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小蛇穿過身體,江潯整個靈魂都泛起一抹冷顫,瀕臨死亡的感覺讓江潯的內心裡升起一股無法抵抗的絕望。
這時,靈魂深處忽然傳來一抹溫暖,靈魂上的冷顫隨之消失,江潯的意識也慢慢恢復。
等到江潯清醒過來的時候,注意到一旁的紅眼殭屍已經死了。
而銀袍男子的墨色小蛇正昂起頭氣勢洶洶的盯着江潯,江潯想都沒想就快速的後退。
小蛇正準備對付江潯,一旁的執法者忽然開口道:“懲判者,這人是任務者。”
銀袍男子眉眼微微一動,接着墨色小蛇快速的返回纏繞在他的手腕上。
“事情因你而起,既然你逃過一命,這條命就先留着,守城半月後還能活着就饒你一命。”銀袍男子淡漠的說着。
一旁的執法者鬆了一口氣,接着卻給了江潯一個憐憫的眼神。
江潯還沒有放鬆精神,只見銀袍男子眼神一凜,伸手一抓,頓時從虛空中抓出一個凝實的靈魂。
只見這個靈魂驚恐的看着銀袍男子,臉色絕望而死寂。
銀袍男子皺了皺眉,將這個靈魂隨手丟給墨色小蛇,墨色小蛇張開嘴巴,這個靈魂就進了小蛇的嘴裡,瞬間灰飛煙滅。
“看來接引城的規矩對這些人都沒用了,一個兩個的接連偷渡進來。”銀袍男子輕飄飄的說着。
接着手伸進虛空一拽,接引城內的那個西裝男子被拽了過來。
剛被拽過來的時候,西裝男子出現了一瞬間的恍惚,接着看到懲判者的時候,瞳孔猛的一縮。
隨即恢復平靜一臉不虞的看向銀袍男子道:“懲判者,我在接引城好好的待着,你把我拽過來是想做什麼,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恐怕難以服衆吧。”
銀袍男子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說,只是淡漠的說着決定。
“屢次不改,除去接引者的身份,抽去一半的魂力,送去守城半月。”
說完根本就不給西裝男任何辯解的機會,墨色小蛇瞬間竄了出去,竄進了西裝男的身體裡,接着,西裝男的靈魂陡然暗淡下來。
西裝男又驚又怒,瞪着銀袍男子敢怒不敢言。
銀袍男子掃了他一眼,手一揮,從西裝男的身體裡取出一件黑色的令牌。
西裝男連忙想要抓住令牌,卻見令牌虛晃了幾下,陡然消失不見。
這下,西裝男徹底慌了,忙對着銀袍男子彎腰道歉,銀袍男子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西裝男子咬了咬牙,怨恨的看了眼江潯。
江潯嗤笑了一聲,真以爲每個人都和他一樣,需要在意別人的看法一樣。
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什麼難以服衆不難以服衆的,這些都不是理由,想辦你就辦你,你還沒有任何辯解的機會。
接引者的身份說擼就擼了。
隨後銀袍男子看向執法者淡淡道:“只是隨便抽了一個位面視察,竟然是這樣的結果,回去後肅清接引城,接引城的事不允許上面的人插手,至於你,同樣守城半月。”
銀袍男子說了對幾人的判決就消失不見,留下執法者苦笑不已。
他這次真特麼的太倒黴了,剛剛輪班到他還沒來得及巡查位面,懲判者就來了,一查就查到漏洞,害的他白白替前一人背了黑鍋。
瑪德,剛剛他還在憐憫那個任務者呢,現在倒黴的就是他了,都怪那些人,偷渡一個進來還不夠,一次竟然偷渡三個進來!
該死的!
執法者惡狠狠的盯了西裝男一眼,接引者不幹好自己的工作,偏偏拉幫結派的。
執法者越想越氣,直接用魂力凝聚出一隻巨大的手掌,啪的一下就對着西裝男拍了過去。
西裝男剛剛被抽去一半魂力的靈魂瞬間又變得萎靡了不少。
執法者連個解釋都沒有,冷哼了一聲就消失不見。
現場留下江潯和西裝男,西裝男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看着江潯,江潯冷哼了一聲,接着快速的上前,直接開始暴揍西裝男。
如今西裝男被抽去那麼多魂力,又被執法者拍了一巴掌,實力大不如從前。
此時不報仇更待何時,即便殺不了,也要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江潯由於吃了大力丸和身輕丸,虛弱的後遺症到現在都沒有恢復過來。
不過耐不住江潯報仇的熱切心裡,只見江潯凝聚出一把魂匕首,一刀一刀的刺着西裝男。
西裝男被江潯壓着打,完全沒有反手之力,暴怒的嘶吼了一聲,接着從江潯眼前消失不見。
江潯冷哼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來到青嚴身邊將他扶起來帶進地下室裡。
如今紅眼殭屍已經死了,剩下的殭屍不足爲懼,憑藉青嚴的本事應該能處理掉。
江潯將青嚴扶進地下室後,這才發現她的身體已經有了一些屍化的痕跡,是由剛剛被紅眼殭屍指甲掐出來的傷口開始的。
雖然能治療,但是江潯任務已經完成了,所以也懶得治療,爲了防止她離開後這具身體變成殭屍,江潯畫了一張符咒貼在身上,這樣她死了之後就不會變成殭屍。
做完這些後,江潯和管家說了一些話,接着就獨自來到地下室的裡臥裡,離開了這個任務位面。
江潯剛剛脫離這具身體,還沒來得及回到系統房間,整個靈魂忽然被傳送道別的地方。
等到江潯回過神來,就發現她在一處陌生的地方。
四周應該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房間,房間內充滿着無數白色的光柱,這些白色的光柱有時候發出一陣光亮,接着就會有一些人從這些光柱中走出來。
就在江潯從光柱中走出來的時候,她身後的光柱再次一閃,接着江潯就看到身穿黑色盔甲的執法者、西裝男兩人從光柱裡走出來。
西裝男怨毒的看向江潯,臉都不由自主的抽搐,可想而知對江潯該有多麼怨恨。
至於執法者,已經恢復成面無表情的樣子。
接着一個同樣身穿黑色盔甲的男子向着他們走了過來。
“你們就是被懲判者送來守城的人吧?半個月的時間,現在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準備,一個小時之後我在門口等你,過時直接按照逃兵處置!”黑色盔甲的男子中規中矩的說着,並沒有多爲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