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珏突然覺得好委屈。
他可能是這世上當得最憋屈的哥哥了吧,妹妹根本不把他當哥哥不說,還給他下毒,用鏈子當狗拴着走,逼他吃掉到桌子上的東西……
林珏想着想着,不爭氣的淚水便涌了上來,溼潤了眼眶。
“宿主大大,林珏好像哭了。”大白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林珏的變化,連忙向樂觀“打小報告”。
“啥?這就哭了?”
樂觀這才注意到林珏的眼裡隱隱含着淚水,神色還很悲慼,同時不發一語,也不看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不過是想嚇嚇他,挫挫他的囂張氣焰而已,至於哭嗎?”
她彷彿看到他頭上多了兩隻耷拉着的毛茸茸的耳朵,就跟受了委屈的某犬類似的,顯得異常的喪,連“叫喚”都不會“叫喚”了。
“可能是嚇唬得有點過了吧,畢竟宿主大大說的癢癢粉和噬膚散之類的有點不人道。”大白斟酌着措辭回道。
那些東西何止是有點不人道,明明是很、非常、特別、極其不人道啊!
大白想想都瑟瑟發抖,真心不敢相信樂觀居然能笑眯眯地拿着這種東西嚇唬別人。
“好像是有點不人道……不過我也沒打算真的用,這種東西要是弄得不好,自己身上也會沾到,我可不想陪他一起受罪。”
雖然樂觀出來之前做了“防毒”處理,但那隻針對軟筋散,並不是百毒不侵,所以她並不打算真的使用這些有風險的毒藥。
“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老半天都沒動靜呢?”
躲在竈臺後面的老闆娘斂聲屏氣地聽了好一會都沒聽到任何動靜,都有點想出去看看了,但她知道“好奇心害死貓”,在能百分百確定安全之前,還是不要冒頭爲好。
“大白,我要求他把餛飩撿起來吃了應該不過分吧?爲什麼他明明怕得要死,卻不肯做出選擇呢?”樂觀見林珏一直沒說話,便繼續用意念跟大白聊。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有個小小的問題想問一下宿主大大,我可以問嗎?”大白小心翼翼地道。
“什麼問題?”樂觀總感覺它這個“小小的”很有貓膩。
“如果……我是說如果是宿主大大不小心掉了一個餛飩的話,宿主大大還會撿起來吃掉嗎?”大白更加小心翼翼了。
“當然……會啊!餛飩是那麼美味的一種小吃,怎麼能因爲它掉到桌上了,就狠心浪費掉呢?”
如果是樂觀自己不小心弄掉了一個餛飩的話,她一定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它撿起來放回碗裡,再若無其事地吃掉,這樣,她就不會損失一個餛飩了。
“如果是其他食物呢?”大白再次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只要是我不討厭的,我都會撿起來吃掉。”
樂觀其實基本上沒有討厭吃的東西,當然,不包括非人類的食物。
“宿主大大不怕有細菌和病毒嗎?”大白一開始就想到了“病從口入”。
對於人族來說,比起節儉,應該還是健康更重要吧?
“你不知道有句話叫‘不乾不淨吃了沒病’嗎?”樂觀不假思索地反駁道。
“這句話只是用來安慰自己的吧?怎麼可能真的吃了沒病呢?”
大白不是不知道人族還有這種說法,只是覺得並不科學。