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幾下,柳白瓷緩緩走上前,在所有女生噤聲之際,適時的喊出了聲:“井老大!”
井老大?是的,作爲井凌雲的跟班小弟,以前的柳白瓷一直是這麼叫他的。
井凌雲循聲望去,卻驀地見到一個笑靨如花的女生,她的笑容是那麼的燦爛,比陽光還要耀眼。井凌雲微微有些閃神,臉上的痞笑僵了兩秒,而後很快恢復鎮定,吹了吹口哨:“喲~這位美女,這稱呼可不是你叫的,這是我的跟班小弟才能叫的,難道……你也想成爲我的跟班小弟?”
柳白瓷還是笑,露出嘴角邊可愛的小虎牙,聲音爽朗乾脆:“井老大,我是柳白瓷!”
她明媚的笑容讓井凌雲有些煩躁的抓頭髮,聲音不耐:“我管你是劉白吃還是柳白癡……等等,你說什麼?你是柳白瓷?!我的跟班小弟?”
他腳一滑,幾乎要摔倒。
井凌雲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藍眼,一副見鬼了的神情。
印象中,柳白瓷是又胖又醜的,每天穿着一身挫挫的校服,簡直只能用不堪入目來形容。可是眼前的柳白瓷,一身白色的長裙,微風吹拂中衣袂翩翩,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整個人看起來很是素雅,讓人驀然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叮,男主好感+10,好感度40,攻略者棒棒噠,繼續加油。”
在場的女生也是不可置信的把兩眼瞪得圓鼓鼓的,幾乎要把眼珠子瞪出來。井凌雲的跟班小弟柳白瓷,她們是知道這個人的存在的,也是見過的,又胖又醜,可是那醜死胖死的醜小鴨,什麼時候竟成了白天鵝?
柳白瓷忍不住在心裡竊喜,一是井凌雲的表情實在太誇張太搞笑;二是果然美女就是有福利啊,這不,好感一下就加了10,簡直so-easy~
“柳小弟,一個暑假不見,你……怎麼換了個人似的?”井凌雲好看的劍眉微微蹙起,有些不解的撓撓腦袋。
是啊是啊,在場的女生猛點頭,這話真是問出了她們的心聲,她們也好想變成美女。
柳白瓷輕描淡寫:“網上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嘛,每個胖子都是一支潛力股。嗯,我就是這樣的潛力股。”
全場女生吐血。
……
自從減肥成爲一枚素雅美女後,柳白瓷的校園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首先是,班裡沒有同學嘲笑她,欺負她了,男生還會向她獻殷勤。
其次是,她爽朗樂觀愛笑的性格,和每位同學都合得來,也感染了每一個人。
最後是,柳白瓷爲了彌補以前沒有上學的遺憾,因此真的很努力讀書,上課認真,積極回答老師的問題,讓所有的老師都刮目相看,也很喜歡這樣的柳白瓷。
不過有一點重要的問題是,井凌雲不允許她當他的跟班小弟了,愛慕井凌雲的腦殘粉們也不放心讓這麼漂亮的美女當井校草的跟班小弟,因此兩人自開學第一天見過面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井凌雲對她的好感度也一直維持在40。
柳白瓷倒是不急,反正任務可以慢慢來,她現在很享受這樣的校園時光,每天都是樂呵呵的,對誰都是笑口常開。
而且,她在等,等一個契機。
這個契機很快到來。根據劇情,公曆九月二十日是井凌雲母親逝世的日子,因此在這一天,他翹掉了一整天的課,然後在一個酒吧呆了一整天,借酒消愁,一直不停的喝酒。
晚上八點整走出酒吧後,井凌雲因醉酒與一羣小混混發生了一些爭執,是路過的古箏見到他身上的校服,認出他是櫻藍學院的學生,及時報警救了他,最後把喝醉酒的井凌雲帶回家中,從此兩人的感情一發不可收拾。
當然,現在有柳白瓷在,她不會給古箏那個機會。
九月二十日這天,下午六點整下課鈴聲響起,老師走出教室,柳白瓷便開始收拾課桌上的東西。
“白瓷,我們今晚上出去逛街買衣服,你要一起去嗎?”問話的是她的同桌劉子涵,一個很可愛的姑娘,長得小巧玲瓏小鳥依人的。
柳白瓷想了想,八點整井凌雲纔會從酒吧裡出來,她也不可能大大剌剌的闖進酒吧裡去找他,這兩個小時的時間,回家再出門,時間肯定是來不及的,她一個人出去傻逛也無聊,不如一起。
她笑眯眯的同意:“好啊。”然後打了個電話回家。
四個女生,便是揹着書包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柳白瓷故意引着幾人到酒吧附近的商場逛街,這樣方便行事。都說女生逛街十分瘋狂,確實也是這樣,四人有說有笑、有吃有喝的這裡逛逛,那裡買買,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將近八點整的時候,柳白瓷找了個藉口,離開了。她揹着書包來到劇情裡的那個酒吧對面,蹲守了片刻,便見穿着櫻藍學院校服的井凌雲步伐凌亂的出來了。
他滿臉潮紅,走路東倒西歪的,站都站不穩,眸底的悲傷如同一江春水,川流不息。
不知爲何,柳白瓷驀然覺得心疼,一方面有原主的情愫在裡面,另一方面是真的覺得心疼。根據劇情,井凌雲與母親的感情十分要好,在母親逝世的時候,他整整頹廢了一個月,後來才慢慢從沉痛中走出來,只是每年忌日的時候,都會借酒消愁一番。
柳白瓷已經走了過去,她假裝不經意的撞到井凌雲,而後在見到他面容的那一刻驚呼:“咦~井老大,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喝酒了?你醉得好厲害,我送你回家吧。”不過她的演技有些假,怎麼看都有些做作。
“不回去不回去!那不是我的家!我沒有家!”尚有一絲意識的井凌雲像個鬧彆扭的小孩,嘴裡不停的囔囔這句,還推搡着柳白瓷。
柳白瓷有些惱,爲了避免一會跟小混混發生衝突,她決定速戰速決,硬是生拖硬拽的把井凌雲拽上了出租車。
車上的井凌雲還是不安分,他擡起萬分迷離的雙眼望了一眼柳白瓷,卻在酒精的作祟下,把眼前的人看成了自己的媽媽,他猛地一把抱住柳白瓷,像是一個小孩般哭得稀里嘩啦的:“媽,我好想你,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