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潯急忙向着大丫的方向跑去,只見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那對母女,此刻女人正緊緊的將大丫和她的女兒抱在身下,而女人背後卻已經血肉模糊,出氣多進氣少,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大丫和女孩卻只受了一些輕傷,江潯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女人卻指了指身下的女孩,隨後就嚥了氣。
江潯將大丫和女孩抱出來,發現女孩目光呆滯,似乎被嚇傻了一樣。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可能在安置女人了,江潯只能抱着大丫和女孩往梅子那裡走。
梅子看到大丫還活着,自責的摟着大丫哭泣不已。
被轟炸機轟炸了一遍,剩下的人也不再繼續走了,轟炸機已經離開,目前這裡相對來說要安全一些。
夜幕降臨,呼嘯的寒風席捲了這片土地,那些死去的人赤身裸體的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取走,甚至身上的肉也被割走,這個亂世早已葬送了人性,易子而食的事都已經數不勝數,更何況這些死去的人,餓昏頭的人還是人嗎!
江潯將梅子幾人安頓好,隨即悄悄的摸到了那夥無賴的不遠處,依舊是一處空曠的地方,周圍除了幾具死屍再沒有其它東西,死屍上七零八碎的,被破壞的很嚴重。
那夥無賴如今只剩下五個人,而讓江潯心心念唸的驢車居然沒有被炸燬。
幾人圍在火堆前烤肉,火堆上架着不知名的肉,可是江潯卻知道,火堆上的肉應該剛剛從某個屍體上割下來。
烤的焦黃的肉不停的冒着油花,滋滋的響聲不斷響起,誘人的香味傳到遠處。
江潯聞着這股香味皺了皺眉,末世的時候她都沒有嘗試過吃同類的人,更何況是現在了。
從空間裡取出銀色手槍,銀色手槍不知道由什麼材質做成,槍出無聲,江潯將手槍對準其中一人。
隨着一聲輕微的聲音響起,其中一個無賴頭上冒出血花,抽搐了幾下就仰倒在地。
這一幕頓時將剩下的四個無賴嚇得跳了起來,猶如驚弓之鳥一般,驚恐的看向四周。
江潯屏住心神,再次對準一人的腦袋,槍聲響過,那人腦袋開花,扭動了幾下也倒了下去。
剩下的三人人人自危,驚恐的看向四周,聲音發顫的大聲喊道:“誰?!出來。”
江潯依舊不緊不慢的握緊手槍,慢慢的對準剩下一個人的腦袋。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人的警覺性非常好,居然頭一歪,子彈從他的臉上擦了過去,留下一條血痕。
那人尖叫了一聲,猛的蹲下了身子大聲求饒起來。
本來雙方離的就不遠,這一次,江潯的落腳點也被幾人發現,江潯拿着槍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
來人看到江潯有些不可置信,猛的瞪大了眼睛驚呼:“胡強!不,不,你不是胡強,你到底是誰?!”
說完轉身就準備逃跑,江潯面無表情的扣動扳機,子彈射穿了這人的心臟,這人又慣性的跑了幾步,這才載到在地上。
還剩下兩個人,一個蹲在地上抱着頭求饒,一個手裡拿着一把砍刀,驚恐的看着他,褲子上一片污漬。
江潯利索的一人給了一槍,徹底將這夥無賴解決。
那頭毛驢被拴在一顆枯樹上,正不停的啃着枯枝,乾瘦的身子就好像一頭命不久矣的老驢,這年頭,人都活不了了,一頭驢能活下來真是不容易啊。
不過這頭驢之前在五個無賴的手中沒人敢打主意,如今到了他的手裡,恐怕不要多久,這頭驢估計就成了那些人的腹中餐了。
江潯取出一粒辟穀丹餵給了這頭驢,不管怎麼說,待會兒還要這頭驢拉着梅子他們呢。
五個無賴死了,江潯將幾人的武器收了起來放在驢車上,一共三把砍刀,還有兩把菜刀,江潯可不管這些刀以前做過什麼,能用就行,除此之外,驢車上只有兩牀厚厚的棉被。
此時附近並沒有人,江潯先是將之前掉落的行禮找到,不過大部分的東西都沒有了,只剩下一個小鍋,還有三個沒壞的木碗。
江潯將幾樣東西撿起來,隨後快速的將梅子幾人接了過來。
此時,許多人都在暗中行動,紛紛在死人身上找吃的。
江潯接到梅子後就帶着幾人往驢車的方向走去,然而等到江潯將幾人帶到驢車那裡時,發現居然有兩人正在打驢子的主意。
車上的兩牀棉被也被翻過,幾把刀散落在地上,看到江潯過來的時候目露警惕,而當兩人再看到江潯身後的梅子幾人時,眼中頓時露出了淫邪。
“大哥,不能讓這幾個人離開,那女的留下,其他人全部做了。”
“好,我去解決他。”
兩人低聲的說着,卻不想兩人的對話全都落入了江潯的耳中。
江潯讓梅子幾人背過身去,隨後從空間裡將匕首拿出。
那兩人其中一人拿着一把砍刀正凶狠的過來。
江潯一個側踢將男人手中的刀踢落,隨即快速欺身上前,匕首橫在了男人的脖子上,快速一劃,男人嗬嗬了兩下就死了。
剩下的一個男人並沒有看向這邊,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事,反而拿起手中的刀在驢子身上比劃着。
驢子就好像沒有察覺一樣,親暱的蹭了蹭男人的胳膊。
“……”江潯。
蠢驢!
這時候的人們可不像末世時候有那麼多的警惕,所以一直到江潯來到男人身後,男人這才發覺,可惜江潯沒給他反應的時間,一刀解決了這個人。
將兩人解決後,江潯將刀具和鍋碗放好,隨後又將一牀棉被鋪在驢車上,將大丫二丫和那個小女孩都抱上了驢車,梅子也坐在了驢車上,被子蓋在了身上。
雖然看到地上幾人的屍體的時候,梅子很恐慌,但是卻沒有多說,這時候能活着就好了,管那麼多做什麼。
安頓好之後,江潯趕着驢車就往另一個方向走,沒有地圖,對路又不熟悉,江潯只能模糊的往一個方向走。
毛驢本來就很瘦小,拉着三個孩子,還有梅子已經是極限了,江潯只能拉着驢車走在寒冷的冬夜裡。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天色開始亮起來,那條綿延不絕的逃荒大隊早已看不見,江潯眉間滿是疲憊。
江潯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趕着驢車往前走,直到遇到一處小山坡的時候這才停下來休息,此刻即便是他不累,驢子也要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