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你孝順的份兒上,本官恕你無罪,你且道來。”縣令道。
“小女子有幾句話想要問問這個男人!”林初柔指向袁立道。
“你問吧!”縣令道。
“袁立,你是否一年前曾來到杜府和我爹爹談生意?”
“小人一年前並未來過杜府!”袁立否認道。
“你在說謊!”林初柔厲聲道,“杜府下人皆可證明,你於一年前來過杜府!”
“那是你杜家的人,自然是要幫助你杜家說話的!”袁立憤憤道。
“大人容稟,一年前在府中的下人,也有幾個出府去的,我可叫人將他們請來。如今,這些離開杜府的下人與杜府之間已經沒有了利益關係,他們證詞,絕對可信!”
“慢者,小人是做生意的,一年到頭那麼多樁生意,興許是忘了也說不一定,讓我仔細想想。”袁立連忙說道,只見他一拍腦門兒,“小人想起來了,一年前確實來過杜府和杜老爺談生意,只不過生意未成,小人便離開了。此事和今天的案子絕無關係,不知道杜姑娘爲何提起此事?”
“因爲這份合同,正是一年前,你騙我爹爹不成,留下來的作廢合同!”林初柔厲聲說道。
“你胡說!這份合同明明是上個月杜老爺寫給我的。”袁立反駁道,“若這是一年前的作廢合同,又怎會在我手上,又怎會蓋着杜老爺的私章!”
“那是因爲,這份合同被我姑姑偷走了!”林初柔指向杜越新,“杜越新無意間聽見了你們的交易,她見你行騙不成,心生一計,將合同偷下,企圖盜取印章,讓合同生效!”
“經過此事,你們兩人勾搭成奸,一直覬覦我杜家家產。”林初柔恨聲道,“只是杜越新一直尋不到機會偷出印章,杜越新偷東西時被蔡志傑發現。蔡志傑此人是個無賴,聽說此事,也想分一勺羹,便加入了你們的計劃。”
“你胡說八道!”
“臭婆娘含血噴人!”
……
跪地上的四人同時叫罵起來!
“肅靜!肅靜!”縣令不得不拍響驚堂木。
“威——武——”周圍的衙役附和起來。
四人終於停了下來。
“空口無憑,你可有證據?”縣令道。
“自然是有的!”林初柔從懷中取出印章,“證據在此!”
“印章一直都在杜府之中,他們四人,以爲偷偷雕刻了假印章,就能夠瞞天過海,欺騙於大人!真是癡人說夢!”
“你胡說,我們手上的印章是你從杜老爺身邊偷來的,絕對是真的!”
“大人容稟,他此話着實可笑。”林初柔冷笑道,“爹爹只有我一個女兒,我爲何要幫助外人,偷爹爹的印章來害自己的親生父親!”
“那是因爲,她有——”
蔡志傑激動地站了起來。
“跪下!”縣令一拍驚堂木道,“公堂之上,豈容你放肆!”
蔡志傑只得閉口不言,跪了下來。
“大人可將真假印章,印於白紙之上。再將我爹爹以前簽訂的合同和現在這份僞合同對比一番,便可知道真假!”林初柔說,她又從懷中取出一沓紙,“這些皆是爹爹之前,簽訂的真合同,請大人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