程煜瞪大了眼睛,他一點都不懷疑紀容羽的話,因爲姚歌對紀容羽的態度,從在世俗界開始就並不好,似乎時刻防備自己和紀容羽如何。但是沒想到,從世俗界回來修真界,這麼些年,甚至實力相差這麼大的情況下,姚歌還會冒險出手!她這是多大的膽子,多大的仇怨?!
“什麼是我?”姚歌面不改色,直接否認:“程師叔,我們雖然做不成道侶,但是也不要用我來討好師叔祖吧?”直接扯出三角關係混淆視聽。
程煜陰着臉:“不用在這裡危言聳聽!我們的事情誰是誰非你自己心中清楚!”
姚歌冷笑:“我有什麼好清楚地,你是師叔,是神麒山的核心弟子,我不過是一個來自世俗界可有可無的小人物。當年的事情是說不清楚,我也不指望那點點的恩惠就讓程師叔記一輩子,但是,就算爲了那一點點情分,師叔是不是也不應該因爲一句莫須有的話就往師侄身上潑髒水?!”
紀容羽笑了:“姚歌,沒想到幾年沒怎麼見,嘴上功夫見長?莫須有的話,是指我嗎?可是我不記得我說過你什麼?不過既然這樣,我也不擔心將話挑明瞭說!我這丹爐就是被人做了手腳,而且就是你姚歌!絕空聚靈陣,師侄孫好大的手筆爲了除了我用這已經失傳了的陣法?!我和你什麼仇什麼怨?”
姚歌心中驟然一跳,在紀容羽似有似無的威壓下,臉色開始發白,額頭上虛汗都下來了:“師叔祖,就算我這是一個小小的築基期弟子,也請不要污我清譽!”
紀容羽也不想被姚歌這條記仇的毒蛇一隻惦記着,所幸直接將她的底給掀了,話也尖酸起來,頗有原先委託人的風範:“清譽?這東西你有?”她冷笑滿意地看着姚歌的身子晃了一下:“用世俗界的話,你就是典型的做了XX還要給自己立塊牌坊!不幸地告訴你,我恰恰知道這種失傳的陣法,也恰好會一種追蹤氣息的法門,這從丹鼎上捕捉的氣息鎖定了你,你說怎麼辦?”
姚歌廣袖下的手攥緊,指甲嵌入掌心:“欲加之罪!師叔祖放心,程師叔心裡自始至終都只有你!”
紀容羽怒極反笑:“今天在這裡跟你扯皮,是想給被牽連的丹堂弟子一個交代,你當真以爲我沒有證據或者沒有辦法證明你這欺師滅祖的東西?!”她說話此時完全不留情面,顯然,這頂大帽子一旦扣在姚歌的頭上,修真界名門正派世家也就沒有她立足之地,只能當區區散修,艱難萬分。
紀容羽說話暗暗涌上了精神力的暗示和壓迫,這和神識稍微有些差別。姚歌臉色難看,嘴脣都開始哆嗦,尤其是紀容羽還故意放出針對她威壓,讓她膝蓋一彎跪在了地上:“你,你什麼意思?”
紀容羽笑了起來:“修真界可不是世俗界,修真界修真問道危難重重,其中一難,就是要人命命的心魔。姚歌,你敢以心魔起誓,這絕空聚靈陣不是你所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